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却见,司俨竟是倏地将她扛了起来,待她的身子悬于半空后,乌黑的鸦发自是也呈了四下垂散的态势。
小姑娘不禁惊呼了一声,却听男人低声又道:“无妨,那就再陪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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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裴鸢终于陪着司俨又沐浴了一次。
且在这半个时辰内,她自是被其不甚怜香惜玉地欺负了一通。
司俨的外表总是沉静又克制的,气质亦很斯文温雅,偶尔也会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
可在那个时候,他就同换了个人似的,也总会让裴鸢联想到衣冠禽.兽这个词。
殿内炉烟浥浥。
司俨身着荼白的玄端深衣,修长且指骨分明的大手正持着篦子,为身前的美人儿顺着长发。
裴鸢柔顺如绸的发丝不时地拂过他的手背,让他禁不住想要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她的发丝攥入掌中,细细地把玩。
他甚至不想再让她的女使为她篦发,他觉裴鸢的每一根发丝,都应是属于他的。
且一想到那些女使的手,也会碰触到裴鸢的头发,司俨的心中便油然生出一种极为yīn暗的情愫。
裴鸢却于这时红着小脸儿,亦垂下了脑袋,任由男人为她梳着长发。
现下的场景,也是她少时在梦中幻想过的。
司俨竟然同她梦里一样,正动作温柔地为她梳着头发。
裴鸢的心里正有些激动,却听司俨竟是唤住了她:“鸢鸢。”
小姑娘不解地软声问道:“嗯?”
司俨这时将手中的桃木篦子置在了案上,嗓音低沉地又道:“我明日要去一趟张掖郡,最早也要后日才能回姑臧。”
裴鸢听罢,便抬眸看向了铜镜中,男人微有些模糊的英俊面庞。
“国相翁仪也会留在姑臧,你若遇事不决,也可同他商议。”
裴鸢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便从锦绣茵席上起身,走到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