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流哥哥,带我去玩吧。”连休穿着戚流买的精神妹妹套装坐在后座,短到腿根的热裤将没有腿毛的腿衬托地更加修长,露脐上衣露出了完美匀称的腰线,脚上的豆豆鞋平添几分社会气息。
戚流转动把手,带着连休沐浴清晨凉爽的风:“卿卿,看左边,左边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连休捂着嘴“嗯呵呵哈哈”地笑:“右边呢?”
“右边,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戚流单手握住了连休抱在腰间的手,笑得越来越放肆。
一声巨响把戚流吓醒,戚流一脚踢在墙上:“嘶...”想起刚才的梦,又笑出了声。底下的墙接连好几声巨响,隔着墙都知道连休很烦。
外面的天蒙蒙亮,依稀可以看到月亮的轮廓。戚流抓住栏杆本来想直接翻身跳下去,愣了一下,默默从楼梯走了下去。在背包里翻出那本国风本子,在本子上记录下这个梦。
戚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去跑步。太阳缓缓升起,原本昏暗阴沉的环境逐渐变得开阔明亮。沥青路面的尽头逐渐出现了行人,戚流已经忘记自己跑了多少圈,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湿了黑色的背心。
等太阳完全升起,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晨练的大爷大妈。戚流放慢脚步,恢复到正常走路的速度,用毛巾擦掉额头上的汗。路过连休家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开灯,连休的房间甚至连窗帘都没拉开。戚流在小区里走了几圈,回到自己家里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连休的聊天窗口:“早安。”
-早安。
戚流拿起手机就往外走,抬起手敲了敲连休家的门,没有人回应。又抬起手准备敲下去的那一刻,连休打开了门,虚拳再一次敲在了连休的额头上。
连休:......
戚流的眼光左瞟右瞟,手在空中顺时针扇风,干咳了几声:“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连休翻了个白眼:“你编吧,我听着就是了。”转过身走进屋子里坐在沙发上。
“开门红啊这个是,硬币掉在地上会响,我敲你额头也会响,所以,这是钱主动来找你的征兆!”戚流跟着走了进去,见连休赤着脚,从鞋柜里提出连休昨天穿的那双拖鞋放到连休脚边:“不穿鞋会得风湿的,这可是老年人的病啊。说出去很丢人的。”
连休没有穿拖鞋,而是用脚从茶几边勾出一双运动鞋,拿出塞在里面的袜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值一块钱吗?”
“也有可能是五毛,就是那种正面很黄,反面也很黄的,五毛。”戚流坐在连休身边看着他穿鞋。那双鞋跟他脚上的是同款,只是一双是黑色一双是白色。戚流偷偷把脚伸到连休已经穿好鞋的那只脚旁边,调整着位置。
连休注意到了戚流的举动:“显摆什么?我又不是没有。”连休才发现戚流今天穿的是这双,本来只是随便拿的。鞋带的系法跟他的解题方式一样花里胡哨,一个糙汉居然把鞋带系成了五角星,服了。
戚流大大方方地把一条腿搭在连休腿上,脚垂在连休双腿中间,鞋面的那个五角星尤为醒目:“哥系的鞋带,帅吧!”
连休看了戚流一眼,手覆上戚流的头,边摸边说:“要不我们今天去别的地方吧。”
戚流没有躲开,反而很享受这种被摸头的感觉。连休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身体都变得轻松了,甚至还有些飘,一时之间忘记接话。
连休收回手,一脸认真:“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看看你脑子那条海洋生物链。”
戚流收回脚,一脸认真:“我才不要跟五毛硬币去医院。”
连休翻了个白眼:“走了,去吃早餐。”说着往外走,没有回头看戚流。
戚流在后面说:“开车去吗?”
连休站在门口看着戚流:“您要是钱多,就开车去。”见戚流真的开始思考,连休叹了口气。
这孩子开不了玩笑啊。
“我们还是走路过去吧,绿色出行是市民生活方式绿色化的具体体现,不要开排放量大的车。”戚流走了出来,看着连休锁门,主动接过钥匙揣裤袋里,跟连休边走边聊
“还背题目了?您那鬼火排放量不大呀?”
“呃,生活所迫,不这么做...”
连休心里已经脑补出后半段“就要早起坐车上学”、“就不能方便出行”。结果戚流说的话他还是没猜到。
“晚上乌漆嘛黑的,别人看不到我有多帅,帅车配帅比,天经地义。”
“丑比。”
“帅比。”
“叫我干什么?”
“哇同桌你耍赖啊,按照套路,我们应该先battle几个回合,再不济也是谦让几个回合,然后再昧着良心说话。你都不按套路出牌,你变了。”戚流说着,掩面低声抽噎。
变了吗?连休仔细地想了一下,好像是变了不少。哪怕习惯保持距离,身体也止不住地想靠近他,想更靠近一些,想跟他有肢体接触,哪怕只是搭一下肩膀也好。
“同桌?”戚流伸手在连休面前晃了晃:“我发现你真的特别爱走神,在学校可以,毕竟人在教室上课魂在宿舍睡觉是常有的事情,但在外面不能这样啊,要是有车过来怎么办?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毕业之后你怎么办?我真怕哪天在班群里看到你的噩耗。”
“您就不一样了。”
“我当然不一样啊,如果两个人都爱走神就不用出门了。”
“我的意思是,祸害遗千年。”
戚流一时语塞,无力挣扎,干脆低头沉默。
来到早餐摊子,戚流抽了几张摆在桌面上的纸巾将桌椅仔细地擦了一遍才让连休坐下,跟连休确认眼神,无需连休开口就熟练地喊道:“两碗金汤渔粉,一碗不要葱。”
“好。”老板娘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到室外。
“你坐对面吧,再过一会儿就晒过来了。”戚流抓着连休的手腕将他拽了起来,推到对面。两只手的肤色反差依旧辣眼睛。
等连休坐下,戚流倒了两杯茶放在面前,唱着:“我非你杯茶,也可尽情地喝吧。”
连休皱了皱眉:“在哪买的散装粤语?”
戚流单手撑着头:“这首歌你听过吗?”桌底下的手揪着裤子,手心有些出汗。
连休摇了摇头。
桌底下的手松开裤子,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放肆:“我看你都是听电台,不如我给你安利几首歌?”
连休单手撑着头:“每次都是那几首,都听过了。”
戚流坐正了身子,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带耳机了吗?”
“嗯。”连休从包里拿出耳机盒子放在桌子上,取出耳机带了一只,戚流拿过另一只,听到耳机里的提示音之后点开了一个歌单,炸耳的音乐吵的连休摘掉耳机:“您小声点儿成么?”
“想不到吧,我是耳科医院的托!”
“幼稚。”
老板娘端来两碗粉,戚流把没有葱的那碗放在连休面前,递了一双筷子:“你以后不要敲墙了。”
连休吃了一口粉冷静下来:“天还没亮我家隔壁那个傻子就在那哈哈哈哈哈的笑。”
戚流吓得筷子都掉了:“我真的笑出来了吗?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连休看着戚流的表情,在心里笑了一下:“有啊,挺精彩的。”
戚流突然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同桌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做了个梦,梦是控制不了的,虽然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梦到,但是我会忍住不笑,好不好?”
连休在桌底下踢了戚流一脚:“太阳都晒过来了,快吃,吃完去玩。”
“嗯?我怎么觉得你在套我话?”戚流被踢了一脚之后脑子都变得好使了,如果真的听到那些话就不会是这种反应,应该是把自己按在地上打才对。
“你今天废话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