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老何居然...

  刚出电梯,一群人坐在走廊打游戏,手边都放着一杯果汁,杯子都是奇形怪状的,虞朝阳的杯子是□□的造型,付秋实的是一个手榴弹,秦观的杯子是一个小水桶,还有一个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老式茶缸放在旁边,只不过有些掉漆。

  “妈的老付你上啊!”

  “他妈的老子一个辅助上个屁上!”

  “老虞别进草丛,别进,别,卧槽你的耳朵是个摆设吗!”

  五个人同时放下手机,抬起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付秋实拍了一下旁边的空地,“他妈的我都快被老秦给气死了,戚流你跟他们打吧,我去睡觉了。”

  戚流看向连休:“你平时玩游戏吗?”

  连休看一下他们的段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游戏。

  戚流把那个老式茶缸递到连休面前:“杯子我每天都有洗的,喝点果汁对身体好。”

  连休接过来,戚流去拿手机。

  五个人打了一把,赢了。而且十分钟就打完了。

  戚流带着惩戒到处乱走,连休带着治疗护了一整局。

  “睡了睡了,要学会养生,别天天打游戏,下午还要上课。”戚流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我去给你拿衣服,刚才忘记了。果汁喝完了吗?我拿去洗了。”

  连休将那口老式茶缸递到戚流面前,里面的果汁一点没少,戚流想都没想就拿起来仰头喝掉,嘴角还残留了一些果汁,打了个冷颤,面部抽搐,五官狰狞,翻起了白眼,要不是被连休扶住,还差点摔在地上。

  “我的天,太酸了。”一张口,口水流下来滴在地上,酸得他舌头都捋不直了。

  连休挽着戚流的手臂,将他手上的茶缸拿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抹茶味的糖,撕开包装纸塞进戚流嘴里,指尖不小心碰到戚流的嘴唇和口水。

  戚流咽下口水,双手握住连休的手:“感谢同桌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不就是百香果吗,也没有那么酸吧?

  连休关上门,走到洗手台前挤了点洗手液,冲干净后脱了外套泡在水里。

  敲门声响起,连休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喊道:“请进。”

  戚流拿着一件外套走了进来,扔在床上:“洗过的,我们体型差不多,你先将就一下。”又从裤袋里掏出一把糖放在桌子上,镭射糖纸差点闪瞎了连休的眼睛。

  “那些女孩子给我的糖我还留着,你要是想吃就去我桌上拿,课桌的桌肚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也有糖。”

  连休盘着腿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还有十分钟才到熄灯的时间。往旁边挪了一点,拍了拍床:“这位爷,来聊会儿天?”

  戚流走过去,没有坐下,抱着蚊帐杆子看着连休,连休又拍了一下床,戚流才在床边坐下,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连休把他往里面拉了一点。

  连休:“您随意收人家女孩儿东西,就不怕人家惦记您呀?”

  戚流起皮疙瘩都起来了,平时他看电视的时候听到北京腔只是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听连休说话总有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连休说“这位爷”的时候,总有一种自己是个老嫖客的感觉。

  “我本来也不想要,可她们托人给,或者直接放在桌肚里,甚至堵在楼下,不收不让我上楼。”

  “让您收您就使劲往兜里揣呀?您对象心里头不闷得慌?”

  “啊?我没谈过恋爱啊?难道我又被造谣了?”

  “您就别跟我在这儿逗牙签子了,就您这样儿的,绰绰有余。”

  “我真没有,母胎solo,你别听那些女生说,要对同桌百分百的信任。”

  连休恢复了正常的普通话:“这学校没有宿管阿姨来检查吗?”

  “有啊,每天检查好几次呢,休息之后还玩手机被抓到了还要没收。不过我们跟阿姨关系好,她很少会来四楼,放心吧。”

  连休点了点头:“睡觉吧。”

  “啊?哦,好。”戚流走到右边往床上一躺,摊开被子往身上一盖,眼睛一闭,就没了动静。

  连休试着叫了几声,戚流都没有回应。

  ......我怎么睡?

  抱着牛油果娃娃,开始酝酿睡意。

  直到起床铃声响起,连休都没睡着,响完了铃声戚流都没醒。

  想起戚流的特权,连休默默穿鞋走了。

  第一节下课,戚流才慢慢走来,却在楼梯口目睹了发生在走廊上的事情。

  虞朝阳正好出来上厕所,无意间听到刘启明跟另一个男生小声地说了一句:“翘了这么多课还能考年级第一,也不知道是不是抄的。”一米九的虞朝阳瞬间抓着刘启明的领子瞬间将刘启明整个人提起来:“你抄个第一给我看看?技不如人还嘴贱,你就是欠打。”

  刘启明连双脚都碰不到地,但是脸上挂出了微笑:“那也比你这头一百名开外的蛮牛考得好。”

  “老虞,放他下来,别吓着不到一米七的年级第二了,咱们四班向来团结友爱。”何广博走到虞朝阳旁边。虞朝阳把他放下来,何广博低着头,一只手搭在刘启明的左肩,另一只手搭在跟刘启明同行的男生肩上,刘启明只穿了一件短袖,何广博的骨节隐隐发白,指甲陷了进去:“你们很强啊,在学校数二数三,何某佩服。”

  “老何,老虞,下节课是老张好不容易抢来的体育课,别为了闲杂人等浪费时间。”秦观从后门走了出来。

  “来了!”

  “话说老连,你去叫一下流哥吧,我们叫不醒。”打了一把游戏之后变得熟络起来,无视了连休那个表情。

  “我也叫不醒。”

  在楼梯口看到戚流,双手插在口袋里,上半身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一条腿站着,一条腿曲起,脚尖点地跟嘴里哼的小调对上了拍子。

  “流哥,打球去啊,站在楼梯口发什么呆呢?”何广博揽过戚流,带着他往下走:“我那有道题,死活想不明白,等晚上咱们讨论讨论。”

  在操场跑了八百米热身,期间有女生跟戚流打招呼,戚流也微笑着回应。

  连休觉得戚流并不记得那些女生的名字,甚至脸,只是出于礼貌去回应别人的热情罢了。他的同桌去到哪里都有人认识,要是每个人都记住了,脑子不得累死?

  九点半下了晚自习,几个人结伴回宿舍,各自洗漱完后又聚集在403。

  戚流依然去邀请连休。

  连休放下笔:“明天考试,都不复习?”

  戚流摸了一下寸头:“呃..我们习惯一起写,先不打扰你了,如果有不会的题...”

  还没说完,连休就拿起试卷走了出去。

  又坐在地上。

  虞朝阳:“第三题怎么会选c呢?老何说选b,老秦你会算数吗?”

  何广博:“老虞你趁着周末去耳科看一下行吗?我他妈说的是d!d!”

  秦观:“把B抄成13,老付你会抄吗!”

  付秋实:“这他妈都不是同一套卷子好吧?”

  秦观:“那你这题怎么求写出来的?过程呢?被你吃了?”

  何广博打了个嗝。

  戚流正好听到,一脸惊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播音腔:“震惊!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何吃掉了某样令人害怕的东西,让我们一起走进真相。”

  有了戚流的加入,场面逐渐稳定下来,时不时讨论问题。

  “临时抱流脚。”

  六个人的卷子铺在地上,盘腿弯着腰刷题。秦观拿手机放走廊的那些歌,听着听着戚流就开始跟着唱了起来,手不自觉地在横线上写着嘴里唱的那些歌词,一边唱一边写。

  连休偷看同桌刷题的进度,结果看到横线上的歌词,脑子自动组成了一个歌单,开始循环上面的歌。

  “流哥,这题....我靠,你又开始写歌词了!”秦观笑到把卷子揉皱了一些。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果然是个心口如一的好男人啊!”戚流划掉了歌词,在草稿纸上列公式。

  直到熄灯的铃声响起,众人都停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