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些,不许想其他事。”
司俨低声命罢,没给小姑娘任何回复的机会,复又再度倾身,以吻封缄。
其实他适才也只是看她扮男装的模样太过可爱,便想简单地亲她一下。
本想浅尝辄止,却奈何不住这一触即燃的情愫。
两个人于这时,也都忘了这是在别人的帐中,司冉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并撞见二人的亲吻。
裴鸢这时却并未如适才般,沉溺般地阖上了双眸。
司俨适才看她时,眸色深晦,明显是动了情的模样。
而他动情的模样,却着实让她,也深深地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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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秋风瑟瑟。
裴猇从上京的突击铁骑处而来,他本以为司俨和裴鸢来到主帐后,班昀就会忘记他和司冉的事,却没成想,班昀纵然上了年岁,记xìng却不差。
他仍记得他和司冉在上午的冲突,待整顿兵马之后,便又勒令他寻到司冉的军帐处,还要好好地同人家道个歉。
故而裴猇走到了司冉军帐的不远之旁,他不屑地冷嗤一声后,便将玄铁军靴重重地踏至了石子地上。
少年兜鍪后的红缨正随着西风飘dàng着,稍显凌厉的凤目却往下耷拉了几分,原本总是意气风发的神情,竟也显露了些许的怅惘。
裴猇复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思绪亦飘回了上午——
上京的兵士是于昨夜到抵的金城郡,而司冉也是于今日清晨,先携五万的精锐兵士到抵的金城大营。
而颍军之中,有不少体格健硕蛮悍的羌人,他们的身形都很庞大,且有的羌人瞧上去,身量都快近九尺了,走路时都犹如地动山摇。
这些羌人的xìng子都有些难驯,行为举止也比中原的兵士要粗野许多,今晨兵士在领军粮时,上京的兵士和颍国的这些羌兵就发生了争执。
且抚远王虽然同意派兵,以解决大梁之北的燃眉之急,但是司氏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