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兄今天也是辛苦你了!今天就先这样,明日再继续。”迦陵想到忙碌了一天,二人都是饥肠辘辘了。
“好!”
二人便离开了千机阁,在回去的路上,因萧冽另有他事,二人作了告了别,各自前往不同的地方。
迦陵回到迦府中,正好遇到叶盛,这几日因茶楼开业以及融铁杀人案,让两个人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难以碰面,今晚恰巧遇到,便各自问起各自的事情进展。
听了叶盛关于茶楼的事情,因之前工作做的比较充分,迦陵将这人员分工以及每人负责事项皆以明确,所以叶盛按照迦陵的部署去执行,倒是十分顺利。
而叶盛听了迦陵将案件简单的说了一下后,一方面觉得这融铁杀人匪夷所思,一方面又担心凶手穷凶恶极,倒十分担心迦陵来。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这个表弟,做很多事情,都只会让他惊喜,从不会让他失望,这份能耐,倒是不至于过分担心。
因各自都有事,于是二人便草草的就了晚膳,迦陵更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仔细琢磨今日所获的所有千机阁的信息资料表。
而萧冽此时正在流苏居,和两个人说话,正是郭少邢和牧少坤。
“冽,你让少坤调查这千机阁阁主的身份,是不其对他有怀疑?”郭少荇知道这几日,萧冽与迦陵在千机阁调查融铁杀人案,所以对萧冽的用意,有点好奇。
“此人从未以真容示人,加上他行事似乎颇不符合常理,我不能确定,但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萧冽想到在千机阁看到了让他觉得不合常理的一些东西。
“二殿下说的有道理,这千机阁阁主的相关资料,已经在这个信封里,您打开看看,或许会有一些收获,而今日我在琳琅坊盘问时,倒也问出了一些东西来。”牧少坤将信封交给了萧冽。
“哦,问出什么来?”萧冽听到牧少坤这么一说,接过信封,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看向了牧少坤。
“其实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估计,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红衣女尸是七娘,而让我们觉得蹊跷的便是这七娘身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子,今日我将这秀坊三十多个女子盘查了一番,倒是发现一些端倪。虽然这宁五娘从未见过这男子,但却有一个人见过。”牧少坤将这一日在琳琅坊盘查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与萧冽听。
昨晚,宁五娘回到了秀坊后,听了迦陵的建议,并未对人说起关于七娘的任何事情。
第二日牧少坤去了秀坊时,也是找了一个理由,便让秀坊的绣娘们配合牧少坤的盘问,这秀坊的女子都未曾与官府人员打过交道,对于牧少坤的盘问,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拒绝,皆是如实回答。
其中秀坊的九娘在牧少坤的盘问下,说了一个事情:某一日,她因事外出时,在秀坊旁的小巷中,看到了七娘与一名男子似乎在说话,然后不知为何,二人竟然发生了严重争吵,她以为是七娘的亲戚,便准备上前打招呼时,不料,却发现二人有点慌乱,尤其那名男子,似乎很不愿意见到人,和七娘似乎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虽然她与那男子只是匆忙一见,但是却记下了那个人的样貌。
如今这牧少坤问其来,九娘便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看看是不是这名男子?”听到九娘说到见过七娘身边男子的模样,牧少坤忙拿出那被融铁杀死地男子画像出来,让九娘辨认。
“对!就是这个人!”九娘看到画像,一下便认出了正是那日的男子!
“果然!”牧少坤一喜,既然知道这男子是谁,那么顺着这个线索,也许真相很快便会水落石出了!
紧接着,小林那边在琳琅坊周边盘问也有了一点结果,从周边人那里也证实了九娘那日所见的男子之事,只是众人皆不知那男子从何处来,姓谁名谁,家在哪里,似乎并不是江城人。
听了牧少坤盘问得到的结果后,萧冽淡淡的说道:“这男子,不出意外,可能与千机阁有关!你明日,安排一些人,采用隐蔽的方式去查询,不可打草惊蛇。”
“是!二殿下。”牧少坤心想,这脑子转的够快的,把我下面的话也猜出来了,牧少坤心里给了萧冽一个大大的赞。
萧冽想到这红衣女尸的身份确认了,男子的身份虽然不能明确,但这要害关系,倒是是理出了一层,若是想要进一步找出事情的真相,仍然需要不断验证他的猜想,思及,便打开了手中的信封。
一路看下来,这封信,非常详实的记录了千机阁阁主的情况,只是看完这千机阁阁主的经历,萧冽表情沉重,陷入了沉思。
看到萧冽的神情,郭少荇便知,只有遇到让他想不明白的问题时或者感受到重大危险是,他才会是这幅表情,表情越沉重,困惑和危机意识越大。
于是他便从萧冽手中将信拿了过来,打开,便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信中写道:千机阁阁主的母亲王氏在分娩的前一晚,做了一夜的噩梦,当她汗津津的从梦中惊醒时,发现了卧榻上已经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一团。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受到了惊吓,王氏对这个噩梦中诞生的孩子,十足厌恶。而这个在噩梦中产下来的孩子,就是千机阁阁主。
因为厌恶,竟然连给孩子起名字的心情都没有了,一种用“喂”来称呼自己的孩子,后来她又生了第二个孩子,更是对幼年的千机阁阁主厌恶至极。
平日里除了冷漠和厌恶,还有各种虐待和殴打,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王氏对第二个孩子疼爱至极,极其溺爱。
王氏的丈夫又是一个懦弱的男子,在家中,一切都以王氏说了算,信中并未说到这男子姓什么,只是以王氏丈夫来称呼。
隔壁一铁匠,对这王氏厚此薄彼的做法十分不认同,二儿子每天能吃饱穿暖睡好,大儿子却衣不蔽体,小小年纪,便要上山砍伐,下河捞鱼,吃一顿挨饿一顿,甚至有时饿的没办法了,便去乞讨。
铁匠自己有一个儿子,为人父,更是十分不忍,便私下里经常照顾幼年的千机阁阁主。而这铁匠的儿子因与这幼年的千机阁阁主年龄相仿,便从小成了玩伴。
看到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幼年孩子遭受了极其不公平对待的凄惨经历,但是因隔壁铁匠的照顾,似乎还能体会到一点点人间温情的故事。
只是这个故事到了千机阁阁主十岁时,却被一件突发的变故给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