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练舞,到了椒房殿后,该怎么同殿下jiāo代啊?”

  这话一毕,裴鸢娇美的小脸立即便垮了下来。

  舞者最忌讳的便是懒惰,若有三日没压腿练习,那么之前费的功夫也只能全都做废。

  裴鸢掰着指头数了数,越数,她的心中越发慌乱。

  她竟是有五日的功夫都没练过舞了!

  到了姑母的那处,若她无法下腰压腿,姑母定会对她失望的。

  裴鸢心中正懊悔着,车夫已然将相府的车马停到了未央宫的司马南门之旁。

  采莲和采萍都悄悄地打量着裴鸢的神情,见纵是自家小姐穿着颜色鲜妍的合欢襦,也难敌她眉目间的那抹愁色,便都未敢多言。

  裴鸢强自镇定地在骑奴的搀扶中下了辂车,却觉未央宫的周遭,仍弥散着一股呛鼻的硝烟味。

  却说未央宫失火已是数日之前的事了,阖宫的华殿除却裴皇后所住的椒房殿和宦者署,都遭逢了不同程度的焚毁。

  皇宫的修缮是大事,这些时日,裴丞相亦同少府和太常商议了这事。

  浮云遮日,天色渐yīn。

  此时之景,亦如裴鸢渐渐低落的心情。

  裴鸢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女使,正心事重重地走在通往内宫的狭长甬道上。

  她不知该怎样同姑母解释,也对自己的懒惰颇感自责。

  许是因着这些缘由,她竟是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

  不,不只是心跳加快。

  她心口的那处还很疼。

  疼得,就像被人用刀剜了块ròu似的。

  裴鸢愈发恐慌,她顿住了步子,亦用纤白的小手捂住了心口,那痛感愈发强烈,现下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采莲和采萍觉出了她的异样,亦瞧见了自家小姐白皙的额头上,正不断地往外渗着涔涔的冷汗。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采莲关切地问向了裴鸢,只见裴鸢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