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地坠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司俨的眉眼稍显冷峻,嗓音却是温淡如故,复又问她:“鸢鸢,不哭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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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节过后,便到了裴弼大婚的日子。
上次她险些遇害,裴相和班氏都感到后怕,相府亦派了曹掾去调查这事,可时至今日,却还是未能查到什么头绪来。
相府因着裴弼的大婚,可谓觥筹jiāo错,宾客喧嚣。
裴鸢却心绪寥落,她因而待在了府内一偏僻园林的假山处,她不想去见任何人,只想独自消化心事。
她伸出了纤白的手指,在雪地上不断地画着圈圈,微凉的积雪渐渐融于她的指尖,裴鸢心中却想起了她适才同司俨的对话——
那时天还未黯,裴鸢便站在堂外,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世子,您什么时候娶妻啊?”
司俨略有些不解,便道:“问这个做甚?”
裴鸢掩饰着微涩,甚至可谓是微苦的心情,复故作如常地同他解释:“因为我看你同兄长岁数相仿,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司俨面色未变,只淡淡回道:“娶妻之事,等我回颍国再说罢。”
回忆渐止于此。
裴鸢竟是有种苦不堪言,yù哭无泪的难言之感。
终归,他还是要回颍国的。
也终归,他还是将她当成孩子看,从未将她当成过女人。
裴鸢觉得鼻间微酸的同时,小腹也倏地有些胀/痛。
好像,有股暖流,正在她的腹间不断地涌动着。
黏黏的,不是很舒服。
裴鸢立即会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则班氏在去年就同她预了警,说女子每月都会有这么几日。
班氏还叮嘱过她,如果不小心碰到了这种状况,让她千万不要害怕。
她应该是,来初潮了。
裴鸢想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时,却见不远处的古树之下,竟是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