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能。
至于冷板凳傅问泽不想坐也得坐,可能在战队成绩不好时他被推上去打一场,赢了算运气,输了就是他背锅。很快粉丝间流传着一个八卦,说傅问泽因为不满现在的位置和领导闹,搞得队内气氛低迷,从而输掉比赛。
人吧,总爱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最开始还人模人样的队友,到最后居然真的怪起傅问泽了,好像队伍成绩不好就是他的错一样。傅问泽本来在队伍中就已经是诸般忍耐,结果某天队友的责骂让他断了最后一丝念想,打定了离队的主意。
“出不了力还赖在队伍里做什么?”
“以你傅问泽的脾气,怎么可能甘愿坐冷板凳,还是找个把你捧在手心里的队伍去吧,别来祸害我们队了。”
“我们的队伍磨合得很好,大家都不打算和你合作了。”
……
这类的话听多了,傅问泽也明白这支队伍再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了,便在队伍好不容易赢了一场大家小小庆祝的时候收拾东西离开了俱乐部。他以为这个俱乐部没有谁是希望看到自己的,结果,在他走的那天俱乐部养的猫居然一直陪着他收拾东西寸步不离,似乎是想要跟他一起走。
“动物都比人有感情,可惜俱乐部不让我把猫带走。”傅问泽望着从楼梯上蹦蹦跳跳跑下来的小泽,苦笑道:“他们告诉我,如果不是我自己的东西,就算是一支笔也不能带走。”
“可那小猫要是留下岂不是会被虐待?”何浅下意识问道:“那些人那么讨厌你,那小猫又那么亲你,我不太相信他们会对它好。”
傅问泽转头,冲何浅调皮一笑,半五十的人像个孩子一样,“所以我人生中第一次做了贼,把猫偷偷带走了。”
“很容易就带走了?”
“那倒不是,他们还是防着我的,只不过有人和我里应外合而已。”傅问泽也没想到俱乐部会像防贼一样防着他,要不是有不想看猫受苦的工作人员帮忙,他没准还真带不走那只猫。
何浅长出了一口气,两个人的目光齐齐飘到了小泽身上,在沙发上玩的小泽好像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扭头冲他们喵喵叫了两声。它知道kq众人玩电脑的地方它不能去,这个原本何浅没指望它记住,没想到它还真的从来不到电脑桌旁捣乱。
“那你来的时候干嘛不一起把猫带来?”何浅问。
“那猫已经变心黏着我妈了,因为我妈热衷于给它相亲。”
“……”
好吧,何浅无语,合着那猫还为色所迷。
“那之后你肯定也想重新回到赛场吧,但我听蔺清说,你好像没答应任何俱乐部的邀请。”
“其实大部分人都不太喜欢自己身边有一个懂心理学的人,因为那样自己的行为太容易被看穿。”傅问泽后来也总结了一下自己被老板排挤的原因,“我的前老板就是一肚子坏水,职业联赛初期的时候队长权力又比较大,所以他很多坏主意都被我给否了。”
他不是没想过复出,只是观察人的一举一动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想找一个不怕被观察的人……挺难的。
何浅脑海中浮现了聂少言的脸,“那你在接受聂神邀请的时候,有把自己的情况和他讲明白吗?”
当然,傅问泽点点头,“遇到他真的是我走运了,他是唯一一个那么干脆就接受我的人。”
聂少言的世界到底是成绩至上,他没什么怕被别人知道的,只要傅问泽知道他的事情之后不到处乱说他就不会炸毛。更何况招了傅问泽,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补全了他自己和人相处时的缺陷,省得他无意说错话伤到别人的幼小心灵。
“这些话,你有和蔺清说过吗?”何浅想到了把傅问泽崇拜得跟什么似的蔺清,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师父曾经被那么对待过吧,“蔺清她平时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实际上她很尊敬你的,你不告诉她小心她吃醋。”
傅问泽笑,“在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前不能告诉她,我们在预选赛里可能遇到我以前的队友,要是提前告诉了蔺清,你认为她淡定不挑衅的可能性有多大?”
何浅不出声了,因为那样的话蔺清挑衅对方的可能性不小,她现在是看清了自己对比赛的热爱所以回到了赛场,但那并不代表她会被别人的眼光束缚住。从前的她不会畏惧别人怎么看自己,现在她更是不在乎,前两天还在微博上怼一些没事找事的人来着。
可能她唯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师父吧,何浅觉得即便是季怀风,可能都比不上傅问泽在蔺清心中的地位,要不然蔺清怎么说和他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呢?正因为蔺清很在乎傅问泽这个师父,所以现在何浅担心傅问泽哪天走在路上会被突然出现的季怀风揍一顿。
鼻子酸酸的……
站在聂少言房门外的蔺清揉了揉鼻子,庆幸自己虽然鼻子酸但是没打喷嚏,不然被聂少言逮住那就尴尬了。话说这房子装修用的是什么材料啊,隔音效果真好,她这听墙角的计划基本宣告失败了。
一秒、两秒、三秒!
白晓寒突然抓住蔺清的胳膊,带着她往客厅走,聂少言和肖渺结束训话出门后,偷听失败的两个人正坐在客厅喝水。这次白晓寒没立刻站军姿,蔺清觉得两个人虽然什么也没听到,但在带坏白晓寒的道路上她貌似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白晓寒的本性其实也是爱玩的,要不然怎么告诉她三秒不出声就要赶紧撤,肯定是以前没少偷听别人讲话。
“下楼接着训练。”聂少言扫了喝水的两人一眼,很干脆地下了指令。
“是。”结果蔺清白晓寒同时回答了他,整齐响亮的声音吓了聂少言和肖渺一跳。肖渺今天本来觉得白晓寒有点不对劲,感觉他闷闷不乐的,现在一看倒是放心了,白晓寒这时虽然没多开心,但终于不再是满脸忧伤神情了。
四个人一起下了楼,傅问泽和何浅已经在等着了,只不过肖渺和何浅仍是不看对方一眼,就怕好不容易熄了的火又燃起来。脾气不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肖渺和何浅在这方面都不是会妥协的人,只能试着看以后能不能建立起一点革命友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