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随身常用之物全部都还在上京相府中,衣物也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诃子和心衣,司俨虽已命下人替她准备了华贵的衣饰,但是这些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豢养的两只小犬还在上京。
班氏原本答应了她,许了她将那两只拂菻犬都带到颍国去,可谁料却有这种突发状况发生。
司俨于暗,也能觉出女孩正在思忖着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裴鸢想起母亲和嫂嫂都可时常归宁的,虽然她身为颍国王后,无诏不得出自己的封国,但她的姑母却是皇后,若姑母去求圣上,那她是不是还有能回上京的希望?
思及,裴鸢边惦念着两只小犬,和她未出世的侄儿,边小声问向司俨:“夫君,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上京啊?”
司俨听罢,却是默了默,并没有立即回复女孩的问话。
这才第二天,她便开始同他提要回上京了。
司俨无法确定,裴鸢到底是想家了,还是开始想她那位老相好了。
如若她回上京,那也得等他成功地登上了那个位置,再亲自带她从姑臧回到上京。
前提是,他得将身上的情蛊给解了。
如若解不了蛊,那便另说。
——“你回不去了,身为藩王之妻,无诏不得出其封国,王后只能陪我一直待在颍国。”
司俨的语气依旧平静,却稍显沉肃,裴鸢亦从其中听出了莫名的冷淡。
且他说完这话后,也让她莫名感到了yīn恻和逼仄。
实则司俨险些说出口的话是,你只能陪我在这个地方待到死。
他知道自己适才言语稍重,依裴鸢的心xìng,她八成会承受不来。
但她既是也跑不掉,不如就让她在此绝了回去的念头。
裴鸢复在心里将司俨适才的话忖了一遍。
回、不、去、了。
这四个字犹如利石般,一字一句地敲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