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鸷,却将自己同裴鸢说话的语气放得很低,“你既是喜欢待在这处,那我就一直在这陪着你。”
裴鸢仍在娇滴滴地同他反抗着,却听司俨复又低声道:“你何时想回去,我再陪着你回去。”
男人的语气一如她熟悉的温柔,他对她连一句责怪或是恫吓都没有,实则裴鸢心中也很清楚,他近来除了对她的掌控yù变强之外,却没做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事。
司俨对她依旧是宠爱又照拂的。
可是,她还是不知该怎样同这样的司俨相处。
裴鸢既是挣不开男人的手,便俯下了小脑袋,亦用小牙作势要狠狠地咬他的手背。
司俨却连躲都未躲,只任由愠怒的小人儿咬着,“这里又黑又yīn冷,还有这么多会咬人的虫子,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处……”
裴鸢的泪水已经溢在了司俨的手背上,她觉出了其上疤痕的纹路,上次他因着阏临容华的事做怒,将自己的手划破弄伤,纵是亓官邈开了那些去疤的膏脂,但若这些疤痕全都褪去,他的掌心能得以恢复完好,还需要些时日。
故而裴鸢松开了司俨用于禁锢她的那只手,司俨顺势倾身,动作温柔地将小姑娘散落的乌发别至了耳后。
裴鸢最喜欢的便是他予人的温柔,她现下满脑子里也都是她初见他时的种种画面,纵是多年过去,她仍记得从前的那些细节,记得他当时穿得衣物,也记得落于他锋眉处的簌簌细雪。
司俨那时给她的感觉,便如冰之清,也如玉之絜。
她人生中最为深刻的回忆都同他有关,她也一直将司俨摆在她心中的首位。
司俨在她心中的地位永远无人能及,只是现在的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他。
裴鸢仍在小声地啜泣着,司俨却已动作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时,裴鸢也并未再做出任何抗拒之举。
司俨还是将裴鸢抱回了琼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