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我火炎鼠是谁呀!三界第一聪明!”挺了挺毛茸茸的小胸脯,火炎鼠说道:“这具躯壳里应该有三个生灵,低阶妖灵,普通凡人的魂魄,还有一个高级的仙魂,过去他们三个相安无事,应该是找到了某种平衡,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有人打破了这种平衡,造成这具躯壳无法承受。咳咳!“火炎鼠说了一大堆,见身边的两人依然一脸糊涂的样子,瞬间没了说话的兴致。
“乖乖,你在说什么!望舒不能承受什么!”向一一讨好的问道。
“唉!你们真笨,我的意思是,这具躯壳太弱,仙魂太强,如果是以前的那个凡人倒是没有问题,就算是这具躯壳再次醒来,也不会是仙魂,只能是另一个凡人或是别的什么!”火炎鼠三两句说完,便跳下病床,拉开房门探出头去。
“天啊!这是什么!”
“好可爱!”
“我要抱抱!”门外传来一阵女人的惊呼,火炎鼠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阿寻有可能会再次醒来,不过望舒不会再醒来了。”银浦终于听明白了。
“火炎鼠说,有可能会是别的什么占用这具躯壳。”向一一老实的说道。
“不,我不会允许的,如果是那低级的妖灵醒了过来,我,我!”银浦挥动着拳头,却不知该怎么办!
“你会怎样!杀了她吗?”
“杀!怎么杀?她们一个曾与我同生,另一个则愿与我共死,伤害哪个都不行!一定会想到办法将她们分离出来。望舒,阿寻,你们要相信我,要相信朱曦,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小人儿依然昏睡着,银浦有些伤感,上前查看了一下伤口的情况,朱曦制的药一向是很见效,上了药后,伤口已经没有再流出墨绿的汁液,这草精本就有自愈的本能,再加上朱曦的灵药,短短的时间里,伤口处已经开始了再生。
“阿寻,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我是银浦,是那个最最讨厌的银浦!总是欺负你,惹你生气,总是让你为我担心,阿寻,你快些醒来吧!我,我!”银浦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伸手拉起了阿寻的手臂,“让我来照顾你,好吗?你看看你,许久未见,你虚弱了好多。”
“嘿!银浦,银浦!”百无聊赖的向一一跑到银浦的对面,朝着红着眼圈的银浦招了招手,“你哭了吗!你会流出珍珠吗?”
“胡说什么!”被突然打断的银浦别过了脑袋,松开望舒走到窗边,平复了下情绪后说道:“向一一,那个阿休和你是什么关系!他离开的时候将你托付给我了,让我照顾你几日。”
“我不认识他,他是苏法门带来的,说是要跟着我们查案。”向一一嘟了嘟嘴,靠在门边看着火炎鼠在护士站里好不快活。
“查什么案!”
“苏法门的哥哥死了,陈俊生的父亲也失踪了,他们委托我们帮他们调查,可谁知道苏法门从哪里找来了那么厉害的表哥,非要跟着我们,我们也不好推辞,就让他跟着了,不过他真的和我们没关系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你。”
“死了!”银浦记起了那个一身邪气的瘦弱男子,“怎么死的!”
“嗯!嗯!”向一一转着眼珠子,“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死了呗!”
“哼!这苏法门家的人真是有本事,亲哥死了,又来个厉害的表哥,也只有你们才相信他是苏法门的表哥!”看向一一的样子,银浦知道她不说实话,也懒得去问,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阿寻找到了。
见银浦低着头不再说话,向一一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觉得那个阿休出现的有点奇怪,你也觉得是不是,那么,他不是苏法门的表哥,那他是谁啊!”
“是谁!那就得问你了!”
“我,为什么是问我!干嘛不是问望舒!”
“呵!你这榆木脑袋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好了!现在不讨论他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能很危险,我还有些事要办,不能带着阿寻,让那个院长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安置阿寻,我会布下结界和防御来保护她。”顿了一下,银浦撇了撇嘴,恨恨的说道:“还有你的安全!”
“谁稀罕啊!”向一一回了银浦一个白眼,指了指外面,火炎鼠正从这个女人的身上跳到另一个身上,玩的乐此不疲,“有火炎鼠在,我的安全没问题不用你操心!”
“哼!但愿吧!”银浦心中说不出的焦虑,沉睡不醒的阿寻和望舒,迷一样的阿休,还有这个不知是什么妖的向一一,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大团大团的乌云聚在一处,将耀眼的阳光遮了,云来了,风也接踵而至,眼看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收到罗睺化形传来的消息,武毅匆匆的赶回了须弥海底,海底议事厅内,四大阿修罗神将已正襟危坐的等候了,“什么事情,如此急召我回来。”武毅大步走进议事厅中,还未落座便问道。
“大王,您的本体不见了!”罗睺毕恭毕敬的说道。
“什么!”刚走到座位前,还没来得及坐下,武毅转过身看着厅里的四个手下,“本体一直压在须弥海底,由帝释天的封印镇住,怎么会不见?又是谁发现的!”
“大王,请您降罪于我吧!”罗睺说着单膝跪在地上,“大王的本体一直都是由我在看守,出了这样的事情,属下万死难辞其罪!”
“大王!”罗骞驮踏上前来抱拳说道:“您的本体放置在海底深处的白砗磲王体内,外有帝释天的封印镇守,内有佛陀所赐圣洁珍珠守卫,周围布满我须弥海底的珊瑚迷阵,就是这样的布置,罗睺依然不放心,每三日便会去查看您的本体,以确保封印安全,您执掌阿修罗众这些年来,他从不敢懈怠,这件事情定是有预谋,大王,请您一定要三思啊!”
“不,大王!不论是否有预谋,都是属下的错,如果属下每日都去查看,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罗睺跪在地上固执的说道。
“起来吧!”武毅阴沉着脸,并没有多看自己手下一眼,“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们的忠心,本体丢失,罗睺肯定是有错,但现在不是讨论你的过错的时候。”
“是呀!是呀!”毗摩质晃着大脑袋站起来,将罗睺拉起,说道:“咱们应该赶紧把本体找回来,罗睺,你也先别自责了,你来说说是怎么发现本体不见了的。”毗摩质的脑袋多,只要不犯病,四神将中属他最聪明。
“我今日去查看,一切正常,封印完整,大王的本体也完好,本想遥遥的看一眼便走,却发现本体的位置摆放的与平日稍有不同,我便起了疑心,在罗骞驮那里领了解封的口诀,与罗骞驮一道重新查看,没想到在解封的时候便出了问题,那道封印居然是一个幻境,如果不是罗骞驮反应快,我们便要被困在里面了。”
“大王!”罗骞驮说道:“罗睺所说一切属实,属下与他一同经历了,那幻境手段高明,我们看不出来是何人所布,只在逃出幻境时,隐约看见有人影从珊瑚丛中闪过,速度极快,我们想不出来这三界中,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武毅没说话,默默的踱到自己的宝座前坐了下来,环视了自己的手下一圈后,说道:“你们还记得当年我去凡界转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记得,那年我突然就犯了病,闯下了大祸!”毗摩质红着脸,挺不好意思的说着,“大王您心软,并没有处罚我。”
“大王!”一直没有说话的婆雅站了起来,急切的说道:“您难道是觉得,又有人想要故技重施,重演当年的那一幕!”
“什么!”几人同时一惊,看向武毅。
“很有可能!不然偷本体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好看。”
“当年妄想复活本体的宝贤已经灰飞烟灭,只有罗刹女这个帮凶还逍遥法外,难道是罗刹女来偷的!”罗睺猜测着。
“罗刹女是有可能,她对上一任大王的爱和对您的恨,全都交缠在一起,可是,她没有那个本事,别说动封印,她连那珊瑚迷阵都过不了。”罗骞驮有不同的意见。
“她没本事动封印,可她有本事找到能破解封印的人啊!”当年之事,毗摩质背了很久的黑锅,心中对罗刹女简直是狠到了极点,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也要把罗刹女搅和进来。
“你来说说!”武毅朝毗摩质点了点头,“你这大大小小九个脑袋呀!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能把你忘了!”
“是!大王!”毗摩质晃了晃大光脑袋,说道:“这封印是帝释天亲手贴上去的,里面又有佛教圣物守护,能动它们的,除了九重天上的,便是须弥山上的了,就咱们四个神将,平时人五人六的装着道行高深,也只能周围巡视,其余的虾兵蟹将,道行太浅,连珊瑚迷阵都过不了,还怎么去偷本体。”
“咳咳!毗摩质,别妄自菲薄啊!咱们也不差!”婆雅不开心了,瞪了毗摩质一眼。
“你接着说!”
“哼!”毗摩质朝着婆雅娇嗔一声,说道:“你们可别忘了,须弥山上的女主人是谁!”
“舍脂!”
“不可能!毗摩质你别胡说!”罗骞驮说道:“舍脂天后嫁到须弥山上几千年了,早就以仙家自居,和咱们也断了联系,过去大王觉得她笼络不住帝释天的心,送了好几拨美女去,舍脂心中对大王生了怨怼,再加上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放着好好的天后不当,来趟这浑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