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平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到时候慕浅月一耍赖,硬是不走,九殿下也顺着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他了!
压根就不担心他会不会输。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慕浅月放在眼里,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就算她是老将军的孙女出生武将家庭,但像她这种女儿家顶多练练扎马步,强健强健体格。
可秦宏平不知道的是慕浅月压根不会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她执行任务的时候,秦宏平可能还是在玩泥巴的年纪。
慕浅月在别的孩子还在玩玩具的时候,她已经全副武装在海外执行任务了,那年她才八岁,就跟当年的h国一样不认为一个八岁的孩子具有什么威胁性,但就是这么一个八岁的孩子开着一架武装十直接炸了他们的一座小岛。
“在场所有人皆可作证。”慕浅月伸手扫过全场,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看着秦宏平。
“还望郡主信守诺言,秦某得罪了。”秦宏平随即起身朝慕浅月抱拳行了礼个,“秦某不知郡主想比什么,怎么比?”
“秦副将擅长什么?”慕浅月淡淡说道。
秦宏还以为她是想避开他擅长的项目,挑选他不擅长的投机取巧,这样才有赢得几率。
“卑职的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虽不及殿下但也说得过去。”
秦宏本就长得健壮,皮肤常年暴晒在阳光下被晒得黝黑发亮,是健康的小麦色,在配上一身的腱子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怒自威。
再加上还是军队的副将身手不仅是不弱的,而且可以说是除君冥邪之外几位副将里中等的,在军队里也是名列前茅的。
“既然秦副将这么说了,那就比试拳脚功夫吧,这样输了也不至于说本郡主欺负人。”慕浅月淡淡挑了挑眉梢,看着秦宏说道。
“噗。”站在慕浅月身后的春竹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心里都快笑死了,又不敢让别人发现,肩膀不停的抖动强忍笑意,心里想自家小姐还真是撅死人不偿命主,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家小姐原来这么腹黑,把人秦副将气的脸都青了!
秦宏就算不是军队里的副将那也是一大男人,哪架得住慕浅月这么说,这面子还要不要了?
慕浅月可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什么事,敢给她玩下马威,那就要受得住她的回礼!
“郡主这…”怎么可以!
秦宏一听激动的话都还没说完,便听到旁边轻飘飘的传来一句“不比视为自动弃权。”
君冥邪倚靠在慕浅月送的轮椅上休闲万分,只是眉眼间略微的不悦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不说话是当他家卿卿好欺负的是吗!虽然知道他家卿卿喜欢自己解决,但他就是见不惯有人在他面前让卿卿受委屈,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这好不容易拐到手的小媳妇,这要是跑了他上哪哭去!
“是…”秦宏铁青着脸,整个人异常的阴冷,比拳脚!这要是赢了说他欺负一个小姑娘,输了,那他的脸往哪放!
这赢也不是,输也不是,这脸色能不难看嘛!
秦宏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一会儿他要怎么给慕浅月防水让她输得不是那么难看,也好显得他大丈夫风范,不跟女子计较。
原本围观热闹的众人们此时可以说是异常的激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一场比试啊!
倒不是说他们认为慕浅月的身手能有多厉害可以跟秦宏相比,只是部队里不是训练就是训练,偶尔相互比试比试热闹一下,像这样的趣事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一群人迅速围成了一个圈,化作擂台,一圈一圈,一层一层,生怕抢不上好位置。
慕瑾钰看着中间的慕浅月袖子下的小手紧紧的攥着,俊美的小脸满是紧张,生怕她出什么事,心里默默对秦宏打上了欺负老姐的“坏人”的标签。
君冥邪则根本不担心他家卿卿会输,卿卿的本是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他,在她手里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郡主,请指教。”
秦宏朝慕浅月行了个礼,便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开始吧。”
慕浅月点了点头,风吹动她的裙摆,白衣飘飘不染凡尘,好似仙女下凡,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架势。
不知道慕浅月身手的都觉得她就靠这气势也可以出去吓唬吓唬人了。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下出手,秦宏是觉得自己好歹一男人怎么可以动手打一姑娘,而慕浅月则是压根懒得动那么几步,就等秦宏先发起进攻。
秦宏等了半天见慕浅月还不动,心里有些急躁,他本就是一个暴躁的性子,她把他晾在这里这么半天几个意思!
撩起拳头就朝慕浅月冲了过去,壮大的身材犹如一座小山一样迎面而来,围观的众人不仅有些担心慕浅月这瘦弱的有些单薄的身躯,能不能承受的住。
在众人惊叹之际,只见慕浅月向后顷身,微微侧身躲过了拳头,身姿轻盈的转到秦宏身侧,纤细的玉指握住了秦宏的手腕,另一种手化掌,看似柔弱无骨的玉指瞬间爆发,击在了秦宏的胳膊肘处。
“咔嚓”
瞬间秦宏的表情变得痛苦万分,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往下流,浸湿了衣衫。
紧咬牙关,用力将手臂从慕浅月手里甩了出来,捂着那条垂在身侧的手臂,大口的喘着粗气。
“郡主身手不凡,秦宏佩服!是秦宏小人之心了。”
他还真是小看这位郡主了,不愧是老将军的孙女,慕家的人果真都不简单!
这样的女子确实值得他佩服,倒是他之前目光短浅了,殿下眼光是不会错的。
看来他要认真对待这次比试了!
“全力以赴即可。”
慕浅月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到底是军队副将,能年仅三十来岁当上副将自然有骄傲的资本,但过于骄傲便是自负了,将来是要在战场上吃亏的。
他能想通以后自然能遇事冷静,也好改一改他这暴躁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