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倏地想起了什么,嗓音微高了几分道:“我知道了夫君,可以让国师来一趟青阳殿…让他先给你看看身体,顺便再问问他…有无快速去淤的膏脂。”
司俨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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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邈今日,是第二次来青阳殿。
这两次之中,不过隔了大半个时辰。
待复至偏厅后,亓官邈便见,端坐于胡床上的司俨向他微微横了横眼目。
亓官邈立即会意,待为司俨诊完脉后,便依着他今晨的jiāo代,将那些话尽数说了出来:“殿下,王上的身子仍未痊愈,需得好好静养。若…您能多多照拂他,他的身子便能好得更快一些。”
裴鸢仔细地听着亓官邈的jiāo代,却一直用小手,捂着颈脖的那处。
虽说让亓官邈过来,是她主动提起的。
可待他到了青阳殿后,她还是觉得害羞,也问不出那些话来。
司俨这时问道:“王后不是还有事要问国师吗?”
裴鸢都快要羞哭了,她万分赧然地坐在了司俨的身侧,只垂下了双眸,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亓官邈见裴鸢红着小脸儿,还一直用手捂着侧颈,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正了正神色,道:“王上、殿下请恕臣直言,这…行周公之礼时,最好不要在对方的颈部…弄出痕迹…就是弄…也要轻一些。”
裴鸢的小脑袋又往下垂了几分,还是没有说话。
司俨面色平静,问道:“为何?”
亓官邈一本正经地回道:“这颈部上的血管过细,且分布复杂,若用的力道不对…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司俨没有回复亓官邈,却觉日后是得稍稍注意些了。
亓官邈抬眸看了眼二人,复又很快垂目回道:“但…别的地方,可以稍稍肆意些……”
这话甫落,裴鸢就如一只在寻找地洞的田鼠似的,双颊涨红,急yù寻个地界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