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担心季甜甜会惊醒,便一直坐在床边,不过她好像是真的累了,睡的很沉,一直等到大夫看完病,都没有醒过来。
“怎么样?”程娇站起身,见大夫的脸色有些沉重,心中便有了计较。
“不算特别差,但是……但是也不算好。”
大夫喃喃着,说出口的话犹犹豫豫的,程娇对大夫支支吾吾,模棱两可的话有些不满,皱眉道:“怎么说?”
“殿下,您如果真的想帮这位姑娘的话,这个病倒是其次,心理问题应该更大。”
“心理问题?”
“是的,殿下。这……有些话说了,可能会污了您的耳,可这位姑娘所遇的事情,确实让人难以启齿。小人只能跟您说,这姑娘,应该流落过烟花之地,这身上啊,被使过不少手段调教。”
“烟花之地?!”程娇的瞳孔瞬间瞪大,她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季甜甜,心中震惊不已。
即使大夫的话并没有说的太详细,她也能根据这只言片语,想象出季甜甜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虽说她之前因为季甜甜不讲究原则的圣母心,和季府无底线的包庇而心生愤怒,看出季府以这样的行为方式继续下去的话,会很快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季府小姐,再无论如何,也不该到了流落到烟花之地的程度。
“殿下,这个小姐的外伤没什么大碍,像是舌头的断口出已经愈合了,身上其他被调教的伤势也长起来了,并不需要小人再多做些什么。只是身体因为亏损过度,有些虚弱了,补几天药膳也就可以了。殿下要是没有其他的事,那小人就先下去了。”
“等一下。”程娇收回放在季甜甜身上的视线,因为外衣已经被季甜甜披着了,她只着了一件里衣,便直接扯开自己的李衣衣领,将后背展示给大夫看。
“有没有什么治外伤的药,我后面的位置太偏了,我不太方便上药,帮我抹点。”
“殿下,您这是?”大夫看了眼西尘幽那被白色布条层层包裹,却依旧渗出红色的伤口,心惊道:“殿下您这伤,看起来可是要比这个姑娘的重的多啊。”
“小伤,只伤到皮肉未伤到筋骨,不碍事,你给我上点药也就行了。”程娇边解开身前的布条,边道。
在布条松开,想要扯下来的时候,程娇才发觉布条因为被血沾湿,已经黏在身上了。她第一次没有拽下来,疼得打了个冷颤,便用牙齿用力咬了咬因为疼痛而泛白的唇,正打算用蛮力扯开的时候,被大夫阻止了。
“哎呦,殿下,您这还想不想让伤口好了,快别动了,我来!我来!”
说着,大夫便立刻上前,阻止了程娇的动作。
她的药箱里带了消肿止痛的药液,隔着布条看了看程娇的伤口后,便将药液直接倒在布条上。等到布条都浸透了药液后,她轻轻一揭,布条与肉便分离了。
因为药液里面有止疼的成分,所以即使被拿下去了,程娇也并没有觉得太疼。
反倒是大夫,待看到程娇那被布条掩盖下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