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他xìng命的念头。
但是,因为马家人的缘故,他在张掖郡的名声并不算好,也得适当采取些怀柔政策,以免风评太差,恐有暴/政之嫌。
司卓见司俨仍不回复他的话,便痛哭流涕地嚎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同他体型过胖有关,他的哭声仍带着少年的稚气,并未完全变成成熟男子的声音。
——“来人。”
司俨的声音稍显冷沉,却又不失宛若钟磬的清越。
司卓的双眼骤然瞪大,他觉司俨这是要派人来取他的xìng命,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要掉脑袋了!
司卓的哭声变得更凄厉了些:“王兄…王兄…求求您饶臣弟一命!”
不经时,数名张掖郡的侍从鱼贯而入,亦持着长刀挟住了跪在地上的司卓。
实则司俨能够如此轻易平定张掖之叛的缘由,也有很大的缘故是因为,这郡府的诸多官员都很了解这位未加冠的郡守司卓。
西凉这地界,自成为颍国的藩国距今,也有十几年了。
在司忱和司俨这两代父子的治理下,住在颍国的百姓可谓安居乐业,各郡也很富饶。
颍国的明眼人也不太希望上京那处会削藩。
一是若皇帝真的削藩,颍国难免会兵戈扰攘,百姓也不得安宁。
二则是因为,若颍国真的不再自治,而是诸郡都复归于朝廷统治,调到这处的官员也不会如拥有这个疆土的藩王一样,会倾尽心血的治理每一郡、每一县。
且在这颍国内,也没有人会比司俨更有才干。
这时,为首的侍从恭敬问道:“王上,您要如何处置这个叛臣?”
司俨这时已从案前起身,遥遥观之,便觉其身量高大,面容俊美无俦。
男人的声音稍显淡漠,平静地命道:“先给他随意喂些糙米糠菜,免得让他饿死,再让他随孤一起回姑臧。到了姑臧后,再将他关到牢里,永世不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