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一阵沉默，抿唇点点头。
或许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颗一往无前的心，老师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吧！
想着，慕九歌点点头，压下心中的不舍，定定一句，“老师你尽管去，放心，我会照顾好师兄的！”
“咳——”正饮茶的寂雪衣呛到了，那一向霜染的脸颊顷刻间，镀上了薄薄的一层绯红，闪眼就烧到了耳根处，被他那夜色般的墨发遮掩着。
慕九歌“哎呀”一声，“师兄你慢点。”
莫天涯憋笑，眸光看了看对面的大弟子，又扫了扫身边的小徒儿，也似笑非笑地调侃一声：“雪衣你慢点。”
寂雪衣几声轻咳完，搁下茶盏，端正着面色：“师尊恕罪，弟子失仪了。”
莫天涯终是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寂雪衣耳后的绯色更重了！
慕九歌却是满脸莫名，张望两人。
怎么了这是？
一阵畅笑之后，莫天涯也端了茶饮一口，这才乐悠悠地道：“九歌，你师兄，为师是放一万个心，倒是你，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迎着莫天涯那一副看“事儿精”的眼神，慕九歌一阵尴尬。
那也不是她喜欢惹麻烦，那是麻烦喜欢找她，她也很无奈啊！
寂雪衣面色恢复如常，恭谨道：“老师放心，雪衣会照顾好师妹的。”云淡风轻一句，却很是认真。
“嗯——”莫天涯这才笑着点头，“这才对。”
慕九歌一指暗挠额头。
这句听起来，是比她照顾师兄，要靠谱的多。
不过笑着笑着，莫天涯面上神色又微正了下，最后再问一句，“雪衣，你可想好了，这是你等待已久的消息，你真的不与为师一起过去？”
慕九歌看向寂雪衣，有些意外：“师兄你也要走的吗？”
寂雪衣迎着少女疑惑的眼神，却并未回答她，淡淡移开视线，朝莫天涯道：“弟子知道，只是，弟子还未做好准备……”
他的嗓音轻下来，轻的微不可闻：“弟子在这里，也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未尽。”
莫天涯看了一眼慕九歌，移回眸光，深深一笑点头，“也好，你暂留下来，为师也能放心。”
慕九歌看着这打哑谜一眼的师徒两人，眉毛像毛毛虫一样跳跃扭了扭。
老师和师兄在说什么啊？
她错过了什么吗？
“九歌。”莫天涯的一唤，召回慕九歌神游的思绪，他郑重道：“为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与殷朝霞的生死斗之约，你啊，也真是胡闹。”
男人的嗓音之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他一个不留神，这小丫头就给他冒出这么个“惊喜”来。
慕九歌却是无畏一笑，沉沉一句道：“老师，生死有命，事在人为，有的事情，躲是躲不掉的，不如迎难而上！”
莫天涯点头，“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这很好，老师不便插手，也不便多说，只是有一点你记住，有什么困难，需什么帮助，你一定要说，我这个老师，不是摆设！”
男人的嗓音厚重威仪。
慕九歌心上有暖流涌起，紧接着，凤眸之中泛起狡黠光芒来，往莫天涯身边挪了挪，“老师你真好，所以，弟子这不正是向老师您求助来了嘛。”
说着，她还小拳拳给莫天涯捶起了胳膊，小脸笑得是绚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