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夫大不溜

  见戚流状态不错,连休为了不占用资源,打电话给120取消了救护车。他慢慢地搀扶戚流下床,捏着戚流的肩膀让他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卸到自己身上来。

  戚流反手搂着连休的肩膀:“同桌,我真的没事。”

  连休假装听不到,他对校医道谢后打开了医务室的门,虞朝阳等人都倒了过来,连休连忙拉着戚流闪身躲过了,他对张琴说:“老张,我想带戚流去医院看看。”

  戚流说:“我没事。”

  张琴像是没听到戚流的话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假条递了过去:“好好好,已经跟校长申请过了,另外这里有些吃的。”她侧过身,舒娟递了一大袋零食过来:“流哥,这是我们七拼八凑来的,你将就着吃一点东西再打针。”

  戚流听到“打针”两个字腿都软了。连休淡定地扶着戚流,从袋子里拿了两片面包:“谢谢。”

  张琴说:“我开车送你们过去,虞朝阳!”她向后喊道。

  “臣在!”虞朝阳抱着拳向前跨出一大步。

  张琴说:“你和他们一起去吧,有个照应。”

  舒娟说:“老张,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女孩比较细心,对吧兰兰?”

  戚流高声重复了一遍:“我没事。”他顿了一下:“你们都还有比赛,我同桌跟我打车去就行了。”

  这次人们终于注意到他了,他们纷纷转过头来。

  张琴说:“尊重个人意愿,但是如果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两个人到了医院,在连休的强烈要求下,体检科的医生给戚流开了全身检查,从血常规到脑电图无一例外。在走向科室的时候,连休把手贴到戚流的额头上,手背传来的温度跟平时的温热没有什么两样。

  “我没发烧,热的。”戚流揪着领子扇风,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先看看吧。”连休抖了抖手中的单子,“你想先去哪里?”

  戚流拿过单子看了一下,指着血常规检查:“作为年级第一的我居然不认识这三个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不去这个了,好不好?”

  连休撇了他一眼:“不行。”

  戚流失望地折叠起单子,他瘪着嘴,每一步都走得跟灌铅一样慢。

  连休不紧不慢地陪在身边,始终注意戚流有没有出现其他的异样,万幸除了血常规,其他的项目他都非常配合地做完了。

  血常规项目等候区。戚流在一片小孩的哭声中若无其事的坐在凳子上玩手指,连休用手机翻着已经出来的检查报告,先是自己看了一遍,然后一张一张地截图下来发给了江逐黎。叫号机即将叫到戚流的号码,戚流像是听不到一样,还坐在位置上一点一点地抠着干干净净的指甲缝。连休拽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前拉,戚流的力气本来就比连休大,加上他故意卡住了凳子的扶手,连休努力了个寂寞。

  连休只好停下来:“3、”

  戚流无动于衷,执着玩手指。

  “2、”

  戚流抬头跟连休对视。

  “1。”

  戚流站了起来,弱弱地说:“真的很痛啊。”

  连休似笑非笑地对着戚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戚流不情不愿地坐到凳子上,手还是连休放上去的。

  “流仔?”

  连休看着面前的护士,戚流也抬头看去,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中年护士:“你哪里不舒服?”

  戚流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我没有不舒服,血太多了来抽一点出去。”

  三个人的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中年护士:“我女儿跟我说你不回复她哦。”

  戚流没有接话。

  得,这人又忘了。

  连休刚想说点什么,中年护士把针甩进戚流的血管里。

  目瞪狗呆.连休。

  戚流好像没感觉到什么,他慢慢悠悠地说:“我平时没时间玩手机,都在写作业。”

  “我女儿要是像你那么勤奋也不至于考倒数回来!”那护士笑得十分慈祥,手上的动作也没停,闲聊中把工作都做完了。

  “没事,我有一个朋友成绩也不怎么样,英语还是个位数的,他男朋友呕心沥血教了他一个学期,现在排名靠前,我相信你女儿也可以考好的!”

  连休看着戚流。

  中年护士盯着戚流的手心看了几秒:“男朋友?是该准备起来了!我看你的手相适合找农历九月中旬,很旺你的!我女儿是九月十二号的,阿姨还缺个好女婿啊。”

  戚流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是吗?那我有推荐啊,我有个朋友是做生意的...”

  戚流给中年护士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血抽完了。护士笑得合不拢嘴,她明显不舍戚流离开。戚流也装作不舍,等走到拐角,戚流一个闪身躲到角落,确保中年护士看不到后,他用抽血的那只手拍着胸口说:“还好我技高一筹!要不然我肯定得赔在这!不过话说回来,”他笑得十分狡黠,像一只准备偷吃的狐狸,“阿姨说九月中旬的旺我,某人是朽月十八啊,怪不得我能考这么好!”

  “我看你精神很好啊,别检查了,回学校吧。”连休掐着戚流的后颈皮往前走。

  下一秒,戚流柔弱地地倒在连休怀里,:“哎呀~~”,他偷偷瞄连休一眼,扶着额头,“我不太舒服~~”

  娘炮!

  连休伸手掰了一下那根翘起来的小拇指。戚流立刻站直了:“瞧瞧!这是对□□的戏精的态度吗!”,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用小拇指拉下眼睑对连休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连休掐上戚流的下颔,戚流的嘴被挤到嘟了起来,连休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敢这么娘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的毒打。”

  “李肿么可以凶伦家~~”,戚流双臂交叠转圈,用胯弹出左腿,左脚脚后跟扣住地面,双手手背叉腰:“哼~~”

  “你他妈想死吗!”连休用腰送出了拳头。

  “同桌!冷静啊!”戚流滑步快速后退,同时用两只手去放手连休的攻击,“你再过来我可要躺下讹你了!”

  连休的脑子像是被电了一下,他又想起了刚才戚流倒下的那一幕,他急忙停住脚步,“你别,检查完我们就回学校了。”

  戚流见得逞也没有真的躺,他转着花手向连休走去,轻声说:“我们在医院,不可以大声喧哗的。”

  我忍。连休想了一下,他的身体没忍住掐住了戚流的脸颊:“忍个屁。”

  戚流疼得龇牙咧嘴的:“疼疼疼....”

  等项目都做好了,连休打印了一堆体检报告出来,全都拍给了江逐黎,然后坐在凳子上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戚流不仅学习成绩好,连身体报告都十分漂亮,这些数据没有任何不对劲。

  戚流随手拿起一张连休已经看过的报告,认真地看了几秒:“这个怎么看?”

  连休给戚流普及了常识,戚流再次把目光投到白色的纸张,过了几秒,他兴奋地说:“回去跟我一起运动吧,你的脸色会好很多的!”

  连休淡定说:“床上运动可以,其他就...”,“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嘴就被捂住了。他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此时也没怎么在意戚流,若无其事地翻看手里的报告,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数字。

  戚流凑到连休耳边说:“这里是医院!你小声一点!”

  连休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拿掉那只黝黑的手:“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精子活性?”

  戚流愣了一下,捂着□□别开了头:“打扰了。”

  连休笑了笑,继续看报告。看到一半时,江逐黎打了个电话过来。

  江逐黎:“我请老师看过了,你这相好儿身体牛大发了!”

  “成吧。”连休挂掉电话。

  戚流弱弱地说:“不多聊一下吗?”

  “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连休把所有报告都收进袋子里,拎着袋子往外走顺便用手机打了个车。

  坐上车后,戚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几次转过头想说些什么,却又捏着拳头转了回去。连休拍了一下戚流的大腿,戚流转过头说:“我是不是有什么暗病?”

  “噗嗤。”前排的司机笑了出来:“小伙子的夜生活很丰富啊!”

  连休没理司机,盯着戚流的眼睛说:“身体挺好的,不过也不排除有暗病的可能。”

  戚流惊恐地扯了一下校服:“真,真的吗?”,他往旁边坐了一点,头靠在窗户上:“那我坐远一点,你不要被我传染。”

  连休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好的。”

  过了一会儿,戚流突然笑了出来:“同桌,我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他说着,发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是上下牙齿磕在一起的声音。他嘚瑟地指着窗户:“太抖了!”

  连休听了一会儿也笑了出来:“你好傻啊。”

  戚流也笑:“热爱生活的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啊!”

  到了学校门口,一切都静悄悄的,轻轻飘过的云朵,打盹的门卫,只有被秋风吹过的落叶在提醒着他们,声音并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连休轻轻地从窗口把假条放在门卫的桌子上,然后和戚流一起翻过了快两米高的大门,落地时,连休没拿捏好力度,险些发出了噪音,好在他及时张开双手稳住了身形才让脚不至于挪了出去。

  走到宿舍门口,戚流刷开了玻璃门,进了电梯才轻轻地说:“原来我们在医院待了这么久,他们都睡觉了。”

  连休笑了笑,没有接话。

  回到401,桌子上放着两盒自热米饭,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就算检查出暗病也要热爱生活by热爱生活的男人们”。

  戚流关上门,捏着那张便利贴:“同桌,我真的有暗病吗?”,他揉搓着便利贴走向小阳台,自言自语道:“我平时洁身自好从不乱来为什么会有那种病呢莫非是去游泳不应该啊....”

  连休跟了过去,揽着戚流的肩膀,捂着胸口:“我被传染了,怎么办。”

  戚流的手指在连休的胸口打转:“戚流哥哥会对你负责的。”

  连休放开了手,打开水龙头:“神他妈连休酱,你脑门儿铁定让大门给夹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戚流打了个响指,扶了扶不存在的帽子:“这是我新想出来的爱称!我们这种关系,我叫你全名显得太生疏了,加一个字就能缓解这种生疏感,宠溺和温柔一声缠着一声,身边的空气都是甜蜜的气息,你说呢,连休酱。”

  “我他妈谢谢你啊。”连休咬牙切齿地说完,一脚把戚流踹进了浴室,自己也走了进去,堵着门,居高临下地对弯着身子的戚流说:“脱!”带着命令的语气让戚流不寒而栗,他颤颤巍巍地捏着衣摆,手指搅动衣摆许久都没掀起来,他弱弱地说:“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连休把门关上,靠着墙说:“你最好洗快点,我还要洗澡。”

  戚流赤着上身打开门探头出来:“可以一起洗啊,这里勉强能站两个人!”

  连休感觉到下半身的异常,“快洗。”他摆了摆手,走回了宿舍。坐在凳子上凝视某个部位,想到戚流的上半身鼻血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随手抽了一张纸堵住了鼻子,深呼吸了几口气去调整脑袋里的东西,稍稍冷静一点后打开了那两盒自热米饭。

  戚流洗完出来,连休已经吃了一半了。他把另一盒还在冒着热气的米饭推了过去,拍了拍大腿:“坐。”

  戚流小跳到连休身边,“我不想坐插座。”,他端着米饭跑到连休身后,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连休甚至脑补到戚流穿黑白条纹蹲在监狱里面吃清汤寡水的东西。他皱着眉拍了拍凳子:“来坐。”

  “盒盒盒...”戚流抬起头笑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得到鸡腿的劳改犯,“在这挺好的,它好就好在可以偷看,”他说着伸手在连休的侧腰滑了一把,然后帮连休把衣服拉了下来:“你都没有穿好衣服。”

  连休转过身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发现你最近很饥渴啊,那么想要?”

  戚流傲娇地转过身,偷偷摸摸地回过头瞟了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就继续吃饭了。连休也没理他,吃完饭拿上衣服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桌上的垃圾都被清理干净了,戚流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他的嘴角流下了口水,还吧唧嘴,不知道又梦到什么好吃的。连休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自己到对面慢悠悠地躺下,看着戚流的侧脸不知不觉睡着了。

  “同桌,起床领奖了!”

  睡梦中,连休被戚流摇醒了,他不爽地睁开眼睛,戚流的脸近在咫尺,满脸兴奋地说:“下午老张还有接力!作为老张的得意门生,给她加油这件事情我义不容辞!”

  连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过头,沙哑地说:“我又不是,我要睡觉了。”被子被戚流掀开了,连休往里面滚了一圈,用手盖住头:“别搞我。”,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了,连休懒得管,眼睛该闭的还是得闭。

  “同桌,下午我们也要跑接力,你坐起来缓缓!”

  接力..好像是有这一茬。连休揉了揉眼睛,被戚流扶着坐了起来,他无力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试图唤醒身体。双手被戚流拉住,迷迷糊糊地被带到小阳台洗漱,迷迷糊糊地下楼,来到操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戚流倒是很亢奋,一路上他跟各种人问好握手,连校领导都没有避讳,直接握了上去。听到张琴的声音时,连休勉强清醒了一点。戚流激动地拥抱张琴:“老张!加油啊!”,张琴笑着回抱:“乐观长寿。”

  连休靠在凳子上闭目养神。广播通知接力赛即将开始,虞朝阳和一个男生走到连休后面,“老连,流哥呢?”,连休看到身边那个空座位,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虞朝阳说:“打起精神来,我们要跟七班比!把老何和老李干翻!”

  何广博和李佳霖正好也要去准备区,他们对着虞朝阳竖了个中指:“看你爹怎么赢的!”

  戚流正好也回来了,对着李佳霖何广博两个人比了个小拇指:“ai夫大不溜。”,他揽着连休站起来:“该去准备了!干翻七班!”

  在一个秋天的下午,雾陵一中的塑料跑道上有两伙人互相竖着中指,他们无视了跑道外的劝告和呐喊,一心一意地对着彼此表达自己的关怀,在一声声爱的问候下,裁判开了信号枪。

  连休站在第四棒,隔着一百米的距离,他听到了某人的嘲讽。

  “勇夺第二吧!祝福你们!”

  戚流在第三棒对着第一棒的人们发出挑衅,他甚至坐到了地上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在他前方同为第三棒的李佳霖竖起了中指:“叫声爹,你霖爹就让让你!”。戚流不屑地勾起嘴角,摊开双手:“不如你跪下叫我一声流爷,我让你半米。”

  戚流和李佳霖的互相嘲讽引来了校领导的注意。校领导拿着麦克风说:“第三棒的两位同学请尊重竞技精神,否则取消比赛资格。”

  他们两个安静下来。从连休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前面那两个憨憨好像没有注意到第二棒已经跑了一半了,还在用眼神厮杀,连休只好冲着戚流喊:“前面!”

  戚流猛地甩过头,给了连休一个眼神:“不要慌!”

  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眼神让连休有了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果然出现了转机,原先八班是领先的,因为戚流甩头的失误,李佳霖率先拿到了接力棒,戚流慢了几步。连休在心里已经把戚流千刀万剐了,他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而戚流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见距离越拉越大,旁边的助威声也越来越大,清一色喊的“流哥”,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舒娟在控场了。连休心生一计,他对着戚流喊:“赢了昨天的事情可以重复一次!”。此话一出,戚流果然变得兴奋起来,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超过了李佳霖,在经过李佳霖的时候还能听到李佳霖说了一句“我操”,他把接力棒稳稳地交到连休手里,看着连休的背影说:“说话算话!”

  戚流帮连休拉开了优势,连休爆发力原本就强,他轻而易举地跑到了终点,张琴等人早就站在终点旁边等候,舒娟拿着四块毛巾,一人扔了一张过去,连休接过后对着舒娟道谢,用毛巾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戚流从后面扑了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连休擦着其他地方的汗,顺便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吧。”

  “好!”戚流松开了手,转过头对张琴说:“老张,你看有我参加的项目都拿了冠军,是不是得犒劳一下?”

  张琴笑着说:“是啊,说说你的想法。”

  戚流笑得狡诈,他围着张琴转了两圈,然后低声对张琴说了什么,张琴笑着点了点头,戚流哼着小曲离开了操场。

  连休早就站到了水泥地上,他一把揽过正要往前走的戚流,捏着他的下颔强迫他转过头来:“你跟老张说了什么?”

  戚流甩了个十分精神的头:“我快生日了,老张批了那天的晚自习!”

  夕阳西下,俏皮甜美的女声一个个宣读得奖者的名字,舒娟、百里苍兰等人逐个上台,她们两个穿着班服,在合照的时候牵着手对着镜头露出了最开心的笑容。戚流早就在主席台下方等候,他带了发带,做了头发,换上了班服,除了手上的红绳,身上其他东西都是从连休那里穿来的。连休站在旁边打量戚流,不禁满意地点头。宣布到他们两个时,戚流像赶鸭子似的把连休赶上主席台,兴奋地从校领导那里接过荣誉证书,对着连休比了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大拇指:“同桌,我们换一下!”,他抽出连休手里那本,把自己那本合上,郑重地交到连休手上。连休一脸懵逼地翻开那本写着“男子一千五百米”的荣誉证书,在校领导的催促下站到戚流旁边,僵硬地对着镜头展开了那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放松点,我的就是你的!”戚流说着把手搭在连休的肩膀上,在连休的眼角旁边比了个横着的“v”。连休见状也在戚流的下巴处比了个横着的“7”。

  宣布男子三千米得主时,戚流又上去了。他双手捧着荣誉证书跟校领导站在第一排,胸前两块金灿灿的奖牌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拍完照片,他直接翻下了主席台,冲到连休面前把两块奖牌都摘了下来,连同荣誉证书一并交到连休手上:“哥帅不帅?不亏吧?”

  “嘿!我说您这脸皮可真够厚的!”连休打趣道,把戚流交过来的东西都收好了。

  张琴走过来:“戚流,接力赛的奖你去领吧!”

  戚流一脸懵逼地看着不远处的虞朝阳,喊道:“老虞!你不去吗!”

  虞朝阳摆了摆手:“体委累了!我想回去睡觉!”

  戚流比了个“ok”。

  连休帮戚流整理了一下头发,他三步并作两步,又上了主席台。接过奖状的那一刻,戚流不动声色地戳了戳脸颊。

  连休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