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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哎呀!怎么睁眼就吵啊!”刘大嫂笑的暧昧,阿寻见了,赶紧岔开话题。

  “刘大嫂,咱们是不是没有粮食了啊!”

  “前天还有些,分了些给别人,我们就不够了。”刘大嫂埋怨着,“自己都要断粮了,还去管别人!”

  “呵呵!”何先生干笑着,“那家的孩子都在吃树皮了,我看了心里头难过的很,就给了他一些面。”

  “唉!知道你心善,你也该和我说一声,让我有点准备啊!今天早上才看到没了粮食。”

  “怕你不同意嘛!”何先生几口吃光了碗里的面糊,舔了舔嘴皮,“辣椒和盐放多了点!”又惹得刘大嫂一顿白眼招呼。

  毛蛋看了看碗里黑乎乎的野菜和何先生辣红了的嘴角,有些为难,转头见银浦撅着屁股在水边洗着脸,毛蛋悄悄凑到了银浦碗边,把自己的面糊倒了大半进去。

  远远的望见银浦甩着脸上的水走了过来,毛蛋回了自己的位置,朝银浦招着手,“银浦,快来吃早饭,刘大嫂的面糊味道不错。”

  阿寻看了银浦的碗一眼,见毛蛋的碗里只装着一块干饼,阿寻嘴角翘了起来,朝着银浦说道:“别的我不敢夸,刘大嫂的面糊可是一绝,唉!刘大嫂心善,给你留了些。”阿寻抿了抿嘴唇,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银浦的碗。

  何先生两口子正说着话,听见阿寻的话两人都愣住了,何先生皱着眉头叭唧了一下嘴,看了刘大嫂碗里剩的面糊,疑惑的说道:“难道你碗里的和我碗里的不一样!”

  “啊!哪有那么好吃啊!阿寻姑娘开玩笑呢。”刘大嫂憨厚的笑着,“趁着还热呼,快吃吧!”

  银浦道着谢,端起了自己的碗,放在鼻端闻了闻,忽然眼珠一转,朝着毛蛋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啊!我,我没有啊!”毛蛋赶紧低下了头。

  “哼!鬼鬼祟祟的,你很想我吃这碗东西啊!”

  “不吃就拉倒,我们都没吃饱,你还在这里又是嫌弃又是怀疑的,不许吃!拿来给我!”阿寻站了起来,伸手朝银浦的手里抓去。

  毛蛋脸色都变了,小声的喊着,“姐,姐!你没吃饱啊!吃我的吧!”

  “凭什么给你!我还饿着呢!”银浦身子一转,避过阿寻,抬手,张嘴,仰脖,大半碗面糊进了银浦的嘴。

  “呃!”银浦忽然觉得不太对,首先是阿寻姐弟,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这会儿却安静的站在一边,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

  然后就是嘴里不对,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苦涩中透着滑腻,酸爽中又伴着咸苦,紧接着,一阵火辣在开始在嘴巴里东冲西突起来,“啊!”

  银浦皱着眉,闭着眼,大张着嘴不住的哈着气,眼泪,鼻涕,口水,纷至沓来!

  “辣不辣!”

  “咸不咸!”

  “好不好吃!这可是刘大嫂在逃难的路上琢磨出来的菜哦!”阿寻姐弟笑的打跌,银浦哈着气,含糊不清的吵着要水。

  “水来了,水来了!”刘大嫂忙递过水壶,“怎么一点辣也吃不了啊!你是哪个地方来的啊!”

  银浦接过水壶喝了几大口,“咝咝”的张着嘴吸着凉气,这才发觉自己被阿寻姐弟作弄了,“你们,你们!故意的是不是。”一串火烧火燎在嘴边的伤疤边环绕,银浦心里的火直往上冲。

  “银浦!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一点辣都不吃啊!你看我,你看何先生,男人,就要吃得辣!”毛蛋挺着小身板说道:“走吧!这会儿凉快!”

  “还要和我们一起走吗?还是算了吧!”阿寻拉过毛蛋,“我们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何必呢!”

  银浦嘴角火辣辣,心里毛燥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辣出来的汗,努力平复了一下快要暴走的情绪,挣扎着向上提了提嘴角,假装并不在意的说道:“你看你们,老弱妇孺,都占全了,这一路的难民越来越多,路上也是越来越不太平,我还是加入你们吧!”

  “对呀!”刘大嫂把几个包袱装上了独轮车,“这一路,一会儿闹瘟疫,一会儿又是偷孩子,阿寻是有些本事,但总归是个女孩子,银浦!”刘大嫂朝银浦招着手,“来帮忙推推车,中午给你做好吃的摊饼子。”

  “好!”银浦爽快的答应着接过了独轮车,几人朝着山下而去。

  “姐,银浦这人是不是傻啊!咱们这样作弄他,他都还要和我们一起走。”毛蛋跟在阿寻身后,小声的嘀咕着。

  “他才不傻呢!处心积虑的想要跟着我们,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看他推着车在前面走的疯快,嘴里还念念有词。”

  毛蛋朝前跑了几步,看了几眼走在最前面的银浦,转身和阿寻说道:“脸色还很难看,我敢肯定,他在骂人!”

  “哼!我真是受了奇耻大辱了,这仇,我银浦不报誓不为人,不对,誓不为仙!”银浦越走越快,脚下生风,将脚边的碎石泥块踢的满山乱溅。

  “银浦,银浦!你慢些走,不着急!哎哟!我的车轮子,别把我的独轮车推成没轮车了!”刘大嫂跟在后面,心疼自己的车,后悔着不该让银浦来帮忙。

  半山坡上烟尘滚滚,银浦冲下山坡,噼哩叭啦的飞石加上独轮车痛苦的吱呀声,吓的山边的难民们纷纷站起来躲在一边。

  “呼!”银浦从烟雾中走了出来,独轮车经受住了银浦的折磨,轮子和架子没有分家,被银浦扔在了路边,“要不是天规的压制,我银浦哪能受这些罪。”拍着衣服上的尘土,银浦心中不忿,“还有这些蝼蚁,我一个指头都能按死一群。”

  环视着四周懵懂的难民们,银浦看见了从山路上走下来的阿寻姐弟,苍翠的树木间,灿烂的朝阳透过晨间的薄雾,淡淡的金色光线映在阿寻的脸庞和细长的脖颈上,朦朦胧胧的像是采完仙露下山的仙女。

  “咯咯,呵呵!”姐弟俩不知在说什么,阿寻笑的很是开心,长长的辫子在身前身后甩来甩去,表现着阿寻的青春活力和愉快心情。

  “哼!待我得到想要的消息,拼着受那天规的惩罚,我也要将你除掉!”银浦在心里放着狠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在阿寻的脸上身上打着转,“脸蛋长的不错,可惜太瘦,我还是喜欢大胸大屁股的。”

  转过身,两个丰满的大婶从银浦眼前晃过,银浦眨了眨眼,大婶们严重走样的丰乳肥臀便隔着衣服出现在银浦的眼里,“呵!这广目天王的透空眼真是好用,怪不得他那么喜欢来须弥山找仙女聊天啊!下次和他赌钱的时候再找他换点其它的法诀。”银浦揉了揉眼睛,被两个大婶的一身肥肉涨的眼睛疼,“一路餐风露宿,这些妇人居然还有这许多的肥肉!”

  意犹未尽的咂着嘴,银浦的眼睛又瞄到了阿寻,“这姑娘看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会没有胸呢!”

  阿寻走下了山坡,何先生夫妻俩正蹲在山边检查着独轮车,“哎哟!这可是我爹留给我的,可别给我推坏了。”刘大嫂有些埋怨。

  “是你让人家帮你忙的,现在又心疼你的车,以后你推累了还是我来推吧!”何先生压低了声音数落着。

  不远处,银浦的圆眼睛却瞪的如同牛眼,牢牢的粘在阿寻的身上,“这是什么!这姑娘的身上怎么会是这幅样子!”

  阿寻的四肢和脖颈都如同常人,唯独这正中的胸膛,却是如同草叶似的墨绿色,密密麻麻的草叶经络遍布在阿寻的整个前胸和后背,一层又一层,像是一个活着的草垛子。

  “她是被草精控制了!或是她就是这草精,修成了人形!”

  银浦看不出阿寻的来路,衣服里靠近胸口的地方,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引起了银浦的注意,“这是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好像有点花纹。”银浦正要仔细看看,忽然眼前一暗,像是被什么遮住了,银浦诧异的抬起了头,却迎上了阿寻的眼睛。

  阿寻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眼底的神情甚是复杂,“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啊!”银浦不敢接触阿寻清澈透亮的眼睛,心虚的看着别处,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块有着花纹的东西。

  “为什么我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凉!是你在搞鬼!”

  银浦惊了一下,收回了法力,心中暗道:“她居然能感应到透空眼!”

  “瞪我干什么!你又在搞什么古怪!”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阿寻自在了不少,“刚才你就东瞄西望的,又想做什么坏事!”

  “我就看看周围的人,能做什么坏事!你这人真是有病!”银浦白了阿寻一眼,“我看你一眼,你就身上发凉,那你说,你身上哪里发凉了!”

  “我,我!”阿寻双臂紧紧的护着胸口,手掌牢牢的挡在控神符上,气的小脸通红,“臭流氓,下流!”

  “我怎么就下流了,你哪里发凉啊!说出来啊!”

  阿寻按着控神符,心里暗道:“我身上的秘密他也知道,估计一时也看不透我的来路,只这张符纸可不能被他发现。”

  “怎么!说不出来啊!我能看你哪里!前胸后背一样平,送我看也没兴趣!我要想看的话,哪里看不到!”银浦走了几步,随手指着一处,“那边好几个呢!全露出来了,你有发现我多看一眼吗!”

  阿寻抬眼看去,路边上坐着几个妇女,正坦胸露怀的给幼儿喂着奶水,“你,你!”阿寻红着脸,“我又没说你看我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