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们都置在了碎冰中,你先吃一些罢。”
话落,便让她身后的女使将那琉璃果盘端到了案上。
说来,能进到颍宫的葡萄,都是品质最优,且成色也是最佳的。而裴鸢在上京时,京城最贵的果物便是西疆来的葡萄,一般的人家是吃不起这种果物的。
司俨的鼻间也顿时沁满了果香,随即嗓音温淡地回道:“好。”
他觉,裴鸢倒是甚少做过这般主动讨好他的事。
裴鸢见司俨回完她的话后,却并无用下这些的意图,她犹豫了一番,还是跪在了案侧的茵席之上,亦主动持起了银钳,从果盘中捻起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神情稍带着探寻地往男人的嘴旁送去。
司俨微微蹙眉,稍作迟疑后,还是将裴鸢主动喂他的这颗葡萄吃了下去。
裴鸢见他终于肯吃下这些葡萄,心下释然了几分,可当她要喂他第二颗时,司俨却抬手制止了她,只低声问道:“有事要求我?”
裴鸢摇了摇小脑袋,如实回道:“没有。”
司俨垂眸,顺势又扫了眼案上的那些葡萄,复淡淡道:“无功不受禄,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
裴鸢听罢,却是赧然地垂下了小脑袋,司俨却蓦地往前微微探身,待握住了她纤白的小手后,亦距离极近地看着她的小脸儿,妄图透过她的眼睛和神情的些微变化,来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实则,在晌午之后,裴鸢和女使绛云单独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绛云既是裴皇后派到她身侧的人,也自是会教她一些处事的方法。她说话的方式不会很直接,却也能用很婉转的言语,将她身上的毛病都点出来。
而绛云今日的话意便是,她有些被司俨给宠坏了,而且她比她嫁人之前还要娇气。就算她真的同那些家人子置气,也万万不该同身为君王的司俨哭闹。
裴鸢也因而反思了她今日的行为,她原本下定了决心,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