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迦父病躯日残,迦陵回忆这十三年种种,那些温暖的美好的生活细节和沉沉的父爱,让她心情沉重异常。
看到迦陵心情沉郁,叶盛为了开解开解她,便约了顾子若,花溪、牧之,一同在世外桃源喝茶聊天。
“眼见快要六月份了,玉衡、牧之、花溪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顾子若想到这帝考就在眼前了,这次江城能参加帝考的十名学子中,迦陵三人最让人寄予厚望。
“我这一个多月都是在家死看书,看死书,无聊死了,今日若不是子若兄来我家邀约,我怕今日肯定时出不了这个家门,家里的太太们老爷们盯着紧。”花溪看了看顾子若,苦着脸道。
“对了,玉衡,你可有啥想法?这次帝考后。”顾子若又问了问迦陵。
“我现在是在无心看书,父亲身体日益病重,这名医请了多人,也丝毫不见好转,我着实担心。”迦陵忧虑道。
“陵儿,我看姨夫生性豁达,对生死早已看破,你也无需太过于担心,姨夫姨母向来疼爱你,你若是郁郁寡欢,他们则会比你更难过。”叶盛关心的看着迦陵充满忧色的脸庞,很是心疼。
“是的,隐拙说的在理,玉衡,你还是想开点比较好,这帝考很快就要举行了,还是要尽快集中精力啊,麒麟社最爱好的就是你了。”顾子若接过叶盛的话说道。
“我哥成天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说我和你差远了,我就不信了,你何时给他洗脑了?”牧之看了看迦陵,没好气的说道。
看到大家对她的关心,迦陵感受到了友情的可贵,为了避免大家担心,便笑了笑:“我好多了,今天这个天气太好了,在屋内喝茶岂不是负了这美好时光?”
“陵儿,你想去哪?”
“去西江边吧,好久没去看了,倒是想去看看。”
叶盛几人觉得主意甚好,便纷纷赞同前往。
一行人来到西江边,走在江堤上,只见江堤外围,靠近西江大片大片的柳林,杨柳依依,草色青青,而各种不知名的小黄花点缀在草丛中,显得十分俏丽,鸟鸣花香,十分惬意。
而夹杂在这柳林里的则是成片矮矮的桃林,原先三四月份繁花似锦的桃花早已不见踪影,叶稠阴翠的枝干上已经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桃。
迦陵看到这春末夏初的景象,生机勃勃,不由得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于是一行五人便来到了近月亭坐了下来。
看着江面船只往来,好一番热闹,众人看到如此景象不由得感感到一种激荡在内心升起,前途壮志筹谋。
“表哥,你除了经营江城的茶楼,可有其他打算?”
“我前些时日回了家一趟,族长对江城茶楼的事情十分满意,待这边全部稳妥后,我要在帝都再开一家世外桃源,就如同你说的开“连锁”把你告诉我们的方法方式都用上去,我要把叶家做成出了银号和粮行,茶楼也是天下第一家。”许是这春日良好,叶盛也变得一反平日的谦逊低调,显得雄心勃勃。
“这样甚好,若是今后在帝都,也是可以去表哥的茶楼喝茶吹牛了。”迦陵笑了笑,月牙形的眼睛亮晶晶。
“还是隐拙好,早已计划好了自己的商业版图,而我如今倒不知道做点啥了?咱们顾家所从事的,你们也知道,我没兴趣子承父业,我看不如到时我就去京城,帮你得了。”顾子若似真似假的说道。
“子若,我真有这样的想法,只要你原因,咱们兄弟二人联手,甚好啊!”叶盛忙喜道。
“哈哈,那好,那就这样说定了!”顾子若大笑道。
“我也想帝考后就留在帝都,不回江城了,否则一点自由都没有,家里的太太们成日里没事做,还要忙着给我娶媳妇……”花溪即羡慕又无奈道。
“你不是花里浪么?这下如你愿,给你娶个小媳妇有啥不好的。”牧之打趣道。
“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知道不,这娶了女人回家,就像娶了小人回家,要不得要不得,看看我家那些太太们,我已经吃不消了。”花溪连摆摆手,很拒绝的表情。
想来这迦陵有着前世的经历,在前世男女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甚至有女权主义者,平权主义诞生,自然对花溪这话,十分不悦,心想没有女子,你连个细胞都不算。
她想了想,便问道:何为圣人?
“圣人,自然是品德高尚智慧最高超的人”花溪自然说道。
“圣人是石头里蹦出来了么?”迦陵狡黠的看了看花溪。
“非也,圣人自然是人,自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花溪觉得迦陵这个问题很弱智,不以为然的答道。
“既然是女子所生,不应该感恩女子的生育之恩么?为何说女子难养?难道不是他难养么?”迦陵继续问。
“这……,这……你这说的歪理!”花溪被迦陵突然这么一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哈哈哈,玉衡,你也就别再为难花溪了,那话也不是他说的。”顾子若看到花溪的尴尬,忙给他解围。
“若是圣人,定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若是说出这样的话,定然也不是你们所理解的意思。”迦陵看了看顾子若和花溪,冷冷说道。
“陵少,你说不是花溪理解那样的,那你是如何理解这句话的?”冷不防,牧之突然插话到。
“我知道你们男子自古以来理解这句话都是如此,实在太过狭隘而缺乏智慧”看了看几个男子冷笑道。
“说的你好像不是男子似的,也是哦,你这雌雄莫辩的样子,莫不是真的女扮男装混在我们当中吧,哈哈哈。”花溪突然反驳道。
“你……你……这个臭小子,想挨揍是不是,我知道你们花家请了几个有名的武师自幼便较你们武术,想比比么?”听到花溪如此打趣,又恰恰被他说中,迦陵不由得十分气恼。
“好了,花溪你这小子也不安分,别瞎说了,我倒是很想听听玉衡怎么解读圣人那句话,与玉衡认识了这么久,常常让我感觉看不清,看不透,不明白,总觉得像一本书一样,越翻越有趣,经常让人惊喜。”顾子若笑着看着迦陵道。
“陵儿,别和花溪一般见识,我和子若一样,倒是很想听听你的陵式解读”叶盛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