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城怀拉,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走过一个奇怪的家伙,她身材矮小,裹在单薄的黑衣下,手里牵着一匹白驹,全身上下铺天盖地的腥臭味。
她的出现引起了一些人的侧目,路人纷纷捂住口鼻,但也只是片刻功夫,他们就将这一幕淡忘了。
“这匹白驹多少钱!”黑袍之下带着杀气,夹杂着冲天的血腥气,仿若地狱杀神,她用非常沙哑的声音问。
“两,两万五。”小伙计被吓到了,说话有些结巴。
“多少?”玄夜很累了,若是精神稍微松懈一定可能就倒下去了。于是乎她没听太清楚,重复询问。
小伙计可吓坏了,连忙改口:“三万,三万,这一看就是冰原上的良种白驹!”
小斯将一包天衍石装在乾坤袋中递给玄夜,“小乾坤袋花费一千,扣除后一共两万九千,客观您清点一下。”
接过乾坤袋,玄夜没有理他,慢慢转身离开。小伙计看看手中的缰绳,上面长满了血红的冰晶,咽下一口唾沫,胡乱猜测这血背后的故事。
迷迷糊糊中,玄夜找到一家客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连忙走进去。
“嘿,哪里来的花子?出去出去,好死不死的跑北境来,不要命了?”前脚刚踏入大门就遭到了客栈里伙计的驱赶。
玄夜真的一丝一毫都不想与他们废话,只见她单手拿起装着天衍石的乾坤袋,一个使劲,将里面的天衍石全部倒了出来。一块天衍石也就巴掌大小,这一倒圆圆滚滚的散落一地。
店里的客人惊讶的看着这个黑袍人与她的满地天衍石,冲鼻的血腥气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店里的伙计倒是机灵,三五个弯下腰全部跟她捡起。
春之礼要到了,这座北方最大的城市也不太平静,总有些惹不起的大佬会住进来。店里小伙计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自己狗眼看人低,惹了惹不起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时间,几个人热情多了,不用玄夜说一句话,他们便准备好了客饭、衣服和洗澡水,一大桌饭菜也已经摆好,玄夜随时可以享用。“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
“啊呀,是什么味道这么冲鼻子?”玄夜上楼没几分钟,一位穿着得体,温儒尔雅的贵公子昂头走进来,被玄夜带来的血腥气冲的够呛。
“温公子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们立马处理。”伙计小心翼翼的说。
“快点!你的香呢,拿过来烧着。”
贵公子心情还不错,并没有继续与小斯纠缠,他朝后喊:“你们几个蹲门外,没我的命令不要乱动,否则打断你们的狗腿!”要是玄夜在场又不知是一种什么情况呢?蹲着屋外可怜虫门脖子上带着玄锁,这不就是斗兽场的奴隶吗!
久违的舒适感!玄夜脱下伴随她好久好久的黑袍,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除了这黑袍原来真的什么都没穿,瘦骨嶙峋的身体自己看着都害怕!她赤身裸体的跳入浴桶,跑着温热的洗澡水,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气色也看得见的恢复了。
这个身体与玄夜本体差不多年纪,也就十一二岁左右吧,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长的像个小孩,看不出任何发育。想到这里,玄夜不由的想念自己的真身了,不知灵魂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有没有被野兽虫豸骚扰,不知瀑布后的石壁咯不咯脑袋,要是以后回归真身变傻了怎么办...
玄夜闭着眼睛将一桌子食物一扫而空,而后挣扎着爬上床,无力的将柔软的被子拉的盖上,她彻底入睡了,睡的是那么沉,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