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便是之前你那样佯装答应那海棠宫主的要求;这是一招缓兵之计,也就是我们不能拖延太久,仅仅是一时所需;”
其二,是我们要能找到这神光寺的主持,无相法师,也许很多问题都会明白了,只是眼下我们困于这里,外面情况并不清楚,若是强行寻找,恐有不妥。”萧冽将两个选择的利弊说的非常清晰。
“那我们便二合一!见机行事便好!我们一方面佯装答应,但是答应的内容,我们可以多设置障碍,这样可以起到拖延时间的障碍,在这期间我们再想办法去查探无相法师!萧冽你看如何?”迦陵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灵光闪闪看着萧冽。
“可以,咱们就依你所说行事”萧冽看着眼前的少年,丝毫未发现自己的语气竟然夹杂这一丝宠溺意味来。
接下来,二人自然将这二合一的方法进行了细节的探讨和部署,眼下最难的是这地下密室的环境太复杂,他们从禅堂被送到密室,后被带到海棠宫的大洞穴中,再来到这秋水阁,这地形犹如迷宫般,别说东南西北,就是左右前后,也容易因迷宫般的走道,而让人发晕。
要想能够找那无相法师,首当其冲必须要有这地下迷宫的地图,才能好行事。
二人便依靠一路前来的记忆和痕迹,不断在记忆中找到锚点,不断定位,然后由迦陵简要的制定了一个他们经过的路径地图。
当迦陵和萧冽正在秋水阁里绘制地图时,这海棠宫宫主则与左右护法“焱护法”与“淼护法”商议事情。
“淼护法,这二人,你前往江城那边打探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二人不论是外表还是气质,恐非常人,既然做我宫夫,这背景调查还是有必要做的,所以你就去打探一番,好歹也要让我知道枕边人何须人也。”海棠宫主依然黑纱罩面,看不清面色,只是语调倒是有着几分春意来。
身着紫衣的“淼护法”神色恭敬:“是!”属下这就前去打探!
“焱护法,那人现在情况怎么样??可说了?”海棠宫主转又像红衣的左护法问道,语气沉郁而又有一丝不耐。
“宫主,那人心志太过坚强,我们想了很多方法,依然不行。我看再这样下去,就怕他的命可就没了!”淼护法很谨慎的回答了海棠宫主的话。
“我想让他活,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你暂时让他回水牢里,等迎娶了宫夫后再说吧!哎,说起他,就让我糟心!”海棠宫主似乎不愿多谈,便将两位护法打发走了。
“去将刘生和柳生叫来!让他们清洗干净后来我房中。”许是想到了迦陵和萧冽不日即为自己的宫夫,想到二人姿色出众,再想到那一众琴师里,稍有姿色的刘生和柳生,海棠宫宫主,有点按捺不住骚动的心,便将人将两个琴师待到屋中,三人一阵颠鸾倒凤,疲乏至极,昏沉睡去。
而迦陵与萧冽凭借过人的记忆力以及对方位的捕捉,慢慢的将二人所行路径完整的绘制出来,看着蜡烛已将燃尽,萧冽便拿起新蜡烛点上,看到迦陵打了一个哈欠,夜已深,都有一点困了。
但是二人看了看这密室内,除了一张床,并无其他可以卧榻之处,
二人看在眼里,各自心态不同。
迦陵则想,这秋水阁也太寒碜了吧,怎么只有一张床,还真把他们当兄弟了,今晚该如何休息呢?
萧冽看到迦陵眼神不断变化,时而皱眉,时而挠头,十分可爱,想到今晚二人独处一室,虽是两个男子,但他却油然而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感来。
“今晚怕是要委屈陵儿了,此处只有那花床,想我们皆为男儿,只能凑合一晚了”萧冽看了看眼前高高的花床,再看看迦陵,黑如深渊的眼睛,神色莫辩。
“无妨,这地上有兽皮,柔软暖和,我可凑合一晚。”
“不妥,这乃是石屋,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应是地下洞穴之中,寒气很重,你还年幼,要是受了这寒湿之气所伤,以后你那关节之处怕要异常疼痛起来。”萧冽听到迦陵如此一说,皱眉便打断了迦陵的话。
听到萧冽这样说,迦陵便想起类风湿,不由得觉得膝盖疼,想想这洞内确实温度就比原先的要低,想到之前在寺庙外品茶煮酒,春光灿烂,一件薄外套搭在长衫之外即可,而今在这洞室内,确实觉得隐有寒意,虽然可用内里驱寒,但这寒湿之气极易留在关节之处,留下日后隐患来。
而那花床极大,这二人睡在上面,只要离的远一点,倒也是无妨,想来自己也是前世中来,这男女之防也不是那么守旧,而今也是非常时期,只能做非常之事。如此想了想,迦陵便默认了萧冽说法。
看到迦陵不再坚持卧在地上,便知他内心已经同意,萧冽内心一喜,但却不露于色。
“对了,萧冽,我有一事要提醒你,我们来时你可留意那水榭中的藤蔓黑花?那花有奇毒还能致幻,你要小心那花,因为解毒手法异常复杂,谨慎为好。迦陵沉声说道。
“好,明白!”萧冽回应道
看到这玫色布幔,披露下来,烛光摇曳,而眼前少年那绝色的容颜似乎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萧冽想到这奇特的洞内,能够与迦陵同床共眠,倒是令他十足意外,又十分惊喜。
而迦陵却有了一丝忐忑起来,毕竟身为女儿身,与这男子共榻而眠,虽说萧冽不知她真实身份,但是她无法做到自欺欺人,尤其是这绮丽的花床共眠,着实让坦诚个性的迦陵有了几分羞怯。
只见迦陵仅仅靠近花床的一端背对这萧冽躺下,保持与萧冽很长的距离,因这花床上只有一床棉被,而迦陵又不好意思独享,更不能二人共盖,便双手抱肩御寒,想到明日还要去那宫主一番打探,又想到不知是在何处,这思来想去,又没听到萧冽说话,不一会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