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蔓萝第一时间就否认了这一猜想:“天界的人不善良,我也不否认,但是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残忍呢?我不信。”
蔓萝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毕竟她是天帝的女儿,之前被自己父皇放弃已经伤心过一次了,随着调查的深入,又发现天界其实也在作恶,这样的落差她这么能接受?
“我猜想,无歇之所以那么肯定,应该是觉得天界不会放弃他,所以他不需要带很多侍卫,结界被破天界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无歇应该是等着天界的人来救他。”君晏继续分析道。
“那为什么他们又没有来呢?”忆鸢疑惑道。
“可能是因为...”君晏环视了一下这些人:“来的人让他觉得自己不能暴露吧。”
君晏说话间,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蔓萝,蔓萝虽然接受不了,但是对天界的信赖已经降低了,就算这件事情超乎了她的想象,但是也不像当初被父皇舍弃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只是怀疑,要是确认了,我一定会亲手收拾了那个作恶之人。”蔓萝知道自己辩解再多也是无用,只能以实际行动说明。
“既然这是炼魂鼎的话,小白,有没有办法可以收了它?”忆鸢又重新望向了金鼎。
小白为难地摊了摊手:“我只是个五等白无常,你让我收地府神器啊?要不你自己试试?”
忆鸢一脸无辜:“我也从来没有收过呀。”
解无茶见这两人相互推诿的样子,拿出了一张符咒点燃:“就知道你们不靠谱,还是叫六叔来吧。”
这符咒是卞城王给他的,让他平时用来联络卞城王所用。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卞城王就赶到了,他见到这修罗场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是在干嘛?”
解无茶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吗?叫你来善后呀。”
“炼魂鼎?怎么在人间出现了?这可是用来惩治重犯的,嗜血蚀骨炼魂,可怕得很。看着光泽应是吃了不少活人啊,罪孽啊。”卞城王频频摇头。
“所以才需要你来收了它啊,不然继续留它为祸人间吗?”解无茶白了他一眼,这个六叔,就知道讲典故,现在是讲故事的时候吗?
没想到卞城王也白了他一眼:“大侄子,你是不是傻啊,我现在没了灵气,怎么收这东西啊?”
解无茶和君晏同时一愣。
解无茶说道:“对哦,你现在没有灵气。”
君晏不悦地说道:“六叔,他是你二侄子。”
卞城王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对,我大侄子不傻,二侄子才傻。”
忆鸢看着这三人都要无语了,现在是在乎谁傻的时候吗?关键是怎么收了这个鼎好不好?
卞城王看见忆鸢,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大侄媳妇儿,你有灵气啊,你收了它不就是了?”
忆鸢脸唰地红了:“我哪里知道怎么收这个法器啊?”顿了顿又小声嘀咕着:“谁是你侄媳妇儿啊。”
卞城王一拍脑门:“也是,你还是个半吊子,这样吧,我将口诀交予你,你试试。”
说着卞城王就开始教授忆鸢如何收服这炼魂鼎,忆鸢脑袋灵活,学得也快,不大一会就学会了。
她站到炼魂鼎的西南侧,用卞城王教她的口诀,加上自己的灵气,开始默念。
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希望能够奏效。
不一会,炼魂鼎身上的血痕逐渐退散,它身上阴森可怖的光芒也逐渐褪去,随着而来的就是炼魂鼎慢慢升到了半空中,然后逐渐开始缩小。
忆鸢眼见了这些变化,就知道自己的咒语念对了,继续不停地念着,直到最后炼魂鼎变成了鸡蛋大小的时候才停止。
卞城王满意地点头:“侄媳妇儿很有天赋啊,一学就会,现在可以把它收起来带回地府了。你要是自己不能掌握的话可以给大哥,哦就是秦广王,让他帮你守着就可以了。”
忆鸢连连摆手:“还是给秦广王吧,这个东西也太凶残了。”
卞城王见她着胆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她:“炼魂鼎可是个好东西,你要是能运用自如的话可以增益不少呢。不过东西是好东西,就看你怎么用了。炼魂鼎在地府都是用来炼化凶神恶鬼的,这些人不知道感化,生前做了太多错事,留在地府也是兴风作浪,不服管教,这才会被炼魂鼎炼化,成为精元。只是这炼魂鼎被有心之人带到了人间,还能炼化骨血,你们自然是觉得可怖了。”
忆鸢想着,这世上好的法器多了,也不至于非要这个炼魂鼎,而且他吃了那么多人命,自己还是不要贴身带着好了,太可怕了。
卞城王见说不通她,也不强求,弯腰捡起炼魂鼎,这个时候从鼎里掉出了一个白色发着金光的药丸。
卞城王咦了一声:“竟然已经炼化出精元了?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们要不要?”
众人连连摆手摇头,这吃了这么多人才练就的精元,他们可无福消受。
“这可是一千年道行的精元,吃了就能增加一千年的灵气。”卞城王又重新强调了一下。
还是没有人想要,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那炼化人血人骨的场景的,这精元无论如何都是吞不下的。
卞城王一脸不屑:“你们这些小辈,真是不懂什么是好东西,算了你们不要我就收下了啊,可别说我没有跟你们说过啊。”说着便一口吞下了精元,白色的灵气在他身体里游走,最终隐藏了起来。
他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施了个法飞到了半空:“有灵气的感觉真是太妙了,再也不用委屈求全得借助道具了。”
看众人都用无语的眼神看着他,卞城王一点也不羞愧,反而说道:“干嘛?反正已经炼化成了,不吃的话也是浪费,那些人不还是白死了吗?我们应该用他们的灵气,将来为他们报仇,这样才不算辜负他们的死亡,你们说是不是?”
忆鸢听他这样一说,突然也开始觉得好像六叔说的也很有道理,果然是擅长狡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