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临渊,自己的弟弟,自从来了这个家,就一直在自己的阴影下生活,他知道这样很不公平,但是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他承认,夏临渊最近几年慢慢变得有野心,慢慢开始觊觎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他的实力也在慢慢聚集累积,但是他的手段太过于卑鄙和下流,在把公司做好的同时必定有很多的漏洞或者说负面影响。
加上他的母亲,楚姗姗,自己一直都对她无感。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什么阿姨叔叔,带了什么礼物,他其实并不在意。但是只要夏临海不在,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自己的份,全是给了夏临渊。他知道这些没什么,但是家里仆人的闲谈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象。什么恶毒后妈的戏份,他其实遇到的还不算太多,加上性子冷淡,也不会感受到什么没有母爱。
其实夏临海对他们母子也很好了,给了夏临渊并不低的职位,谁都知道夏氏集团的总经理是夏临渊,并且他的权力远大于普通公司给总经理的权利,公司股份也高达百分之十。他的母亲楚姗姗,一点学识也没有,但还是坐拥夏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即使是自己作为一个总裁,加上自己过世母亲的股份,也才只有百分之二十四。但即便是这样,他们母子还是不甘心,还是想要更多。夏临海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他也没有出面阻止,也许也是有愧疚的吧。
夏樾琛知道,为了夏家,为了自己和慕慕的未来,这个公司,自己必须拿下。若是落到了夏临渊和楚姗姗的手里,父亲、自己还有慕慕绝对不会有好日子,他们的报复心理太强大了。
他想起自己脑子受伤了的日子,新婚当天床板突然塌陷,夏临渊送的不合身的情侣t恤,楚姗姗对慕慕的讽刺,时不时给脸色看……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夏樾琛在和父亲下了几盘棋之后又商讨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
夏临海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但是在公司的事务上可谓是切身关注,尤其是在夏樾琛生病之后,虽然公司事务上的事情都交由夏临渊处理,但是在大事上夏临海仍然对夏临渊这个黄毛小子不放心。
“既然现在身体好了,公司的事情我就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了。”夏临海说道,顺便沏了一壶茶。
坐在夏临海对面的夏樾琛也放下手中的棋子,想要伸手帮父亲沏茶,但是夏临海并没有让给夏樾琛沏茶,而是将一杯热茶递给了自己的儿子。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现在身体恢复过来,我也就不必再担心了,公司的事情你要多加照顾。”
夏樾琛立刻接过父亲递来的茶,“爸,这段时间让您担心了。”
夏樾琛当然深知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就是因为自己失忆,智力受损,才会被楚姗姗这个后母有可乘之机,让这段时间一直陪伴自己身边的白慕慕饱受折磨。
想到白慕慕,夏樾琛无论如何都必须将自己不断壮大起来,只有这样,自己的人才不会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庇护而受到伤害。
夏临海见自己的儿子有些心不在焉,便也不强求陪着自己这个老头子下棋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上楼早点休息吧。”
放下手中的茶杯,夏樾琛收拾了桌上的棋盘,“好的,爸,那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走。”
“你也早点休息,尽早会公司上班吧。”夏临海说着这话时走了出去,自己这个儿子,夏临海倒是一百个放心,知道做什么事情都是很有分寸,不想夏临渊,可能一直以来都在楚姗姗的宠爱之下长大,做事情总是不知深浅。
只能暂时性束缚住夏临渊才能将这摊烂摊子收拾妥当,一想起自己的二儿子,夏临海不自觉的感慨了一声:‘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但是在夏临渊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一直都被压抑的那一个儿子,要是夏樾琛一辈子都是痴痴傻傻的状态,迟早一天自己都会将整一个夏氏集团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只可惜这一切计划都被夏临渊的康复打乱了,在公司之中,由于父亲插手让插手管理了公司,自己总经理的位置实际上是被架空了,再者,在海外的经济都被父亲查封,皮包公司也一一被清理。
楚姗姗更是焦灼,本来指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夏樾琛生病这段时间,大放异彩,能够出人头地,结果却还没等到这个时候,就被夏樾琛反手杀个措手不及,“临渊,你倒是想想办法,如果让那个夏樾琛一进公司,这夏氏集团还有你待得地方吗?”
夏临渊一听到自己的母亲这么说更是心烦意乱,这段时间都是因为徐子柯和白慕慕,自己在公司的地位都变得岌岌可危,更何况是总裁直接到公司来,那他这个总经理恐怕是在公司之中寸步难行吧!
“妈,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啊。”夏临渊也束手无策,在面对夏樾琛突然好起来的状况下,根本不留时间给夏临渊做任何准备。
“没有办法,你倒是想个办法呀,这样坐以待毙,你就这样心甘情愿被那个夏樾琛夺走你手上的权力?”楚姗姗对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真是费尽了心思,但只可惜恨铁不成刚,自己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夏临海身边吹吹枕边风,但似乎这一招都有些不管用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我可是为了你费尽了心思啊!”楚姗姗都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绝望,为什么就不能争口气,将夏樾琛踩在脚底下。
夏临渊对母亲一再催促自己先办法,感到心烦意乱,办法怎么可能是一时半会儿想得到的?更何况家里老头子对夏樾琛格外的偏心,公司的经营权势必会在夏樾琛手上。
一想到这些,夏樾琛就根本无法提起精神来,“妈,不用催我,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