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去石渠阁治学这事于她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厌恶早起,也因着贪玩不喜欢终日诵读修习。
可现下每日去治学的路上都有司俨相伴,这痛苦反倒变成了愉悦。
也变成了她清晨一睁眼,便期待万分的事。
车厢之内很是宽敞,司俨坐于另一侧,正面色平静地观察着身前的一对龙凤胎。
裴猇的面色一直发yīn,双手环于身前,倒像是一只强抑着怒气的镇宅石狮,护在了他妹妹的身侧。
而裴鸢,则一如既往,是个模样温软且娇美的小姑娘。
她自小便被家人呵护善待,所以容易在陌生人面前害羞,xìng子亦很天真良善,单纯得就如一张白纸似的。
昨夜裴弼还同司俨谈起,裴猇应是担忧裴鸢会突患那奇怪的疾病,这才去求了裴相,也要去国子学修习。
而那日飞阁辇道坍塌之后,司俨本该去北阙藁街的诸侯府邸暂住,却恰时在西市撞见了裴弼的车马。
他同裴弼旧jiāo颇深,裴弼便邀他去相府暂住。
若按他以往的xìng情,定会将此事推拒。
可他适才在宫道上碰触裴鸢时,却发生了预知的怪事,他亦因此避了灾祸。
任谁都会设想,他会不会是与那裴家yòunǚ有着某种灵异的联系。
司俨觉得这事并非是巧合,也想寻机再接触裴鸢,证实这件事。
可待他入相府暂住后,不仅公事缠身,且他当着裴弼的面,也不好主动靠近他的妹妹。
适才他握住了裴鸢的手,也是想再度观察,当他碰触她时,他是否还能再度预知未来。
可适才他握她的手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上次是怪事发生,这次是无事发生,可两件事加在一起,也无法说明什么。
或许他还得再想些法子去接近这个女孩。
但接近她时,还要保有分寸,不能让她觉得被唐突和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