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发生半小时之后,NYPD和神盾局的特工也赶到。
此时他们正在处理现场,救治伤员。
一辆辆救护车赶来,市长和他的女儿并没有受多重的伤,但是乘坐第一批救护车离开了,剩余的嗷嗷叫痛的伤员们,也逐次接受到了救治。
“叮铃铃……”
西尔顿的手机响起,对面传来埃迪的声音:
“喂?喂喂喂?西西西尔顿,你你你赶快过来,你的梅姨精神状态不不不是很好!”
埃迪的声音哆嗦,不知道怎么回事,西尔顿问道:“梅姨她现在安全吗?你们现在在哪?”
“我我我们在大都会歌剧院东侧的百货大楼天台!
对对对对了!给我带带带带件衣服来!”
西尔顿向东眺望,那个方向确实有一栋几十层的百货大楼,在大楼的顶层,有一副黑色的巨大旗子在左右摇摆,像是在招手想引起注意。
西尔顿凑到詹妮耳边悄声道:“詹妮,帮我个忙。”
“你说。”
“看到天台那边那个摇摆的旗子没有?”
詹妮顺着西尔顿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了,怎么啦?”
“梅姨和埃迪在那个位置,你去把他们救下来。”
“什么?他们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詹妮奇怪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对了,到了天台上你如果看到一团黑色的粘液,不要攻击,它是我们的朋友。”
詹妮听得云山雾罩,但是还是用蛛网面罩遮脸,抽丝飞离人群。
几个拉扯划荡,蜘蛛女跃身来到了百货大楼的天台。
天台一角是梅姨,她脸上通红,又羞又恼,正用手捂着脸,背着身子,身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天台的另一角是紧缩成一团的埃迪,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后背上长出一把巨大的黑色旗子,正在左右摇晃——
埃迪被冻得直打哆嗦:“你你你个蠢货,你出来时为什么要把我的的的的衣服撑烂!”
黑色的旗子泛起液体的波纹,发出声音:“哈哈哈,对不起啦,埃迪!
当时情况太危机了嘛,来不及从你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细水长流了!”
蜘蛛女向埃迪射出蛛丝,活性的蛛丝在蜘蛛女控制下,为埃迪编织出一套黑色的紧身服。
随后来到梅姨身边,蜘蛛女拍拍梅的肩膀:“女士,来救你下去了!”
“啊!”受到过度惊吓的梅姨一身惊呼,“你不要碰我!”
回身一看不是毒液埃迪,而是蜘蛛女,这才下心来,“蜘蛛女侠,救我,我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
蜘蛛女回头望了埃迪一眼,道:“我先把这位女士送下去,回头再来救你们。”
埃迪没有说话,他后背上的黑色旗子变化形状,形成一个人头的形状,张合着夸张的嘴巴道:“你把这个女人带下去就行,她只是不愿意让我们碰她。
至于我和埃迪……
我们自己能下去,对吧,埃迪?”
埃迪揪住粘液的脖子,将它塞回自己身体:“闭嘴!你这团黑色的谁特!把所有事都搞砸了!”
蜘蛛女不再搭理一人一液的斗嘴,搀起梅,拉了一道蛛丝跳下楼去。
将梅放到安全的地方,蜘蛛女再次抽丝上跃来到天台,果然,毒液和埃迪已经不见了。
纽约北郊新复联基地。
一间会议室的窗户中,传来重重的一声——“啪!”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怒不可遏,水杯都因为桌子的震动而跳起了零点五厘米。
站在尼克·弗瑞面前的科尔森和希尔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头。
尼克·弗瑞偷偷将拍疼的手掌移下桌面,在大腿上搓着,暗骂麻惹法克这桌子质量也太的好了……
“失职!
彻底的失职!
废物!
混蛋!
你们两个到底死干什么吃的!
神盾局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情报系统!为什么连大都会歌剧院被人安装了炸弹都不知道!”
科尔森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希尔将头埋得低低的,他们两个也搞不清楚,以神盾局的情报系统,索科威亚这种组织松散的袭击行动,怎么可能瞒过自己的耳目?
难道,他们背后还有其他势力在支持?
“局长!斯凯那里有新的进展!”伍德突然推门冲了进来:
“事情并不想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尼克·弗瑞扫了眼伍德,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伍德将事情原委叙述一遍。
十分钟后。
会议室中的几人静默一片。
得知了部分真相的希尔咬紧牙关,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单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科尔森两眼也充满了怒火,“局长,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尼克·弗瑞长长吐了口气,掏出手机,“这是你们解决不了,要用一些神盾局外围的人,才合情合理。”
手机拨通,尼克·弗瑞道:“喂?是西尔顿吗?最近有个事,需要你帮帮忙。
对了,执行任务时,不要忘记我告诉过你们的两点提示,特别是第二点尤为重要。”
……
受了不少惊吓的梅姨被西尔顿和詹妮接回家中。
西尔顿有时候怀疑,自己脖颈上带着的那个红色领结【声波控制器】,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在东洋某个动漫中,红领结所到之处,必出命案啊……
梅姨回到家中,先洗了个澡,将毒液的粘液全都洗去。
埃迪之前单独和西尔顿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在爆炸发生之后,毒液撑爆埃迪的衣服,将埃迪和梅姨都包裹进了身体保护起来。
随后毒液带着两人跳出了穹顶的窟窿,怕呆在即将倒塌的歌剧院周围会有危险,就爬上了东边最高的百货大楼天台。
毒液缩回了埃迪的人体,将梅和埃迪两人从身体中释放出来,接下来的是就是詹妮在天台上的见闻了。
西尔顿知道这都是误会,可是这误会不太好向梅姨解释。
毕竟在梅姨这个普通人看来,一个在合唱比赛台下对自己动手动脚、又从裤子里掏出一个恶心的蛋、又一丝不挂和自己挤在一个黑色袋子中的人,如果不用“变态”来形容,也确实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