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镜阵是季唯前些日子事先布置好的,而这个二级防御罩却是今日才布下的。
也就是说,眼前拦住三宗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二级防御罩,其作用只是用来唬人的。
傅深深知这一点,所以小声问道:“师妹,对方也有魂术师,而且他们又不蠢,你不担心被他们看穿吗?”
季唯自信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才刚吃了亏,所以此刻对我们定然有很重的戒心,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发现什么的。再说,他们现在可无暇来对付我们。”
“什么意思?”傅深挠挠头。
季唯神秘一笑道:“师兄且看,很快好戏就要上演了。”
彼时,三宗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禀报万兽门的动向。
得知这一变故的另外两位队长顿时面色大变。
风火会的队长当场就爆了粗口:“他奶奶的,我们现在撤退的话,岂不是正好撞上万兽门的人?”
凶虎帮的队长着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可如何是好?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这是天要亡我们吗?”
三宗的人群中也有人责骂道:“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怪血月教的人自作聪明,要不是他们做的这个决定,我们能走到现在这种境地?”
“就是,他们也不想想看,能位列九宗又怎么可能是软柿子,可现在倒好,搞得我们进退两难。”
“这次我们要是出局了,血月教得负全责!”
本就不爽血月教的两个宗门,这下逮到机会后更是将责任全部推倒血月教的身上。
血月教也不甘示弱,连忙反驳起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当初做这个决定也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不能因为出了事就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吧?”
“就是,你们先前还巴巴的讨好我们呢,现在遇到困难就翻脸不认人了。”
徐亚道:“够了,现在前有狼后有虎,我们三宗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对。”
不过徐亚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团结对外?你以为凭我们的实力能打得过谁?”
“就是!兄弟们这次我们绝对不能再听他们的了。”
“要我看,不如这样,待会我们去投奔万兽门的人,虽然有风险,但好过被淘汰出局。”
“没错。我们的目的是能留下来,可不是为了在这里等死。”
不是他们怂,而是不相信以他们现在这个实力,能打得过凶残的万兽门。
徐亚好言相劝道:“万兽门的人向来凶残,再加上现在的局势,你们去投奔他们只有送死。”
风火会的会长冷笑一声:“送死?难道跟你在一起就不是送死了吗?”
时信怒道:“队长何必对他们客气,你还看不出吗,他们其实就是贪生怕死的墙头草!亏你还信任他们,将增幅丹药分给了他们,可人家却并不念你的好。”
既然翻脸了,那么两边的队长也不再忍了。
风火会的队长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血月教的人:“贪生怕死?你说的没错!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只有活到最后才能获得大造化。还有你们给的丹药谁知道有没有作用,就算有用,你们不会天真的认为,凭借那一万的元气增幅,就能打赢天生有着铜皮铁骨的万兽门吧?”
凶虎帮的队长带头从乾坤袋中拿出那枚丹药道:“既然你们这么宝贝这丹药,那我们现在就还给你们。”
两个宗的其他弟子们也同时拿出丹药,纷纷交还到时信他们的手中。
时信咬着牙,将那些丹药尽数收好。
做完这一切后,风火会和凶虎帮带着门下弟子们尽数离开。
山洞之中只剩下血月教的教众,以及清元宗的人马。
傅深忍不住对季唯伸出大拇指:“厉害啊师妹,这都被你给算到了?精彩,精彩啊。”
任逸也是一脸佩服,季唯这样的人心思缜密,实力超群。幸好自己押对了宝,若是与之为敌,他有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只是他,此刻烟波门的其他人对季唯也完全信服了。
任逸道:“对了刚才那两个宗门都去投靠万兽门了,若是他们一起来对付我们的话,我们岂不是胜算不大吗?”
季唯淡淡道:“你觉得以万兽门现在的战力,还需要他们这些阿猫阿狗?那些人在万兽门的眼中顶多就是冲榜的工具而已。”
傅深道:“那血月教的队长倒是个聪明的,他应该也是意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方才才阻止那两个门派的。”
此刻,血月教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因为他们一千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别说是万兽门了,就连在清元宗这边,他们也没有丝毫胜算,真真同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徐亚声音有些哽咽,道:“对不起了各位兄弟们,这次都是我的责任,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也没能劝住其他两宗,害的大家马上就要止步于此了。”
时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队长你说什么呢,大家能走到现在多亏了你,这怎么能是你的责任。”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队长,这不能怪你,明明是那些人临阵倒戈。”
“没事,大不了明年再来呗。”
徐亚深吸一口气,一脸的歉疚:“谢谢你们,还愿意相信我。”
说完,他从乾坤袋中拿出指引水晶,含恨闭上了眼睛。
反正已经注定出局了,没必要再战上一场平添死伤了,只要捏碎水晶他们就能安全退出这次的争夺。
其他弟子纷纷叹气,但是却并未有人站出来阻拦。
就在他掌心汇聚元气,准备捏碎水晶之时。突然一道女子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徐队长这是打算带着门内弟子们逃跑了吗?”
徐亚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怒意:“如今是我技不如人,你辱我可以,请你不要辱我门中弟兄。”
季唯戏谑的看着他道:“啧啧,徐队长还真是护短。不过你真就甘心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徐亚眼底满是隐忍,不甘心又如何?现在的形势只有离开才能减少损失!
时信道:“臭丫头你什么意思?故意来看我们笑话是不是?”
季唯正色道:“此言差矣,相反我倒是很欣赏徐队长的魄力。若是此刻有一个让你们血月教不用出局的机会,不知你们可敢赌上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