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布洛克想要和梅姨完成一次约会,现在他想在我这里找到办法。”西尔顿道:
“靶眼,你精于谋略,有什么建议可以提供吗?”
“约会……”靶眼略一思索,继续向西尔顿询问他想要达成的具体目的:“就仅仅是一次约会?”
西尔顿内视系统,确定任务要求就是“一次”,于是点点头。
靶眼笑了,“那就好办了,你去天空人酒吧,那里有卖迷药……”
“停停停!”西尔顿将靶眼喝止:
“我说靶眼,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份?
你现在不是非法武器的贩子,也不是杀人越货的黑帮,你现在是一个善良又正直的普通高中生的助手,明白吗?”
靶眼装出无奈,摊手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正直不起来,也没法变得善良。
更重要的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去约会。”
西尔顿看出了靶眼是故意地利用了【墨菲斯托契约】的漏洞,契约中只规定了靶眼需要被动地听从西尔顿的指示,但并没有规定靶眼要为西尔顿主动的创造行动方案,出谋划策。
所以当前这种询问的情形下,如果靶眼不想,他只需要消极怠工,熬时间耗过契约存在的这半个小时就好。
自从【墨菲斯托契约】生成之后,西尔顿和靶眼就自动知晓了契约的全部内容,西尔顿自然也预料到了靶眼会利用漏洞。
西尔顿点击无名指第二骨节的纹络,一本成人臂展大小的《契约条款》悬浮在西尔顿面前。
西尔顿隔空挥手,这本巨大的《契约条款》一页页在他眼前翻过,最终,西尔顿的目光停在其中的一项条款上——
“雇主可以不需要理由地对恶灵傀儡进行惩罚和折磨,刑具可以由雇主想象后,由墨菲斯托的法力创造,在契约生效的时间内,从地狱领域借调到现实世界。
PS:刑具只对恶灵傀儡有效,对现实世界无效。”
西尔顿略作思考,手中出现了一把拔指甲用的铁钳。
随后打了个响指,靶眼的身体被契约禁锢,笔直地站立,动弹不得。
靶眼也没有做无用的挣扎,轻松地笑道:“这就是善良又正直的高中生做的事情吗?
来吧,我想我应该会挺享受的。”
西尔顿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晃动手中的铁钳,变成了一把烧的通红的烙铁。
“还是不对,还是不对。”烙铁又变成了一把扒皮用的弯刀。
靶眼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你到底选好了没有,再不快点这次契约的时间就到了。”
“好了好了,这就来了。”西尔顿的右手最后一次晃动,掌中出现了一个靶眼从来没有见过的法杖。
法杖不长,长度和小臂差不多,通体是粉红色,杖头是一个圆圆胖胖的红色爱心形状,在红心下方,展开两只短小的白色翅膀。
“这是什么东西?”
西尔顿没有回答靶眼,只是拿着法杖翻阅着《契约条款》——
“雇主可以对恶灵傀儡的外观形象进行任意改造。
雇主可以对恶灵傀儡的意识和记忆进行有限度的改造。”
“靶眼,我作为一个正直又善良的高中生,自然是不能折磨你的,我要感化你,改造你,把你从内心到外表变得美丽。”
西尔顿说着,手掌一晃,靶眼周围泛起一道粉红色的星光,冒出一个个彩色的梦幻气泡——
绚烂的光影退去,靶眼在恍惚中醒来,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
靶眼原本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阴狠光头男,如今变成了一名身高一米五的可爱少女。
少女圆圆的脸蛋,眼睛大大的,粉色的头发,一身粉红的连衣蓬蓬裙,背后还有两对蝴蝶般的小翅膀。
靶眼还在懵懂之中,西尔顿便将那支法杖递了上来,问道:
“你现在是谁?”
靶眼迷迷糊糊地接过法杖,凭着记忆中的本能,跺着小碎步原地转了两个圈:
“我,我是靶……
不,不,我是巴啦啦小魔眼……
等等,不对,不对……”
缓过神来的靶眼将手掌中的法杖用力摔在地上,踮起脚薅住西尔顿的衣领,“臭小子,你怎么把老娘变成这副样子了!”
西尔顿双手举在耳边作投降状,低头看着这个小家伙,“你不用这么开心,这都是一个正直又善良的高中生应该做的。”
靶眼跳起来,挥拳揍向西尔顿的下巴,却因为契约的原因,半途被动改变了拳头的方向,失去平衡,摔到了屁股。
“喂!你赶紧把老娘给便变回去!
等半小时后回到地狱领域,老娘还怎么见人!
还有,我,我什么会自称‘老娘’?”
西尔顿根据契约的权限,除了改变了靶眼的生理构造之外,还删除一部分本能中的戾气,同时篡改了靶眼部分的记忆,其中就包括一些自我认同和措辞。
不过,西尔顿保留了靶眼全部的投掷能力,以及谋略规划能力。
“让你恢复原状很简单,帮我出谋划策,替我解决现在遇到的麻烦。”
巴啦啦小魔眼嘟起嘴巴,朝西尔顿翻了个白眼:“快说!到底是什么麻烦!”
二十分钟后。
西尔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不愧是巴啦啦小魔眼,这个计策确实很妙,我这就去做。”
“喂,喂喂喂!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小魔眼双手叉着腰,挡在卧室的门前。
西尔顿装傻:“和你告别么?”
“你赶快给我变回去!你让老娘这副样子回地狱领域,那里都是十恶不赦的流氓,我还活得了吗!”
西尔顿没有理会巴啦啦小魔眼的叫嚷,打了个响指,“再见,小魔眼。”
小魔眼的身体化作虚空,消失于现实世界,西尔顿则推门出去,来到客厅,依照刚刚小魔眼的计策开始行动。
梅姨倚在沙发上正看《破产姐妹》,西尔顿抱起窝在梅姨脚旁的幼犬布洛克,坐到一旁。
西尔顿轻轻挠挠布洛克毛茸茸的额头,凑到它耳边悄声道:
“小布洛克,一会儿你要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