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只是打个比喻而已

  唐玉棕嘴角直抽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也没必要嫌弃到这种地步上吧?我好歹也为你做牛做马过…”

  时荞啃着青果,无奈:“那牛马,你在这干嘛?”

  唐玉棕看了眼封桀,想了想,也没避着他,跟他们俩一起走:“本以为这地方好玩,结果这满目红土,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封桀斜睨他,看白痴一样:“你真当这地是玩的?”

  唐玉棕:“……”

  这个男人真是…后来居上,长相惊为天人,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寒毛卓竖。

  可他是谁?

  唐玉棕!

  neel哎!

  世界富豪排行榜前十哎!

  大名鼎鼎的唐公子哎!

  六刀就在身后,他哪能怕这个人!

  想到此,唐玉棕立马挺背直腰,哼哼:“我就是来玩的啊!”

  但这哼声里,怎么听都有些气势不足。

  封桀懒得搭理他。

  几个人走着,走到了河边搭建的简易棚之下。

  后边来了个人。

  “时小姐。”他开口:“我家老板想见你。”

  他家老板…是栾锦华。

  时荞和封桀四目相对。

  “你老板谁啊?”唐玉棕兴致勃勃的,问时荞:“我能去看看吗?”

  又一个跟月桐一样,啥热闹都喜欢凑的。

  月桐现在对这些都不没兴趣了。

  来个唐玉棕。

  时荞哂他:“这里到处都是风土,你就不怕脏了你?”

  唐玉棕一撩头发,指头上带的纯金玉戒在太阳下泛着光,里外都散发着“有钱”两个字。

  风流十足:“在你身边,我什么毛病就都没有了。”

  这话刚落,他就感受到两束杀人的光。

  转目就对上封桀那双桃花眼。

  敌意潋滟,杀意覆盖。

  唐玉棕脊背一寒,连忙:“我这是实话实说,在她面前我哪敢有什么毛病啊!”

  他洁癖再严重,在时荞身边,也跟正常人无异。

  时荞让他跳粪坑,他都能毫不犹豫的跳。

  不过事后,得用最好的香水洗十个小时的澡。

  这个男人,什么醋都吃。

  时荞轻扯了扯他衣袖,无奈:“走吧。”

  带着唐玉棕去看看也没什么。

  “哎…时小姐…”看他们三个人要一起过去,来人愣了愣,有些欲言又止。

  时荞斜他:“怎么?”

  眉眼美到张扬。

  目光让人心悸。

  男人脊背一阵发寒,硬是有些直不起腰,不敢抬头直视。

  终,嘴巴张了又张,犹犹豫豫:“老板说…只见你一个…”

  “哦。”时荞淡淡:“走吧。”

  封桀和唐玉棕及六刀依旧跟着。

  男人:“…”

  “时小姐。”他又喊,一字一字咬得很重:“我老板说,只见您一个。”

  “我没聋。”时荞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依旧我行我素的向前。

  封桀、唐玉棕还有六刀寸步不离的跟着。

  男人:“……”

  栾锦华的帐篷,时荞认得。

  也不用带路。

  她径直朝那边走,封桀和唐玉棕尾巴似的跟在后边。

  来请时荞的栾锦华属下:“…”

  他嘴巴不停张,却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

  也不敢阻拦。

  帐篷不大,中间摆着张薄木长桌。

  栾锦华坐在一头,身后站着栾鹏。

  看着进来的四个人,皱了皱眉。

  属下连忙跑过来,惶恐不安:“老板,属下跟时小姐说了,可是…属下拦不住…”

  “行了。”栾锦华不耐烦冲他摆手,让他出去。

  封桀跟时荞的尾巴似地,他跟着来栾锦华没有半点惊讶,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唐玉棕也会跟过来…

  这个人他查过了,查不透。

  时荞拉了张椅子坐下,一条纤细的腿曲折踩在椅子上,浑身的大佬做派。

  封桀和唐玉棕坐在两边,跟保镖似地。

  六刀这个真保镖站在后边。

  这三个人气势磅礴,气场强大。

  栾锦华一时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阴柔的眉眼闪烁,转着手里茶杯,敛着眉眼道:“时小姐这是怕我吃了你,就这几步路,还带几个保镖。”

  “说谁保镖呢?”这阴阳怪气的话听得唐玉棕上脾气,挑眼看着这浑身缭绕阴柔气的男人,一脚踩在桌子上:“老子的大名你没听过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剥了你?”

  唐玉棕这个名字并不怎么国际。

  但他的本名neel,在国际上却是赫赫有名。

  别说栾锦华,整个栾家都得罪不起。

  段鸿儒的心思不明。

  栾锦华现在依仗他行事,却也不怎么敢妄为。

  他现在代表的是整个栾家。

  一毁具灭。

  栾锦华忍下不甘,转了转手上价值连城的古董扳指,淡淡笑道:“不过是个比喻,neel先生何必当真。”

  “哦?”唐玉棕挑眉,似笑非笑,气势端的足:“栾老板这狗当的不错,也怪不得能养出一堆好狗。”

  言外之意,是说栾锦华是别人的狗,一堆属下也是狗。

  栾锦华面色一变:“你…”

  “我怎么了?”唐玉棕往后伸手,从六刀手里拿了根雪茄叼在嘴里,玩世不恭的笑:“我也只是打个比喻而已,栾老板要是当真,那可真是小肚鸡肠。”

  栾锦华拳头紧握,脸色发青,但硬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与其说说不出,不如说是不敢说。

  没摸清对方底细,他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这件事他已经败于宋寒山,先生已经对他失望,如果再闹出事端,先生若不给他撑腰,他就什么都没了…

  宋寒山…

  栾锦华眸子微眯,眼底算计闪烁。

  时荞把手里啃完肉的果核反手从背后扔出去:“有什么事就说吧,别浪费我时间。”

  栾锦华把对面坐着那个嚣张狂妄的唐玉棕给忽略,视线扫过旁边一直没说话,只低着头漫不经心玩着蝴蝶刀,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封桀。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今天找时小姐,是想问时小姐一件事。”栾锦华沉着气:“你曾答应过要跟我合作。”

  时荞胳膊抵在桌面,单手托腮,慵懒随意,漫不经心的恣意:“你绑架我师兄一事,我好像还没跟你算…”

  栾锦华一哽。

  他不得不承认,他始终轻看了时荞这个人。

  从当初鬼市他就轻敌了。

  他不该,单纯觉得,时荞只是鬼雾门的门主。

  现在冒出来一个赤炎,又冒出来一个唐玉棕。

  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不管怎么怎么说,这个地方是我找到的,”栾锦华努力维持心绪,让自己气场不落于下风:“时小姐现在这么大阵仗,再怎么着,也总得给我们一点儿空间吧?”

  时荞一副讶然:“郏麦这么大个地方,难道还不够栾老板玩的吗?”

  栾锦华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