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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师尊难当

  轮到苍衍给韵灵班的学子上课,自然是很偏心地提前去了韵灵班的学斋,凌玺正趴在书案上发呆,他走过去,碰了碰她的头发,带着一脸暖阳的笑坐在她的对面。

  “上课钟声都没响,你怎么来这么早?”

  凌玺本能地一躲,躲开了苍衍舍不得离开的手。

  “想你了。”

  苍衍收敛住笑容,很认真地说道。

  “珃羽说梦忧酒很好喝。”

  凌玺故意岔开话题,同时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确认身边没有别的人,才放心下来,苍衍的言行举止,让她很是为难。

  “桃花酿也很好喝。”

  苍衍浅笑,把凌玺的不安尽收眼底。

  听到苍衍说桃花酿,凌玺心里一惊,昨晚红鸢和筱晓喝得大醉,光忙着把她们拖回寝舍,忘记埋好那些被喝空的酒壶了,打扫庭院的琨屿派弟子不难发现桃花树下的一片狼藉。

  “你知道的真多。”

  凌玺怀疑苍衍在喝醉后跟踪了她。

  “那得多亏你的灵宠跟你的灵兽分享了这个秘密啊!”

  苍衍说道。

  “谢谢你!”

  凌玺突然很抱歉地说道。

  “什么?”

  苍衍不解。

  “你也去了无人之境,我感觉到了。”

  她以为师父出现后,他便不会再出现在她身边,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我是你的夫君,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我之间用不着说谢谢,是我疏忽了,让纪荒抢了先。”

  苍衍为了不让她有负担,戏谑地说道。

  “苍衍,真的很难理解你会是地阴界的人。”

  他明明像个好人,却有令人忌惮的身份。

  “玺儿,如果以后你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疑惑,你要记得你是苍衍喜欢的人,你是地阴界三族圣王未过门的妻子。”

  苍衍说得无比认真,琸艨蛟女的半魂一旦觉醒,凌玺将不复存在,若是半魂不稳,本体自会动摇,那时候就要看魂识所保留的记忆是否具备召唤之能了。

  “你怎么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呢?”

  凌玺实在受不了了,说一次,她当玩笑话听了就算了,结果苍衍把相同意思的话又重复一遍,真觉得她已承认了他们之间有这样的关系存在一样。

  “担心你会失忆。”

  苍衍看着她那明亮的双眸说道。

  “好端端的,我怎么可能会失忆?你干嘛诅咒我?”

  凌玺假装生气,苍衍有时候会对她说一大堆胡话,但是有些话,并非信口胡说,他定是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提前给她警示。

  “准备上课了。”

  苍衍提醒道,上课钟声响起,学子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苍衍起身坐到师尊书案前,心里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最好生生世世都记得我。

  韵灵班的学子对苍衍的到来很是欢迎,有些女学子还特意把他跟绪容君进行了一番比较,在韵灵班大部分女学子的眼中,温润如玉的绪容君因为不够霸气,竟然稍逊色于扛着一把大刀斩杀四方的三先生。

  “怎么看都觉得三先生要比绪容君帅一些,哎!我这辈子要是能遇到一个酷帅专情的人当夫君,少活几年我也愿意,甚至被灭国都可以。”

  红鸢一脸花痴地看着苍衍,她的座位紧挨着凌玺,因为昨晚醉酒,她与凌玺之间变得亲近起来,时不时与凌玺搭一下话,热络一下同窗之情。

  “以灭国为代价,牺牲太大。”

  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女子很恐怖,凌玺听了红鸢的话,不由自主地直摇头。

  “反正我就是一个公主,说白了就是一个政治工具,国家与我而言,无足轻重,我当谁的子民都无所谓,但是我的夫君,必须是我喜欢的人。”

  红鸢的母妃不得宠,她的地位也不算高,能活到今日,全凭她超凡的武艺和游刃有余的交际,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傲视欺负她的人,身处宫闱深处,她深知自由的重要性,这一次听学,藩尧国小一辈的十几名皇氏成员都来了,唯独她一人跻身韵灵班,其余人分散在楚荏班和翰名班,如果有机会,她再也不想回到藩尧国皇宫了,身份对她而言,更像是一副枷锁,被送与别国联姻,从她出生时就已注定。

  “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凌玺轻声问到,红鸢的话,说出了身为人间皇氏成员的一点心声。

  “那我就缠着他,直到他成亲生子为止。”

  红鸢说得豪情万丈。

  “不太容易放手吧!又不是闹着玩的儿戏,若是被缠得喜欢上了就好了。”

  凌玺对任何不好的事情总会小心翼翼地期盼出现转机。

  “所以啊!两厢情愿最好,单相思这种事情,撞上了,只能认倒霉了。”

  红鸢回应道。

  “别嘀咕了,该上课了。”

  苍衍一脸严肃地朝红鸢这边说道,吓得她立马转正身体,准备认真听讲。

  凌玺对苍衍身份的转变到现在还没适应,能够友好相处,已是她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至于苍衍对她表达的其它,她只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中午吃饭的时候,苍衍威胁易清:如果武斗场再不准备一些像样的刀具给学子们使用,翎苏岛所藏的酒会被他全数收归私有。

  当他领着韵灵班学子来到武斗场的时候,琨屿派弟子毕恭毕敬地推出一排排刀架,架子上的宝刀灵气逼人,一看就是琨屿派的珍藏,易清为了自己的佳酿不被外人莫名侵占,着实下了血本。

  “易清这家伙早把这些玩意拿出来,也不至于害我花大把法力搬空圣王宫的刀库。”

  苍衍不心疼送出去的刀,他心疼自己的法力遮掩了易清的小气。

  这一次,苍衍特意把韵灵班武力值最高的十个人选了出来,红鸢也是这十人组中的一人,可是,凌玺被单独安排在一边,然后苍衍演示了几招看着很是精妙的刀法,让那十人一手持剑一手持刀,把自己的剑法和他演示的刀法融合在一起,等到他们熟练使用那几招刀法后,让剩余的学子围着他们打,且必须使用刚刚所教的刀法,除了被挑选出来的十人可以刀剑并用,其余人只能使用刀,对于这样的授课方式,学子们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很老实地遵照苍衍的指示开始训练,凌玺站在一旁,看着那十人被其余人围攻,感觉苍衍的教学带着血腥味。

  “我干嘛?”

  凌玺不愿被特殊照顾。

  “拔剑,跟我打。”

  苍衍幻化出伯昀刀。

  “不用刀?”

  凌玺很是疑惑,刀法课不用刀,还叫刀法课吗?

  “把剑当刀就好了,看招。”

  苍衍趁凌玺不备,伯昀刀朝她的脸颊挥过来,再回首,刀已到了她的后背,她左手握着剑柄,右手持听乾剑,左右齐发,把苍衍刚刚演示的刀法用剑柄使出,再用听乾剑布设阵法,抵挡伯昀刀的进攻,两人一刀一剑,打得热火朝天,其实在打斗中,苍衍一直在纠正凌玺的剑法和阵法,她攻破他的刀法一次,就是提升自己的剑术一次,他想要教她的,不过是让她学会如何变得更强。

  几天听学下来,绝大部分的学子反应上娑娅师尊和三先生的课最累,但他们两人的课也是最受益的,楚荏班的学子是被折磨得最惨的,因为易清又下达了新的任务,十日后,各班派出五名学子代表,要进行一次听学成绩的检验比试,娑娅担心自己班级检验比试的时候名次垫底,为了保全师尊颜面,有时候深更半夜跑到卉澜庭和未央庭把楚荏班的学子叫起来苦练剑法,楚荏班的学子那叫一个苦不堪言,随时随地站着都能睡着,好在楚荏班现在多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小鲛人王,缓解了娑娅一些压力。

  小鲛人王名叫满满,自从娑娅把他抱回翎苏岛后,除了上课时间,他就跟在娑娅身后寸步不离,连睡觉的时候也要钻到娑娅的房间里去陪着,娑娅感觉自己抱回了一个跟屁虫,而且还是超级粘人的那种。

  满满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他长大了要娶娑娅,有一次师尊师长们正在开会,满满突然跑过来说了这句话,怕娑娅扔剑刺他,甩头就跑了,剩下一群人全都看着她,她被看得无地自容。

  易清那老头还不轻不重地来一句:这小鲛人王该不会被教坏了吧!气得娑娅差点当场发飙,幸亏有玫莲使者拉着,绪容君帮腔说小鲛人王这是缺乏母爱的表现,苍衍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笑得前仰后翻,同时又被娑娅记下一笔大仇。

  有几次,小鲛人王被娑娅拎到无人处一顿狠狠地教训,叫他不要再跟着自己,也不要再说那些不适合小孩子说的话,满满基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终于惹得娑娅发大火了,她也不顾及周围有没有人,直接拿出千浮弓朝小鲛人王射箭,小鲛人王自身法力高强,躲避娑娅的追击自不在话下,只是苦了旁人跟着遭殃,尤其是楚荏班的学子,经常被他们的师尊要求活捉小鲛人王,可怜楚荏班那些天资不太高的学子,被小鲛人王经常欺负得鼻青脸肿,还不能有半点怨言,如此一来,楚荏班的学子就更加羡慕藏唯的学子有一位教学有方且不占用学子任何私人时间的师尊了。

  “小祖宗,你能别再惹我了吗?还有,检验比试的时候,如果楚荏班的成绩垫底,你和你的随从就不要待在我的班级了。”

  娑娅觉得再这么鸡飞狗跳下去,摆明了就是受虐到忘乎所以,她得静下心来与这个小屁孩好好聊聊,实在不行,就直接一顿暴揍得了,让他记一次狠的教训。

  “我为什么不能娶你?我说我要娶你,他们为什么都要笑?”

  满满把手插进裤兜里,一脸的不可一世。

  “兄弟,你才几岁啊?一个小破孩怎么能娶我这样的大姑娘?而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虎族唯一的公主,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我将来是要当虎族皇君的,你一个小小的鲛人王,怎么与我相配?”

  娑娅把一只手搭在满满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

  “堂堂月贝而化的鲛人王,怎么就不与虎族公主相配了?难道雪魂军团的首领就与你相配?”

  满满的小脸挂着严肃的表情。

  “满满,姐姐不喜欢你,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的,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会遇到心仪的姑娘,你现在缠着我,不过是误以为把你从海怪老祖手中救回来的人是我,可实际救你的人是藏唯班的师尊三先生,不是我,你得找他报恩。”

  娑娅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柔和一点,小孩子脾气大,太过强硬的方法是制服不了他的,得服软。

  “救我的人是韵灵班的凌玺姐姐,不是三先生,你喜欢珃羽,可珃羽不喜欢你,而我会一直喜欢你,身份根本不是问题所在,真正的问题是你嫌弃我的年纪太小。”

  小小年纪的鲛人王,懂的事情有点多,多得让娑娅汗颜,她喜欢珃羽的事,连一个破小孩都看出来了,可珃羽那个木头却是无动于衷,不过是凌玺救了小鲛人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冒死闯入无人之境,只为救出这个爱惹事的小破孩,现在看来,有点不值得。

  “满满,咱们得讲道理,珃羽哥哥也没说不喜欢我啊!”

  娑娅不愿接受现实。

  “他打不过你,怎么与你相配?”

  满满不服气。

  “他只是没使全力而已,再说了,你打得过我吗?”

  娑娅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极尽全力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即便是在一个小孩面前,也要誓死维护那个人的尊严。

  “我舍不得让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小鲛人王用大人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把娑娅听得心中一颤,这样的话,带着无限宠溺,以后应该再没有机会听到了,娑娅多希望此时的小鲛人王是珃羽,可他们终归不是同一个人。

  “听话,好好长本事,争取成为灵界最厉害的王,鲛人族还指望你成为他们的骄傲了。”

  过了好一会,娑娅碰了碰满满的脸蛋,微笑着说道,她突然觉得这个小孩的心智比自己成熟多了。

  “我想成为你的骄傲。”

  满满很希望娑娅朝他大发脾气,耐着性子跟他说话的人,一点都不像她。

  “会的。”

  娑娅说完,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离开了,背影有些落寞,再尊贵的身份,也有突然成熟的烦恼,娑娅的烦恼,源于那个人不愿给她任何回应,哪怕是拒绝也好。

  娑娅这边因为小鲛人王而烦心不已,苍衍那边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藏唯班的学子尽整出一些事让他们的三先生头大。

  在一次踢球比赛中,虎族的裴拾安使用法力赢得了比赛,而赛则明文规定不可以使用法力,虚族小太子蓝逐言不满输了比赛,直接一拳打到了裴拾安脸上,裴拾安的嘴角被揍出了血,两个人都是暴脾气,心有不快便使出各自的独门法器,裴拾安的劫业镖差点飞在了长老师长身上,而蓝逐言的合魂伞直接召来了断头鬼怪,把许多学子和琨屿派弟子吓得魂飞魄散,晕倒一大片,如果不是苍衍及时赶到,稳住了被吓散的魂魄,这些晕倒的人,连轮回的路都找不着。

  而裴拾安也被合魂伞不偏不倚地罩了下,心口处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亏得樱灵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把红伞,才发觉伞柄处隐隐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当裴拾安捂着心口疼痛难忍的时候,樱灵走上前,把那一节红线引入他的体内,与他体内某处断口连接在一起,那是被合魂伞吸走的一截心脉,复原后的心脉,不再有疼痛传来。

  本是一场娱乐放松的踢球比赛,结果演变成了一场杀人不眨眼的武斗,易清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阵唉声叹气后又是一番碎碎念,主要意思是指责苍衍没有管教好自己班级的学子,他又不敢用特别直白的话当众指责地阴界的三族圣王,只能憋着气拐着弯儿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惹得苍衍想用伯昀刀削了他的嘴。

  苍衍也懒得说废话,既然裴拾安和蓝逐言这么喜欢打,那就让他们俩大大方方地打一场,他倒要认真看看天灵界和地阴界的这两位大哥到底有何能耐。

  把差点散了魂的人安抚好后,苍衍在武斗场布设了一个阵法,让裴拾安和蓝逐言置身于阵法中,其余人被屏蔽在阵法外,这样一来,这两人的杀伤性武器就伤不到旁人了。

  “没有分出胜负,不得出阵。”

  苍衍难得下达师令,抬着腿坐在太师椅上,身边被不同班的学子一层层包围,樱灵和珃羽他们站在远处看热闹,只是赫连漄不死心,时不时地移一下脚步,想要凑近一点围观,韵灵班的学子正在上心法课,好巧不巧地缺席了这场盛况。

  “他们把对方伤着了咋整?”

  易清对苍衍的做法表示不太赞同,尽管他也想看热闹。

  “我负责。”

  苍衍大口一开,示意易清不要再废话。

  裴拾安和蓝逐言正觉得刚刚打得不过瘾,恰好苍衍给了他们再打一次的机会,此时,他们幻化出各自的绝杀武器,牟足了劲,誓要把对方打趴的架势。

  “开始吧!别磨蹭了,我还赶着接玺儿一起去吃饭。”

  苍衍指挥身旁的一名拿着纸扇的学子给他扇风,朝阵法里的两人传音。

  此次蓝逐言没有打开伞,合拢的伞像一把剑在他手上发出各种攻击裴拾安的招式,而裴拾安的劫业镖被伞柄一次次打飞,完全近不了蓝逐言的身,这一番打斗下来,裴拾安一直在防御,蓝逐言一直在进攻,可他们谁也没讨到好处,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苍衍布设的阵法限制了他们各自武器可以发挥的能力。

  蓝逐言觉得这样斗下去肯定拼不出输赢,他可不想呆在这阵法里被一群人围观到天黑,况且他早就饿了,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快点打完好去吃顿饱饭,但他又不想认输,裴拾安使诈赢了踢球比赛,他已经失了面子,不能再在苍衍面前丢人,不管怎样,他现在代表的是地阴界。

  停了一会,蓝逐言收了红伞,幻化出一把大刀,这把刀还是苍衍在第一次授课的时候送给他的,藏唯班的每一位学子,他都有送。

  见蓝逐言换了打斗武器,裴拾安也幻化出了大刀,当然,也是苍衍送的,两人挥舞着极其沉重的宝刀,把近些日子苍衍教给他们的刀法给完完整整地复习了一遍,不过是以对打的形式,这一次,裴拾安略占上风,如此可见,裴拾安把苍衍传授的刀法学得更细致一些,精髓部分,一招一式,没有半点瑕疵,尽管出招速度奇快,令人应接不暇,但懂九天刀法的人都知道,裴拾安已经把苍衍传授的刀法练就得炉火纯青。

  蓝逐言再次收了武器,幻化出虚族命定佩剑诀卿剑,裴拾安也跟着换了武器,他的虎吟剑早已狂躁不安,奈何主人一直不让它出鞘。

  两人都有各自的本家剑法,再加上娑娅传授的新剑法,这一轮打斗非常激烈,剑法招式不停地更换,围观的人都来不及偷学一招半式,除了远远站着的珃羽和燎熠以及樱灵,他们俩出剑的速度跟樱灵日常出剑的速度差不多,但是跟珃羽的出剑速度比起来,还是有点距离,上次与娑娅对战,如果不是因为拼了一次破寒神力导致本体灵力涣散,未能及时复原,换作以往,单凭他的能力对付一个娑娅,绰绰有余,恰好那次出剑速度也稍微慢了些,便被娑娅死命追击,以致没了回转的余地。

  诀卿剑本身法力就很强,如果从剑法角度去讨论,蓝逐言和裴拾安的剑法各有致命点,当然也有致胜点,只是剑法的法力旗鼓相当,此消彼长,此起彼伏,很难分出胜负,但是从灵剑自身法力去衡量,诀卿剑的法力要高于虎吟剑的法力,诀卿剑耐静,虎吟剑好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用这句话形容诀卿剑最好不过,之前一直是主人用剑法操控它,现在,它自发脱离主人的控制,直接正面对抗虎吟剑,把裴拾安逼到阵法边缘,使他没得反击的余地,蓝逐言趁机反手一拳,落到裴拾安的心口处,本是断过一次的心脉因为拳力太猛,震动反弹了一下,好像绕了一个结,痛得裴拾安手抖得扔了剑,嘴角再次流出了鲜血,手捂住心口,想自疗止痛。

  “终于可以吃饭了。”

  蓝逐言收了剑,心里默念道。

  “蓝逐言的经,可算念到点子上了。”

  打从一开始,樱灵就觉得虚族小太子会赢。

  “终于赢了。”

  筱晓在心里欢呼。

  “师兄,蓝逐言的剑法真的很玄妙,看似轻飘飘的,但实则杀伤力极强。”

  衣璃对蓝逐言的点评带着一丝欣喜,只是她隐藏得很好,生怕宁辰察觉出任何异样。

  “他们都非人族,剑法自有玄机,所以,没什么可称道的。”

  宁辰不冷不热地说到,上次钟寒的剑法已令他震惊,如今裴拾安和蓝逐言的剑法更让他觉得自己的剑法拙劣,如果可以,他倒希望成为一名可正大光明学习技艺的学子,而不是只负责传授药理的师长。

  苍衍解除阵法,用灵力捋顺了裴拾安的心脉,两人身上都有一些皮外伤,不过是用力过猛又伤不到对方根本的表现,蓝逐言赢了打斗比试,输了踢球比赛,裴拾安赢了踢球比赛,输了打斗比试,心脉还断了两回,说到底,裴拾安还是输得亏了。

  吃晚饭的时候,也不知道赫连漄哪根筋搭错了,把一位星族学子和一位魔族学子刚盛好的菜肴碟子给端走了,等到这两位爷找过来,赫连漄已经把碟子里菜吃了一大半,他们本不想为了一盘菜而大动干戈,只是想要个说法,可见到珃羽一脸被打扰到了的嫌弃表情,顿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便暗搓搓地想要开架。

  珃羽见来者不善,停了筷子,准备随时迎战,燎熠倒是不为所动,与赫连漄吃得欢快十足。

  樱灵和凌玺他们还没过来,沐封与钟寒一起正准备朝他们走来,却被星族的其他学子拦住了去路。

  “咋啦?又开打了啊!”

  沐封觉得藏唯班的打斗实在是有点多,吃个饭要打架,睡个觉要打架,穿个衣服要打架,踢个球要打架,选个武器要打架,写个字要打架,看别人上课也能打个架,最近所有的打架事故,基本集中在藏唯班,好像约好了似的,有时候楚荏班的小鲛人王也会跟着瞎起哄,不过最近老实了许多。

  “怎么?又想去打小报告?”

  其中一名星族学子问道。

  “你们班的师尊,眼能观万里,耳能听千里,好像轮不到他打小报告吧!”

  钟寒替沐封说到。

  但是,不可否认,苍衍每次能够准确地知道打架双方都有哪些人,全是沐封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告诉他的,在这方面,沐封表现了他的绝对忠诚度和坚持力。

  “话虽如此,可三先生每次出现的时候,为什么他总跟在后面?”

  魔族的一名学子说到。

  “巧合而已,你们藏唯班的热闹,又不是我一个人爱凑,这不都看着嘛!”

  沐封尬笑着说到。

  “又是谁不想活了在闹事?”

  苍衍的声音突然传来。

  听到他的声音,学子们立即散开,只管装模作样地扒碗里的饭。

  学子们对三先生有着非常矛盾的感情,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同时又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没有一个班的学子没被他折磨过,当然,他教给学子们很多本事,可学子们的身心也受到了不少创伤。

  “他们也就服从你的管教,这群小兔崽子,一天不上房揭瓦就骨头疼,真够为难三先生操心。”

  易清假心假意地说到,亏得有三族圣王在,要不然藏唯班这群法力超群的小崽子只怕没人能够治得了。

  娑娅最开始还看苍衍的笑话,后来藏唯班学子惹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她都开始同情他了,但是苍衍总有办法制服那些惹事的学子,且治得服服帖帖的,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苍衍这个大霸王在此,那些小霸王们就不敢乱动。

  只是苍衍这个师尊确实也当得挺糟心的,藏唯班的学子一天一小打,三天两头一大打,他真想甩了摊子不干了,可又舍不得离开凌玺,只好苦中作乐硬着头皮配合易清那个老头把三先生这个师尊继续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