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原来她没有死!
冬日的椒房殿亦如春日般温暖,因着裴皇后平素喜欢chā花贮瓶,大殿置内亦备有花房,里面种着赤红霞粉的牡丹和芍yào,因而裴后所住之地总是弥漫着芳香宜人的花香。
守在华榻之旁的女官见上面躺着的小美人渐渐转醒,浓密且乌黑的羽睫也正在上下翕动着,便忙不迭地起身,快步出了内室,yù将这事通禀给正在花厅询问太医的裴皇后。
——“娘娘,娘娘,裴小姐醒过来了。”
裴皇后身姿端丽地站于殿央,身着一袭间色紫缬华襦,腰襕霞帔环身,衣发皆是汰奢至极。
遥遥观之,丝毫不像是一位年逾三十的fù人,倒像是正值双十妙龄的袅娜美人儿。
听罢那女官之言,裴皇后适才还略有些凌厉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太医听闻裴鸢转醒,心情也释然了几分。
他适才被裴皇后言语咄咄地逼问了一通,平巾帻下的额角早便渗出了冷汗,见裴皇后转身往内室走,太医亦提着yào箱,边示意着两名医女跟上,边悄悄地为自己拭着汗珠。
裴鸢刚醒,神情尤有些懵然和无助,便见姑母已然坐在了她的身旁。
“姑母~”
裴皇后一把将侄女拥进了怀中,随即又将裴鸢轻轻推开了几寸,边细细凝睇着她怯生生的美丽眉眼,边温声问道:“鸢鸢,身子还难受吗?”
裴鸢乖巧地摇了摇头,软着嗓子如实回道:“不难受了。”
裴皇后问话时,面庞离裴鸢极近。
饶是裴鸢时常与自己的姑母见面,但每每近距离地凝视着裴皇后的面容时,她还是会被她的美丽惊艳,甚至会走神片刻。
上京诸人都偏好柔弱娇怯的美人儿,可裴皇后的美却是那种极度张扬的美,就连头发丝都渗着艳和媚。
如潋滟般的明眸中亦很少会流露女儿家的羞赧,反是每时每刻都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