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宿池陷入生死未卜

  适合谈事情的地方,永远是环境幽雅寂静的咖啡厅。

  就选在法庭附近。

  外边大雨冲刷着街窗玻璃,咖啡厅里幽静无人。

  姬婳打扮的很时髦,朱唇似血,除了眼角细微的纹路,跟姬芙雪站在一起都能称为姐妹,半点都看不出她已经近五十岁。

  她一双眸子媚意无限,扫过封桀落在时荞身上,涂着黑色指甲的手端起面前咖啡喝了一口,淡淡道:“时小姐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对男人来说有着无限魅力,可对时荞来说却很呛人,她略微掩住鼻子:“只是我要的姬家怕是给不了。”

  姬婳抬眼:“不如你先说说?”

  时荞哂笑:“你觉得姬家那枚印章值什么价钱?”

  封振荣是拿玲珑匣换回去的,那匣子里藏着的秘密他们都想知道,却无从得知,但封振荣拿出去可是如同割肉之痛,那姬家拿什么来换?姬家可没有玲珑匣。

  姬婳垂下眼睫,今天的第一次真正见面,短短几句话,她终于亲自感觉到了这小丫头的不简单。

  她笑着:“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姑姑…”

  “姑姑?”这是要开始套近乎了?时荞脸上的笑的更加灿烂,眼底却是一片寒霜:“你可是亲手把我一家人送上断头台,让他们背负骂名遗臭万年,现在在这说是我姑姑,”

  姬婳:“…”

  这个小丫头!

  姬婳眯起眼睛:“你以为自己真的能给穆家翻案吗?”

  时荞淡然反击:“你以为当初让你们依靠的后台现在还能够保的住你们吗?

  时荞就算现在收手,也会有人对姬家落井下石,不会放过他们。

  这个小丫头果然不好搞,姬婳深吸了一口气,道:“姬家拿三个盈利最多的矿场换。”

  矿场是姬家的命根子,三个矿场可谓是她咬牙断了自己一条胳膊,姬婳可谓是出了大血本。

  矿场,其实时荞一点都不稀罕,她还有几个油田呢。

  只是能赚点也是好的,这样才有足够的资金给时晏在时家站稳跟脚,等以后她不在了,也没有足够的钱财权势保护他。

  时荞正准备答应,却又听姬婳再次开口:“我还有一事想问时小姐你,都是聪明人,我没证据也不会录音,只想听时小姐一句真话。”

  时荞挑眉:“说。”

  姬婳端坐正了身子:“我想知道,华瑞商会的会长印章是不是时小姐你最近拿走的?”

  她这个问题,在预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感谢姬家主没用‘偷’这个字。”时荞拿着银勺把面前饮料都搅出了浮沫,字句清晰的道:“不是。那枚印章封振荣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她现在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姬婳目光阴沉下去:“所以,我们这二十年来都被封振荣给耍了,对吗?”

  她目光盯着封桀,带了杀意。

  封桀嗤笑一声,眉宇里满是桀骜,气势凌人:“你们被骗那是因为你们蠢,有本事搞封振荣去,看老子干什么?”

  兔崽子!姬婳心中暗骂,面上却不敢显,毕竟封桀可比他老子狠多了,他老子暗着来,他是明着来,她儿子那只手就是血淋淋的写照。

  沈世开今天出庭,时荞本以为她也是为印章一事来,可不想,下庭之后,沈世开连多留都没有就离开了。

  封桀那边让毕寥盯住了他。

  跟姬婳的相谈很顺利,因为姬婳没有选择和跟时荞谈条件的权利,时荞话中真假她自有判断。

  三个矿场换一个家族印章,说起来还是姬家赚了。

  看着姬婳带着姬芙雪离开的背影,时荞若有所思的道:“她回去肯定要找封振荣算账。”

  封桀无所谓:“爱找谁找谁。”

  今天开庭就算沈家姬家来了人,但也都是敷衍的走过场。而下次开庭,姬家就会以被传唤的方式必须出庭,这场戏也唱到白热化地步了。

  之前,薛泽有事没事就往榕宫这边跑,可现在时荞都回来几天了,竟然半点没看到薛泽身影,时荞有些惊奇的发消息问。

  结果薛泽回:“我在疆地。”

  时荞:“…出差?”

  薛泽:“不,赵蕴在这拍戏。”

  时荞:“…”

  人家拍戏,他去干什么?探班还是谈恋爱?

  时荞扯了扯嘴角:“给我用最快速度滚回来。”

  薛泽:“你偏心。”

  时荞:“?”

  薛泽:“骆方舟那家伙都能带着他的妹子旅游散心谈恋爱,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不是偏心是什么?”

  像小孩儿因为妈妈偏心其他孩子争风吃醋一样,隔着屏幕,时荞都能幻想出他说这话时的委屈模样。

  时荞揉了揉鬓角:“你跟他能一样吗?”

  让骆方舟陪着薛迢迢,一是陪薛迢迢散心,也算是谈恋爱。可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二,她想让薛迢迢多转转,骆方舟就算保护再好,也总会有人盯上薛迢迢,她想利用薛迢迢钓几个人出来,这个事情她连骆方舟都没说。

  而薛泽,身为薛氏集团总裁,星然娱乐幕后老板,身边还有个假的薛迢迢要监视,他不守着这,跑到新疆去陪人拍戏谈恋爱,这是疏忽职守。

  时荞懒得跟他斗嘴,直接发过去一句“你赶紧给我回来”,就不搭理她了。

  晚上,有短时间没联系的月桐突然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姐姐,我们被人算计了。

  “宿池呢?”时荞皱眉。

  月桐话语艰难的如鲠在喉,还带着几分哽咽:“他陷进流沙里不见了…”

  时荞猛地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月桐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