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赤阳公子拜的哪位高人门下啊?”
赤阳面容不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白凌风走了进来。
“父亲。”白凌风恭敬施礼,随后看向赤阳。
双手抱拳道:“在下白凌风。”
冰冷依旧的白衣男子起身:“赤阳,我们何时动身?”
白凌风微笑,看了看天色:“不如今日就在寒舍歇下吧,明日我们启程,如何?”
赤阳没有说话,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白凌风吩咐管家,带着赤阳出了前厅。
“风儿,这个赤阳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啊,怎么如此的冷漠?”
白凌风微笑看向自己的父亲:“爹,您有所不知,他乃是风焱宗的精英弟子,更是玄鹤真君的得意门生,他也并不是冷漠,是一向如此,不苟言笑。”
白容点了点头:“他这名字和性子也真是不相符啊,冷冰冰的非要叫个什么赤阳。”
白凌风微笑着摇了摇头:“爹,背后莫论人是非。”
说完恭敬施礼后走出了前厅。
云嫣儿端着一托盘的药材正从库房出来,这几日白凌风亲自教导她,颇有成效,虽然她没有那样强大的灵力,但是她发现每次炼丹,她丹田处的一股温热就会缓缓的流动,这应该就是灵力吧。
咣当一声,云嫣儿手里的托盘摔落在地,就连自己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谁啊,不看路吗?往人身上撞啊。”云嫣儿不自觉的轻呼出声,随后大惊,捂住了小嘴。
“无事吧?”一双大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云嫣儿抬眼望去,白衣少年,风姿绰约,眉眼间一抹冰冷,加上俊美的脸庞,惊为天人。
云嫣儿急忙捡着地上的药材,头却是不停地摇着。
片刻云嫣儿端起托盘就跑。
咣当一声又撞到了一个人:“哎呦!你个死丫头!不长眼睛吗?往人身上撞!冲撞到贵客我要你的命!”
云嫣儿捂着发晕的额头,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倒霉,抬眼看去,竟然是白管家,她瞬间低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白管家知道她是个哑巴,哼了一声,也不在同她多说,低头哈腰的来到赤阳的身边:“公子,您怎么在这啊,让小的好找啊。”
赤阳看着云嫣儿趴在地上捡着药材:“她?”
“唉,这是我们少爷院子中的打扫侍女,脸被大火烧了,也不会说话,少爷心善,把她留在了雪阁,不然她这笨手笨脚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赤阳冰冷的目光袭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吓的赶紧闭了嘴。
“那个……公子,小的多嘴了,请,我带公子去休息。”
白管家引着赤阳向客房走去,没走几步,赤阳低头捡起了一个东西,随后转身看向云嫣儿的地方,空无一人。
“公子,怎么了?”
“无事,走吧。”
白衣身影走在廊上,左手是一把白玉般的佩剑,而右手则是握着一个小小的挂坠,小小的圆形挂坠。
云嫣儿小跑的回到了雪阁,伸手抹了抹自己的汗珠,想着刚才的白衣少年,好似不是白家的人,他不会把自己会说话的事情告诉别人吧?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谁会放在心上,随后又捣鼓起了药材。
“冰儿。”
云嫣儿闻言转身,看到白凌风微笑的看着自己。
云嫣儿询问的眨了眨眼睛。
“冰儿,我要去风焱宗了,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你就在雪阁好好修习炼丹,你有灵根,不可荒废,听懂了吗?”
云嫣儿咬了咬嘴唇,又点了点头,白凌风把几本书放到了她的手中,转身出了丹房。
云嫣儿看着那几本书,又看了看白凌风的背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有些依赖他了?
次日,白凌风和赤阳离开了白家,整个清风城都是张灯结彩,这白凌风竟然被邀请进入风焱宗,真是天大的殊荣啊。
白府的门槛也是被各个世家踏破了,其中也包括别的城中的修士。
云嫣儿一如往昔,还是倒弄着药材。
“大小姐,您怎么来啦,大少爷已经走了。”说话的是这雪阁中的管事,李婆婆。
“我当然知道哥哥已经走了,我今日来,是找那个丑丫头的,把她叫出来。”
李婆婆犹豫了片刻:“大小姐,少爷走的时候吩咐了,说……说不可为难冰儿,让老奴照看着。”
砰地一声,李婆婆已经摔倒在地:“你这奴才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拿大哥压我!”
云嫣儿皱眉,这白娇娇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起身走出了丹房。
看到地上的李婆婆小跑过去扶起了她。
“呦!这不是白冰儿吗?看看你这丑样子!你也配!”
白娇娇一脸的不屑,嘴角挂上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把她带走!”说完抬脚就向院外走去。
在快要出雪阁院子的时候又扔下了一句话:“谁要是敢告诉大哥,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阁中的一众下人都是胆怯的低下了头。
云嫣儿就这样被一个身材肥胖的侍女跟拎小鸡一样的带走了。
“还活着吗?”一道稚嫩童声响起。
“大小姐,她活着呢,看来这丫头是真的适合为大小姐练习毒术。”
此时的云嫣儿嘴角淌着血迹,身体犹如万虫啃噬一般,她蜷缩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丹田处一抹温热散发,缓慢的吞噬着那股痛苦,待她疼痛消失后,又是一种毒打在自己的身上。
就这样她每日饱受着毒术的煎熬,一次又一次的从鬼门关回来,可是面对的却是更痛苦无比的打击。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娇娇对待这个小丫头一次比一次的狠毒,她很不解,为何她会解了自己的毒,为何她可以一次次的活下来,这让她更有了兴趣。
一过就是八年,八年后白娇娇出落得更加明媚动人,在人前乖巧可爱,而面对云嫣儿时却是狠毒无比。
八年里云嫣儿受尽了折磨,被关在丹房,不可踏出一步,身上绑着铁链,脚上手上都是镣铐,渐渐地一些简单的毒术根本无法让她有所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