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窦夫人注意到了五公主,便看向了她。
适才裴鸢对她的示好,她都看在眼中。
思及,窦夫人不禁冷声问道:“不是让你在外,一定要同裴家女处好关系?”
五公主不知所措:“儿臣……”
窦夫人眉眼含戾,神情间亦全无母亲对待女儿的慈爱:“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还有何用?”
五公主因而沮丧地垂下了头。
窦夫人有一儿两女,她平日便总说,她是最平庸,也是最无用的那个。
窦夫人却倏地想起了裴皇后对裴鸢宠爱有加的模样,她心道:裴俪姬,当年你的女儿没保住,也不全是我造成的,而是你没那个福分。
女儿死了,她就把侄女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想来,那班氏倒也真不同裴俪姬计较。
窦夫人想起了裴鸢那张温良无害的小脸,又漠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随即,窦夫人将五公主的下巴轻抬,眉目也柔和了些许。
若裴鸢死了,那裴皇后定当生不如死。
人能承受住第一次打击,却不一定能承受住第二次。
思及,窦夫人俯视着五公主,语气幽幽地道:“不,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16.他慌了司俨的心肠,竟是蓦地一软。……
春日来临,上京的天气渐变得温暖。
相府屋舍之上的片片黑瓦在被初春的煦日照shè后,也仿若曜石般澄亮。
未探出泥地的蓬草在逢春之际,亦在拼尽全力地向阳而生。
再过一段时日,嫩绿的枝桠在被濛濛细雨浇淋后,便能恣意地绽成灼艳的桃夭和梨白。满眼望去,会是一派芳菲盛景。
国子学放了一旬日的春假,裴鸢却也没趁这时当,在相府玩乐休息,反是拼了命地练着舞技。
班氏和裴猇都对她的表现颇感惊讶,毕竟她从前是个有些娇气贪懒的女孩。如今突地勤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