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二人吃些馊饭和剩菜。
司俨那时要近身伺候徐州牧的小儿子,他每每看见同他岁数差不多大的男孩能够大快朵颐地食ròu时,便异常地羡慕。
翁氏见过司俨垂涎的目光,也偶尔听过他的抱怨。
她看着仍在长身子的儿子越来越枯瘦,就连脸颊的ròu都呈了往里凹陷的态势,也自是很想让司俨能有机会吃上一些ròu来补补身体。
可她和司俨,是叛徒的妻子和子嗣。
她们没有月俸,徐州牧肯赏她们一口饭吃,便已然是一种怜悯。
翁氏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她亦早便看清了那徐州牧的心思,只是她也有她的自尊在,她不想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是她不忍心,看着司俨受苦。
翁氏最终,还是咬牙走出了这一步。
那日司俨恰时去了翁氏所住的耳房,却见原本应该待在其内的其余婢女都满脸悻悻地站在了外面。
而那耳房内,却响起了翁氏诡异的哭喊声。
这其中亦伴着,那徐州牧用狞浪的嗓音骂出的那些粗鄙的词汇。
婊.子、贱人、dàng.fù……
司俨将这些词都听到了耳里,待看见了那些婢女暧/昧的神情后,他心如刀割,却也明白了,这耳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次日后,那徐州牧便为翁氏和他赐了间单独的居室。
翁氏的神情虽略有憔悴,却仍强撑着平日的温柔和镇静。
有下人将那惹人食指大动的荤物都端了上来,案上摆满了炙ròu、酱鸭和烧鸡。
翁氏说:“霖舟,你好好吃罢,日后你不会再挨饿了。这些荤物,你日后也可想吃就吃。”
司俨没将母亲温柔的话语听进耳里,满脑子,都还是昨日在耳房外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
他再度看向这些ròu时,便很想作呕,很想吐。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再也不肯吃任何牲类的ròu,且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