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从前是太子的良娣,而现下她们的身份也随着阏临的登基发生了改变,一个被封为了婕妤,另一个则被封为了昭仪。
裴鸢进殿后,在场的诸女俱都缄默地端详着她的相貌,只见她生的肤若凝脂,面如芙蕖,端的是副世间罕见的绝色之姿。
怨不得,这大梁朝最有权势的两个男子,曾险些为了她打起来。
裴鸢并未顾及这些女子稍显灼灼的目光,只恭敬地对着端坐于主位上的杨皇后施了一礼。
杨令宜依旧是她记忆中熟悉的模样,面容清丽,仪态端庄,亦有着独属于世家女的清傲和自衿,一看便是个不好接近的女子。
所以二人从前同在石渠阁治学时,也只是打过照面,从未攀谈过。
杨皇后得见裴鸢后,心中不免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涩意。
她没想到裴鸢在颍国的这半年时日,竟是出落得比从前更美丽动人了。
杨皇后掩饰着心中的异样,嗓音还算温和道:“裴王后到迟了,在场的诸王女眷也候了你多时。”
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她的这番话,大有挑拨她和其余女眷的意图。
裴鸢却见,除却那位年岁尚轻的戚夫人面色有些不豫,其余人的面色都未有任何变化。
阏临的两个妃嫔的面色,也很淡然。
裴鸢恭敬回道:“回娘娘,臣妾不知传令女使到底是谁,她告知我的时辰,分明是巳时三刻。”
杨皇后淡哂,矫饰道:“想必是你的女使听错了,颍国王后先落座罢。”
裴鸢没再同佯装大度的杨皇后辩驳,只面色淡淡地由着宫婢的指引,落座于她的席位上。
待她坐定后,却发觉,她坐的位置竟是下席。
按说凭颍国的国力和地位,和她的出身,她应当是坐在上席的。
可现下,她却要跟位份不如她的婕妤、昭仪还有那戚夫人同坐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