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名看着坐在那边的慕浅月,淡淡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就是慕浅月,自从那次在醉仙楼的相遇,她就样貌就一直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每晚她的样子就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一点都没有忘记,但,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就是慕浅月,老九啊,别怪三哥......谁让你抢了她......
虽然慕浅月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慕老的旁边了,但是众人的目光还是已经时不时的暗暗朝着她的方向看去,毕竟这么令人震惊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
尽管之前在济世堂将“死人复活”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也有流言说慕浅月的容貌惊为天人,但是很少有人信服,毕竟慕浅月懦弱无能、胸无点墨的流言已经流传多年,但是今天见到时,那里是“惊为天人”,“惊为天人”已经配不上她了好吗,清冷高贵,不染纤尘。
一手“活死人,肉白骨”出神入化的医术,和不食人间烟火容貌,这真的是慕浅月吗,那个将军府嫡女,看来将军府不是谁能小看的。
众人此时虽然都没有表达什么,但是心里已经默默的给将军府下了定论。
慕瑾钰可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的,安安静静的坐在君冥邪的旁边喝着消食茶,吃着小点心。
“月儿你去见凤贵妃了?”慕老看着她,用仅仅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说道。
“嗯。”慕浅月点点头,凤贵妃怎么说都是她未来婆婆,去看望看望也是应该的。
“她跟你母亲关系最好,你母亲以前经常进宫陪她,有时还顺走她宫里的药草。”慕老像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嘴角勾出了一丝浅笑。
顺草药?管不得她刚刚去凤贵妃宫里,她故意凉了自己半天,原来是她老娘之前干的事,转移到她身上了。她真的想知道她老娘之前是顺走了多少草药,居然连老爷子都知道了她顺草药了。
“哎...不提了不提了...”慕老轻声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这的地方。”
她点点头。
此时君宸笙缓缓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了一起,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不染纤尘、宛若仙人之姿。
众人还未缓过来,大殿外传来一道纤细的嗓音喊道。
“皇上、皇后驾到~”
大殿上原本吵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众人纷纷跪下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众人的呼喊声中,从大殿问缓缓走来了明晃晃两道身影,君武跟姜岚,东晋国的掌权者。
此时突然有一道很突兀的声音喊了出来。
“你们将军府是要造反吗!俩小辈还不快跪下!”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慕浅月和慕瑾钰的方向看去,此时慕浅月仅仅是拱这手行礼,那腿连弯都没弯,而慕瑾钰也直愣愣的站在君冥邪身旁。
君冥邪自然是不用跪的,慕老乃开国将军自然也有不跪之权,但是慕浅月和慕瑾钰就那么直直的站着两人皆是没跪。
喊话的是南宫寒,正是东晋的丞相,也是南宫晴的爷爷,他虽然跟慕老是一辈的,但是慕老乃开国将军,可是跟着先帝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两人也是不能比的。
南宫寒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不过是仗着将军府小一辈的后继无人,仅凭着慕老一人苦苦支持迟早衰落罢了。
姜依依几人在一旁看这为她着急。
君洛名也朝着她的方向悄悄看去。
慕浅月连看都没朝南宫寒的方向看,就跟没有那个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而慕瑾钰也跟她一样,老老实实的站着,也没有说话,他为什么要跪,爷爷跟姐姐都站着,他作为将军府的一员,自然是要做的一样。
待君武稳稳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淡淡道,“平身。
“谢,圣上。”
众人再次起身。
此时南宫寒站了出来,气愤的对着武帝说道,“皇上这慕家俩小辈简直胆大包天,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依微臣看一定要严惩。”
“放你的屁!”君冥邪眸光凛冽的眼眸的看向南宫寒,如刀削的薄唇说道,“老子媳妇是你能说的。”
南宫寒被君冥邪骂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武帝,求武帝做主,人家是皇子他又不能骂回去。
君宸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寒,清澈的眼眸变得有些幽暗。
慕瑾钰站在一边看着南宫寒,紧紧咬着嘴唇,他表示他讨厌这个老爷爷,这个老爷爷一看就是不安好心,还是姐夫好,向着他跟姐姐。
“南宫丞相的意思是要让陛下严惩本宫的干女儿、干儿子。”武后坐在风椅上淡淡开口,南宫寒这个老东西竟然敢这么这么说她的月丫头,活该让冥儿骂他,可怜月丫头别被那老东西给吓到了。
“什么!他...他们是...”南宫寒目瞪口呆的看着武后,连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南宫晴恶狠狠的看着慕浅月,都是这个贱人害的爷爷在武后面前失仪,没想到她居然爬的这么快。
“南宫丞相快起来吧,没事跟小辈计较什么。”武帝摆摆手示意让南宫寒坐回去,朝慕浅月的方向看去,“朕的儿媳妇不打算出来让朕看看嘛?”
她眉脚轻轻一扬后,这一家子改口还真是迅速啊,要么是弟媳,要么是夫人,这武帝还真是跟他们一条心上来就是“儿媳”,遂起身唇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优美的弧线,大步走到大殿中央,依旧是拱手行礼,“儿媳慕浅月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
一袭红衣冷艳妖异,一头青丝垂在脑后,丝滑柔顺,露出纤细洁白的脖仅,一双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冷冽的注视着前方,薄而优美的唇轻抿着,而一身的红衣嚣张但不妖媚,冷傲但又清冷,冷傲高洁的像不染世俗的天宫仙子,但那种自信又仿佛是天地间唯吾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