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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你们的老院长都要喊我一声爷,你打电话去院长办公室问问,我何梦寻是什么人!”老人显是气急了,看见自己的外孙被扒的精光赤条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七八根管子,嘴被一根粗大的管子大大的撑开,正艰难的往外吐着气,老人气的一步上前,将刚放进陈震嘴里的管子掀了开来,“通通给我滚出去,叫你们院长来见我!”

  “你,你是疯了吗!护士,赶快报警,通知保安来,将这位,这位目无王法的,的家属,请出去。”小医生才是要气疯了,结结巴巴的说着。

  有护士连忙冲出去,在护士站拨打电话去了,另有几个医护人员,虽然人多,但势却不众,对于这种有钱人家的豪门恩怨,大家都见惯不怪了,嘴里虽然都在劝说,但没人会去阻止,再说了,那老人都自报了家门,远近闻名的药王何梦寻啊!听说活了一百多岁了,还这么健步如飞,精气十足的,大家都想看看他是怎么治这个离死亡只差一步的人。

  “滚一边儿玩去!让你祖爷爷我治给你看,没点儿眼力见儿的,小文!”老人喊道。

  “爸!”高个儿的女人连忙走到老人身边。

  “阿震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爸!”高个儿的女人叫何华文,听见老父亲的责难,心中也是委屈极了,眼里包着泪水说道:“阿震从发病到现在也不过两天,我第一时间便想到去找您啊!可谁知道,阿震他,他是不是要撑不住了。”

  “胡说!有我何梦寻在,阎王殿前跪着的我也能拉回来。”老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小心的在里面抽出几根墨绿色的东西,像是草叶又像是头发,闪着莹莹的微光。

  “爸,这,这是什么,难道,难道是家里的秘宝吗!”何华文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秘宝。

  “别多问,找个干净杯子,接点水。”何梦寻老人吩咐着,又拿了一个打火机出来。

  “啪”打火机点燃,将手中的草叶烧成了灰,老人接起草灰放进何华文手里的杯子,“给阿震喝下去,用勺子,一点儿都不能剩!”

  “是!”何华文小心翼翼的捧着杯子,将灰绿色的草灰水喂了一勺进儿子的嘴里。

  “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搞封建迷信的道场,让你们报警呢!警察怎么还不来。”医生气急了,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陈震大张着嘴,口腔里早已干的起满了皱褶和溃疡,舌尖上的皮都起了两层,露出了里面腥红的肉,草灰水流进了陈震的嘴里,他没有咽,或许是已经失去了吞咽的能力。

  何华文看着草灰水在陈震的嘴里打着转,却不往咽喉那里去,急的不知该怎么办,“爸!爸!阿震他不咽啊!”

  “再等等!不急!”何梦寻对自己的秘宝很是有信心,不慌不忙的说道。

  草灰水含在陈震的嘴里,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何华文惊讶之余,也不敢怠慢,忙又喂了一勺进去,很快,草灰水又不见了,而陈震口腔里的溃烂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爸,爸!你快来看,快来看啊!”何华文连忙喊着老父亲。

  旁边的医护人员们听见何华文的喊声,也是好奇的不得了,都伸长了脖子瞧着这边,“咕嘟!”陈震的喉咙动了动。

  “快,又喂!”何梦寻连忙说道。

  “好!”见儿子有了反应,何华文哪里还需要父亲的指挥,连忙将手里的草灰水一勺接一勺的灌了下去。

  “咕嘟,咕嘟!”陈震的喉咙上下活动着,将草灰水全喝了下去。

  “儿子,儿子!”何华文心疼的不得了,将陈震大张的嘴合拢了,“把嘴闭会儿,嘴里都烂了。”

  年轻医生手里捏着手机,气愤的咬牙切齿,“你们擅自给病人喝下不明液体,我告诉你们,这房间里是有监控的,出了什么问题,医院是不会负责的。”

  “不用你负责。”何梦寻瞪了医生一眼,将掀到了一边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陈震的身上,仔细的看了看陈震的脸色,淡定的朝一脸焦急的何华文说道:“别着急,再等一等。”

  “爸!”何华文握着陈震冰凉的手,说道:“平时阿震的身体很好的,您知道,家里的孩子从小就喝您调配的汤药,连感冒都很少得,陈震这场病来的好奇怪!”

  “嗯!”何梦寻拍拍女儿的肩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双眼望着远方,嘴里喃喃着,“要是姐在就好了,我等了快一百年了,姐,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怕,我会等不到你啊!”

  “何老!何老!”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呼喊传了进来,一个同样是白了头发的老人,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丁院长!”站在门口的小医生率先迎了上去,“院长,您来的正好,这两个病人家属不顾医院的规定,给病人强行用药,连喝的什么药都不知道,我怀疑他们在搞封建迷信。我已经通知了派出所。”

  “哎呀!什么派出所啊!”丁院长焦急的很,连声问道:“我找何老,他人呢!”

  “小丁啊!今天你在啊!”何梦寻转过了身,朝着白发苍苍的丁院长招了招手,“过来!小东西,让老子看看你的痔疮好了没有。”

  “何老,何老!您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啊!”丁院长被唤做小丁,还被说出这么尴尬的事情,却一点儿也不见生气,笑着朝着何梦寻走了过去。“这些都是晚辈,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别生气,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不怪他们,是我太心急了。”何梦寻拉着丁院长摇了摇头,朝着目瞪口呆的小医生说道:“我这小孙子还没有到要抢救的地步,只是,这世上也只有我能救他,不怪你们。”

  小医生本是想着院长来撑腰了,却没想到剧情反转的这么快,丁院长成了何梦寻的铁杆粉丝,自己那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脸红筋涨的刚想争辩,却听见了何梦寻的一句不予追究,小医生气的脑袋一阵发懵,梗着脖子说道:“你凭什么说可以救人,你是医生吗!你学过医吗!照你这样说,我们这些学了七八年的医学生,还不如你了!你刚才给他喝了什么,是不是符水之类的,今天你说这个病人只有你才能治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在医院搞封建迷信啊!”

  “呵呵!”何梦寻笑着拉住了正要呵斥小医生的院长,说道:“我没有给他喝符水,我也没有说你不行,也没有看不起你,你学西医,我行中医,咱们虽然各行其道,但也殊途同归,可是啊!这世上有太多你所说的科学也解释不了的事情,今天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可是,陈震也的确没到需要抢救的地步,匆匆而来,见我那孙儿的惨样子,一时气急,让你下不了台面,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何梦寻气定神闲的说着,完了便朝着小医生弯腰鞠了个躬。

  “哎呀!何老!何老!您这是要做什么啊!”丁院长忙搀扶住何梦寻,瞪了那小医生一眼,说道:“何老已经给你道歉了,你现在里子面子都有了,还不出去。”

  “我!”小医生反到愣住了,这位何梦寻老人,小医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今天初次见到,没想到居然这么的精神矍铄,头脑清醒,几句话将自己说的哑口无言,本来应该是占理的一方,倒弄得理亏起来,好像是自己欺负了老年人似的。

  窗外阳光正好,一阵风儿吹过,一团云彩飘了过来,将太阳遮了遮,屋里便暗了下来,何华文没心情去听父亲和小医生辩论,一颗心只记挂在陈震身上,见屋里暗了,便起身去墙边开灯。

  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时候,一团灰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陈震床边,朝着陈震趴了上去,一个细小的声音念叨着,“还好跑的快,不然把你烧了,我又去哪里找身体啊!”

  “还不去给何老倒杯茶来!”丁院长扶着何梦寻,朝着小医生说着,“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自高自大惯了,学了点东西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一点儿都不懂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

  “还年轻,慢慢培养会好的。”何梦寻朝着病床上的陈震望了一眼,床旁的仪器已经恢复了正常,再没有嘀嘀乱响,而陈震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连脸色似乎也好了起来。

  “爸!”何华文拉着儿子的手,朝着父亲欣喜的叫道:“阿震的手暖和了,爸,阿震有温度了。”

  “哦!让我看看。”何梦寻松开丁院长,快步走了床边,细细的观察着。

  “不可能啊!”惊闻病人的变化,小医生满腹的疑问,拿着手电听诊器走到床边,各项仪器都显示着陈震现在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小医生翻开陈震的上眼皮,用手电扫了扫,“瞳孔对光反射正常。”又将陈震的被子掀开,扯了扯贴在胸口和手腕脚腕处的心电监护,“一切正常了!太神奇了,这不合乎逻辑啊!刚才病人的血压和心跳都在下降啊!”小医生惊叹着,而看向何梦寻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别,别,别拿这种白日见鬼的眼神看我。”何梦寻说着,拉上了陈震的被子,“他应该快要醒了,把他身上插的这些破烂通通拔了,看着就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