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直接吸食是功效最好的,也许是你没有做过凡人吧,你要知道凡人就算是乱吃东西也会消化不了的,更何况是灵气这样烈性的东西,你吸食的灵气越多,他们就会在你的体内继续战斗,因为他们都是来自不同的人啊,自然会把别人当成对手了,所以你会觉得不适,就是因为你体内的灵气也在战斗,消耗你自己的灵气,甚至是你的真元。”
“久而久之的,你自己的灵气还能剩多少?再加上我给你的药丸,我看你每天都在吃啊。”云楼看了眼天帝枕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什么?那药丸,你竟然,换了本座的药丸?”天帝瞳孔急速收缩:“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本座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本座?难道你想要篡位?”
云楼听了天帝的话,突然间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说你傻,你还真就不聪明啊,我要你这天帝之位做什么?我嫌恶心。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在为你做事吧?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五百年前,你将我派去追我师父,等我回来的时候,说是我将冥界打退的,还封了我战神。”
“有什么不妥吗?战神这个位置多少人都求不来,本座就这样赏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天帝一脸无辜的样子。
云楼的眼神却冷了下来:“有什么不满?你可曾问过我想要那战神之位吗?我这平白得到的恩赐,使我被多少人嘲笑。我每日住在那战神宫殿中,内心都惴惴不安,你可知多少人来找我挑战,我被人打倒趴在地上的时候,他们都在说什么?说战神不过如此,很好打的,他们可是比战神更厉害的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少年?从那时候开始,我每日发奋练功,将那些嘲笑过我的人一一记下,待到来日,我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杀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每次跟我出去剿灭妖怪,都有几个仙家死在战斗中。我打不过他们,但是我可以利用怪物,无声无息地将他们杀死。”
“话说回来,还是受了你的启发,你看我根本不需要努力,只要稍稍动一动脑子,这些傻子就会冲在前头,等到他们和妖怪打得力竭的时候,我就将方天画戟从他们背后刺入,然后顺便收下妖怪的人头。多轻松啊,你看我战神的位置是不是越坐越稳了?”
“你!”天帝没想到一直以来事情竟然是这样,怪不得之前的仙家派出去都殒命了,只是每次殒命的人数不多,都是修为不太够的,天帝也就没有怀疑。想着想着,一口血从胸口吐了出来。
“说实话,我本来没想这么快收网的,不过还是多亏了陛下你啊,你竟然找回了自己的女儿,我也没想到你女儿竟然就是凤凰族后代,你还拿回了灭灵剑,你看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天帝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云楼,沉默不语。
“你说你,居然不知道灭灵剑怎么用,你还巴巴地收集来做什么?”云楼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慨天帝的愚蠢。
“你想要做什么?”天帝咬着牙,努力撑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口似乎是火烧一样的疼,嘴里血腥的味道越来越重。
“我想干嘛?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以为凤凰之力是那么好控制的吗?别的不说,当说以我的修为,能不能驾驭凤凰之力还是一回事呢,我可没那么傻,巴巴地将自己的命献上。你可知道灭灵剑是需要用最纯净的灵魂喂剑的?”云楼说完淡然看着天帝。
“最...纯净的灵魂?”天帝自然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些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今日我就将炼化灭灵剑,到时候...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也许能看见吧。”云楼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九重天,不再看天帝一眼。
天帝强撑着等他离开了之后,才吐出了一口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败在了云楼的手里,这么多年,他伪装得如此乖巧顺从,天帝竟然真的认为他是效忠于自己的,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天牢里。
“怎么样了?”云楼望向正中间的鼎,询问一旁的人。
明松转过身来,点了点头:“就是紫烟鼎了。”
云楼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找了那么多,竟然真的是紫烟鼎,不过也难怪,师父拿着的都是好东西,没想到他竟然藏得这么深。”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吗?”明松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人带来了吗?”云楼看着在紫烟鼎里炼化红了的灭灵剑,问明松。
明松拍了拍手,无安从天牢深处将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带了过来。
来人满身都是血污,已然奄奄一息。
云楼的眉头皱了皱:“你们怎么将他弄成这样了?”
明松有些不自然地擦了擦鼻子:“还不是这小子说话太难听了吗?我一时间没忍住,就打了他一顿。”
云楼有些不满:“人都要死了,你们还不让人家享受享受这最后的时光,真是造孽。”云楼又望向了另一边:“忆鸢带来了吗?”
那浑身血污的人听到忆鸢的名字,缓缓抬了抬头,竟然是孟卿!
“还是没有苏醒,已经抬过来放着了。”明松指了指一旁躺在床榻上的忆鸢,对比孟卿的处境,忆鸢可算是幸福多了,还能安稳地躺在软塌之上。
孟卿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看到忆鸢的时候,他还是拼尽最后的力气想要走到忆鸢的身边,无安扶着他的手有些犹豫,明松连忙开口:“安儿,你还不抓住他?你别忘了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无安紧紧地咬紧了牙,这才用力抓住孟卿不让他动弹。
云楼又重新确认了一下,确定万无一失了之后这才点头:“开始吧。”
无安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个被父亲打得面目全非的男子,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