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学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怀里的小七,“你问我为什么……我也还不确定。”
慕柠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有点烦躁起来,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却听到外面有人语声,尚学清也听到了,立即捂住了慕柠的嘴巴,食指贴在自己唇上,轻声说道,“这隐身符咒可没有办法让别人听不见咱们说话的声音。”
慕柠听了,立即明白地点了点头。
墙上,几道人影晃晃悠悠的。
然后,就看到赵宇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两名狱卒,赵宇还在问他们两个的情况。
可是,当他们走过来,看到两间空荡荡的牢房后,赵宇的询问声戛然而止,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严肃地转过头看着那两名狱卒。
那两名狱卒则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赶紧靠前上去查看,却发现牢房的门都锁得好好的。
“这个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不见了?”其中一个忍不住吃惊地说道。
另外一个抓了把门上的锁链,“门是锁着的,他们怎么会不见了?”
赵宇冷着张脸,“你们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大人,这……”
被质问的狱卒很是为难,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回答不出来啊。
明明刚刚两个人都还好好地在牢房里待着的,他们还送了鱼干过来,怎么凭空就消失了?
他们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把牢头叫过来!”
赵宇见他们好半天答不出话来,有点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
很快,牢头进来了,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是吃了一惊,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质问那两名狱卒,那两人却跟哑巴似的,怎么问都问不出个什么来。
赵宇彻底失去耐性了,冷声道,“把牢门打开!”
那两名狱卒不敢耽搁,赶紧把两个牢房的门都个打开了。
赵宇分别进去查看了两间牢房,确认锁没有被外力弄开的痕迹,而牢房里天窗很小,人根本无法逃脱出去。
他又再三询问了牢房里的其他狱卒,大家都声称没有出现任何情况,后面,那两个狱卒老实交代了给小七鱼干的事情。
可就算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赵宇还是没能弄明白好好的两个大活人是怎样凭空消失的。
老头已经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了,不停地抬手擦拭着,弓着腰,只盼着赵宇给的惩罚不要太重。
补过,赵宇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着眼珠子沉默了好半天,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急匆匆地就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已经隐身的尚学清和慕柠他们就在边上看着这几个人在牢房里发生的一切。
见赵宇匆匆出去了,尚学清二话不说,拉着慕柠就跟了出去。
慕柠有点不配合,低声问道,“你拉着我干嘛?”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赵宇想让你做他儿媳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尚学清回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慕柠一愣,抬头看像他,“你是说,他之所以这么逼婚,是有别的目的?”
尚学清微笑,“你不是说你姐姐被人给掳走了,下落不明吗?虽然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或许你身上藏着的秘密和你姐姐被掳走的原因有很大的联系。”
本来,慕柠对这个事情的兴趣是不大的,可听到尚学清说这个事情跟自己的姐姐有关,她就无法坐视不理了。
“你没有骗我?”她有点狐疑地看着尚学清。
“信不信,跟过去不就知道了?如果我是你,此时此刻,定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尚学清如此说着,倒是不再拉着慕柠了,而是自顾自地跟上了赵宇。
慕柠见状,也顾不得多想什么,拔足也跟了上去,嘴里嘟哝着,“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说得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两个人默默地跟在了赵宇的后面,跟着赵宇坐上了马车,一路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建筑前,大红墙高得让人只能仰视,还有威严的穿着盔甲的男子驻守周围。
跟着赵宇下了车,慕柠打量了眼眼前的建筑,不禁赞叹了声,“这个地方的墙未免也太高了吧?那边那道门也好高啊,这里是哪里?”
尚学清看了她一眼,笑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这里就是女儿国的皇城,你说的那道门,就是宫门。”
说话间,赵宇已经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经过了宫门。
尚学清不耽搁,立即扯着慕柠悄无声息堂而皇之地在那宫门守卫的身边经过,也进了皇城里。
两人继续跟着尚学清,在皇城里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了一座宫殿。
进了宫殿,慕柠已经被里面奢侈的种种摆设给迷晕了眼,然而,最把她给迷住的,是侧躺在一条长榻上的绝色美人。
美人的头发很长,像上好的黑色丝绸,瀑布一样的滑落在肩上,有几缕垂在黄色锦缎上,显得格外的柔顺。
美人穿着金色的丝质衣袍,露出白皙纤细的手和脚,手里握着一卷书,正低头看着,那漂亮专注的五官就像是上天用心精雕细琢出来的似的,让人看一眼,就几乎要沉沦进去。
慕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原本以为她姐姐已经是顶漂亮的了,可眼前这个却比她姐姐还要漂亮不知道多少!
慕柠看得有些呆了。
尚学清和赵宇却都很镇定。
慕柠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看人的聪明劲还是有点的,她料想眼前这个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女儿国的国王,叫花四风的了。
慕柠侧头看了眼尚学清,掩嘴说道,“这个人这么漂亮,你居然还嫌弃,我真怀疑你是个睁眼瞎……”
尚学清好笑地白了慕柠一眼,不说话。
赵宇站在里长榻几步远的地方,美人在前,举手投足却是规规矩矩的,眼神也不偷瞄,恭恭敬敬地朝着女子躬身见礼,“臣见过陛下。”
花四风的目光仍旧落在书上,懒洋洋地应道,“丞相不是去替孤要答复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学清不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