“放我出去!”
云嫣儿对着天空大喊着,圆形挂坠一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刺的她闭上了双眼。
“你醒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云嫣儿睁开眼睛,看到赤阳和莫欢站在床榻边,正在看着自己。
“冰儿,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吓死我了。”
莫欢拉起了她的手,关切的问着。
“我……睡了三天?我在筑基,然后就进入了一个幻境中,然后……然后……”
云嫣儿看着赤阳的佩剑放在自己的床头,难道是因为这个挂坠,自己才可以出了幻境?母亲留给自己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赤阳见她低头思索着,一脸的不悦:“筑基?你可知筑基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哪个弟子筑基不是有前辈长老在场护法,你竟然自己就开始筑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云嫣儿眨巴了下大眼睛:“我哪里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一个杂役弟子,哪里会有前辈长老来看顾,再说了,赤阳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赤阳一时语塞,抿了抿嘴唇,拿起佩剑走了出去。
“冰儿,你别这样对赤阳师兄,我看你沉睡不醒,就去找白凌风师兄,结果白师兄不在宗门,回来的路上才遇到赤阳师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着急。”
“他在这里守了你三天三夜,一动不动的,你怎么还这样对他啊。”
莫欢有些责怪的看向云嫣儿。
“三天三夜?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他……真的……一直守着我?”
莫欢狠狠地点了点头:“嗯!一直在,从没离开半步!”
云嫣儿咬了咬下唇,心里一丝感激之情冒了出来。
原来这个冰块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不近人情。
她嘴角微微扬起,伸出手,一道灵力出现,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冻的人直发哆嗦。
“冰儿啊……你……你把灵力收回去,太……太冷了。”
云嫣儿神识查看了一下周身,果然筑基成功了。
“莫欢,我终于筑基了,我终于踏上仙途了。”
云嫣儿眼中含着泪光,看着她唯一的好友。
莫欢也是喜极而泣:“冰儿,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竟然三天就筑基成功了,你知不知道,当年赤阳师兄用了五天才筑基成功,你竟然只用了三天。”
两人都是泪眼婆娑的相互关心着。
赤阳回到了院落,想着那丫头刚才的样子,当真觉得自己不该管她得闲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嗽声响起,一向清冷端正的赤阳,如今却是没有丝毫形象趴在桌子上咳嗽起来。
次日,云嫣儿来到了赤阳的院落外,推门而入,见到赤阳正在院中的蒲团上,打坐修习。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把手中拎着的食盒放在桌上,转身便想离去。
“你现在已经筑基了,一月后的进阶大典,如若可以胜出,便可进入外门弟子了。”
“嗯,我知道了,多谢赤阳师兄,嗯……那食盒里是我亲手做的,师兄你尝尝吧。”
说完小跑出了院落。
赤阳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一抹笑意浮现,脑海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和白冰儿重叠在一起。
“你究竟是不是她?”
在前几日,赤阳就派人去白家打听当时那个小女孩的下落。
据说是白凌风救下了她,具体去了哪里,没人得知。
如今白冰儿轻纱遮面,他很怀疑,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女孩,轻抚上那个剑穗,心中一抹别样情绪出现。
起身走到桌旁,打开食盒,一盘糕点出现,很是精致,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那好看的眉毛瞬间皱起。
“这丫头是故意的吧?这东西真的可以入口吗?”
“阿嚏!”云嫣儿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着小鼻子:“谁在骂我,我得罪谁了,竟然背后骂人。”
云嫣儿来到了泉水旁,盘膝而坐,瞬间进入到了那个空间,秃顶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许多草药。
“秃顶,这里的草药,我现在可以带出去了?”
“嗯,筑基以后你的灵力便可和丹炉融为一体了,自然可以带出去。”
“不过,也就是些低级丹药而已,想带高级丹药,还是好好提升修为吧。”
云嫣儿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草药,自己岂不是成为了有钱人?随便拿出去卖点,也可以养家糊口了。
不在胡思乱想,云嫣儿拿起一味草药,就丢进了丹炉,此时她正是在炼制回颜丹。
草药刚刚进入丹炉,一股药香就扑面而来。
云嫣儿运起灵力,引导着炉内的灵力,炼化着草药,不多时,药渣被排出了丹炉,云嫣儿又拿起另一味草药,扔了进去,同样的步骤,云嫣儿得心应手的炼制着。
秃顶在虚空中看着她,满意的点着头,心中暗想:“不错,不错,不过教了几次而已。竟然如此的熟练,果然是个炼丹天才。”
精纯的灵力,加上她体内隐隐约约的那股纯阳之气,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接二连三的在丹炉中投放着药材,此时已经是最后一道工序了,成丹!
云嫣儿引导着炼制出来的药液,慢慢的融合在一起,随后灵力瞬间包裹住药液,而丹炉内的气息一下子强横起来。
原本一个拳头般的液体,慢慢的开始缩小,最后成为了一颗小小的丹药,云嫣儿看着那金黄色的小药丸,心中开心无比,她终于成功了,她终于可以看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片刻,丹炉的气息平稳下来,云嫣儿伸手拿过了那粒丹药。
“丫头,你带出去吃吧,吃了以后可能会有些痛苦,这是正常现象,你脸上的伤疤是要脱落的。”
云嫣儿点了点头,神识回到了身体里。
睁开眼睛,依然是在泉水旁,她张开手掌,一粒小小的药丸躺在手心里。
云嫣儿摘下了面纱,露出了那可怖的脸,她张开小嘴,一口就把丹药吞了下去。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她的衣衫,突然她的身上,脸上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