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觉身子竟是蓦地一空,她那鸦黑如绸的长发也随着司俨的动作dàng落着。
裴鸢渐渐地阖上了眼眸,任由司俨将她抱到了华榻上。
她终于弄清了近来倍感压抑的缘由。
虽说她对司俨的感情并未有任何改变,但是他多她的感情,却好似到达了某种痴迷又极端的程度。
她不适应这样的司俨,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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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颍宫的天际暮色四合。
裴鸢过于疲累,且体力也同司俨差了太多,终是在他的怀中昏厥了过去。
现下她意识朦胧,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际,本想着再躺在软衾中好好地憩上一会儿,可是她身侧的男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裴鸢几乎是被司俨给吻醒的,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时,也恰时对上了男人那双稍显灼人的墨眸,其内全无平日的沉静和清冷,反是带着极端的狂色。
司俨见裴鸢已然清醒,便阖上了双眸。
他的容貌依旧英俊惑人,可裴鸢却明显被男人适才眼里闪过的那丝偏执吓到了。
他吻她的态势,也像要将她吃到肚子里似的。
裴鸢本就因着适才的种种而倍感不适,这一起身就又被司俨欺负着,自是娇气地在他的怀里低柔地哭了出来。
司俨听到了美人儿的泣声后,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边用微粝的指腹为她拭着面上的泪痕,亦打消了想要再度将其占有的念头。
男人嗓音温沉地问着怀中娇气的小美人,“你哭什么?哪处不舒服,是我弄疼你了?”
裴鸢覆在身上的衾被都是司俨特意命人备的,知她肌肤细嫩,其内的面料都是最柔软舒适的。
她将小身子蜷在了衾被里,便将近来的苦楚都同男人尽数说了出来,“我…我不想让宫人见我都同见阎王似的,你取消那条敕令罢,她们都不敢看我,我也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司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