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纤手托着下巴，喃喃道：“那男人瞧着很亲切，模样生得也很是温柔……”
“九歌啊，他可一点都不温柔……”慕鼎风嗓音涩然，似乎还微微有些颤音。
“嗯？”慕九歌凑过去，好奇地眨巴着凤眸，“爷爷，你知道他是谁了？”
老爷子却是什么都没说，顺手将案上的茶递给孙女。
慕九歌垂眸看着，“干什么？”
“先喝口茶。”慕鼎风只道。
慕九歌略带疑惑地看了眼老爷子，但也依言接过，咕噜咕噜喝几口，她确实也是渴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完全符合孙女的描述……
慕鼎风厉眸沉沉，看着正在喝茶的孙女，嗓音幽幽道，“你刚说的那个男人是大陆第一强者，紫衣斗圣，莫天涯。”
“噗——”
慕九歌呛到了！
机智的老爷子早早就避开了，免了被滋一脸……
“咳咳！”慕九歌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了，“斗圣？圣域老怪……？第一高手？”
wtf！
这个时候，慕九歌才知道，为何她说“撞鬼”的时候，那男人身后的仆人，表情会那样古怪了。
天……她这是干了什么。
竟然当着人家的面，说撞到他，和撞鬼差不多。
慕九歌捂脸，谁知道她会真的这样人品大爆发啊，一出门就撞这样的大佬！
不过她没说错吧，人家没直接下她的脸子，这得是多好的脾气？
慕鼎风瞧着孙女被呛得脸蛋儿红扑扑的模样，心上一阵舒畅，“死丫头，现在能体会到我刚刚的感觉了吧？”
慕九歌内伤，将茶搁下，边咳边道：“爷爷，你报复心怎么就这么强啊。”
这外伤受完又添内伤，再待一会儿，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着出门。
慕鼎风哼哼两声，“你这重点有点偏啊，你居然还说他瞧着温柔无害，你怕不是对温柔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我问你，你对莫天涯可有了解，你可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啊。”慕九歌摇头。
对于旁人有戒备之心，她也从未多问。
“我就知道！”慕鼎风又哼一声，“也是，你除了赫连墨轩之外，你还知道什么你。”
慕九歌满脸黑线。
爷爷，我的亲爷，咱有话好好说，能别夹枪带棒的，时不时还捅她一刀吗？
“莫天涯，出自于天下十大灵师家族之一的莫家，圣域，已修炼至巅峰的大能。”慕鼎风娓娓道来，“是如今东临大陆公认的第一强者，封号，斗圣。”
“三十岁成圣啊，如今三十四，圣域大后期巅峰。”他眸光肃然地瞧着孙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是大陆唯一的圣药师！”
不是神药师！
“圣药师？”慕九歌咋舌。
确实没想到，那日她在暗域森林撞到的男人，会是一个站在这片大陆巅峰，丹道，灵修双绝强者。
老爷子徐徐点头：“他是圣云殿，在这片大陆上，两位不敢招惹的人，其中之一。”
之一，慕九歌注意到这个词。
老爷子嗓音厚重，道出那句天下灵师争相传诵的封神绝句：“手掌人间火，身披紫沙罗，脚踏圣云殿，百战至巅，成就紫衣斗圣之威名！”
一字字，带着对强者的敬畏，已无关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