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仪正揣测着司俨的心思,却听他嗓音低沉地命道:“去将太常寻来。”
侍童得令后,恭敬答诺。
翁仪不解,亦微变了面色:“王上…您这是要……”
司俨淡淡回道:“孤要立后,寻太常来自是要让他筹备婚仪。”
翁仪姓翁,实则是司俨之母翁氏的远方表亲,他君臣二人还沾了些亲缘关系。
翁仪的语气颇为恳切郑重,复将此事的隐患一一对他讲出:“王上,恕臣直言…裴家yòunǚ毕竟一直生在上京,且她姑母又是皇后,自是时常出入宫帷。她对东宫太子,虽不一定情深意重,但她同太子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而您…而您……”
那些难听的话,翁仪不敢直言。
翁仪复又忖了忖话意,半晌方在司俨的凝睇中,又道:“您将她娶过来后,臣担心…她心中或许没您……”
非但没你司俨,那美人儿的心里,还有可能一直想着别人。
就问这天下的男子,有哪个能忍受这等绿事!
翁仪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讲得够清楚了,司俨应该不会听不懂。
他既是要夺人之爱,就该想明白这些隐患。
司俨没再回复翁仪,他微微垂眸,只将那卷美人图复又摊开于案。
裴鸢的心里没他,这确实是个问题。
可她八成就是他的蛊人,他虽并不确定自己在两年内会不会对她情根深种,但既是已经决定要立她为后,那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妻子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但这个女孩,他是娶定了。
待将裴鸢娶到颍国后,他得想法子让她将阏临忘了。
再采取些手段,让她喜欢上他司俨。
23.疯批竟是做出如此强取豪夺之举……
十余年前,大梁的年号还是元章,而非现在的承平。
那时皇帝身患重疾,恰逢西疆生叛,司忱临危受命,率二十万大兵去西凉镇压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