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让苏挽歌感到高兴的便是这副身体的修为、功力都是与生俱来的,她可以自然而然的使用出来。唯一不足的,便是不能对灵力的使用收发自如,以防今后露出破绽,苏挽歌决定去闭关。
这一闭关就是一年之久,苏挽歌出来时感觉洞前的青竹又高了几许,连带着她都的小徒弟清贺也蹿高了不少,快及她的肩头了。
此次闭关,苏挽歌感觉收获颇多,不仅全悉掌握了原身苏挽歌的全套心法,还在此基础上更精进一步,现已是金丹巅峰修为。
不过,苏挽歌觉得为什么自己当个峰主居然当出做官的繁忙来。在她住的留兰居的左侧的小阶梯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木箱,里面日日源源不断的塞些从各地送来的封文,让她好生心累。这封文的内容大多是民间百姓因为闹鬼啊,妖怪啊,祈福啊,看风水啊之类的事所送上来的,需要仙门派人去处理。苏挽歌必须自己看过一遍封文,再把任务分散开,交给不同修为的徒弟去处理,遇到厉害一些的还要她亲自去处理,可把她累的够呛。原着中怎么没说峰主还要干这种事?说好第闲云野鹤,清闲度日呢?
面对这些奇形怪状的古文,苏挽歌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一来,她像个睁眼瞎,半点看不懂这古文;二来,她还手残,半点使不来这软毛笔,写出来的东西她自己看了都怕瞎了钛合金狗眼没地方换。
不过,好在她有个宝贝徒弟清贺。于是,清贺每天担起了封文“复读机”的职来,有时还兼顾“口语复印机”的工作。苏挽歌美曰其名,“读以稳其气,练以健其字”,把她那徒弟唬得一愣一愣的。
苏挽歌素手撑着脑袋,正冥思着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推敲一番觉得自己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下来,于是握着毛笔的手不自觉的在纸上写了个分数的二分之一。
坐在苏挽歌旁边的清贺见师尊想了半天终于落了笔,不免有些好奇,歪过头看去,亮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师尊,这是什么?”
苏挽歌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乱的答道:“画成小数就是了”
“小树?”清贺半信半疑的拿起笔画起来,半晌才摇了摇苏挽歌的胳膊,“师尊,是这样吗?”
苏挽歌扭头看了眼小不点手里的纸张,顿时有些头大:上面画了一棵树,还涂上了绿色,“你画了棵树?还涂了颜色?”
“师尊不是让我画小树吗?”清贺无辜的看着她,生怕她下一句就是骂人的话。
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忍不住扶额笑道:“嗯……画得不错”
清贺指着那个二分之一,“这是小树的意思吗?为什么和我画的一点都不像?”
苏挽歌揉揉他的脸,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指着图纸上的2,一本正经道:“你看这个,就像树苗的根弯弯曲曲的埋在土里”,手指又移到了横杆上,“这个呢就像土壤,隔离了树根和树干,这最上面的这一竖呢就是笔直的树干。看,这不就是小树了吗?”
清贺通透般的点点头,眼睛里堆起小孩天真无邪的笑:“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看见小孩莲藕般的手臂上有些青印,苏挽歌皱眉,“怎么回事?”
清贺赶紧拉过衣服盖着,眼神闪躲的看着地面,“没……没什么?”
不用说苏挽歌也知道为什么:原着里的苏挽歌虽收清贺为内门大弟子,却不怎么管,而他又是个打碎牙齿只往肚子里咽的性子,久而久之门里的弟子都以欺负清贺为乐。
“以后你就搬进来和师尊一起住”苏挽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对清贺缓缓说道。
“啊……?”小清贺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在就去搬”,苏挽歌不容置疑的说了一句,就迈开脚步走出去。
那日苏挽歌召集所有的弟子,很是“凶神恶煞”的对云清峰弟子进行了一场感人至深的长篇大论,轰轰烈烈的进行整风活动,自此云清的风气倒是朝着团结友爱的方向发展了。
自清贺搬进留兰居后,苏挽歌更是明目张胆的让清贺为他批封文了。
她歪着头望着正认认真真朗读封文的清贺,瞧见他那头发束得甚是好看,又想到自己这用丝缎随意捆起来的头发实在太不成体统,便开口打断了清贺,“清贺”
听见师尊唤自己,清贺停了下来,“师尊,怎么了?”
“清贺这发髻我看着束得甚好”
莫名其妙的被夸了一句,清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懵。
“清贺可会帮女子束发?”
冷不丁的一句,将清贺砸得头昏脑涨,耳根不觉涌上几抹粉红,磕磕绊绊道,“师,师尊,清贺自拜为师尊的徒弟,便不曾有妄念,未曾接触过女子,也不会帮女子束发”
苏挽歌若有所思的想道:原来是早些时候没接触过女子啊!怪不得月姐一出场就移不开眼了。
“唔,这可不好,你将来可是要寻一人安度此生的,这不会帮女子绾发可不好,将来你的心上人定会因此而怠慢你,她会觉得你不够欢喜她,才至以不为她绾发”
“啊”清贺的脸也跟着烧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所以,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为师决定今日领你下山一趟。”
“啊?”清贺都快晕了,师尊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苏挽歌便领着她的小徒弟颠颠的下山了,将其塞到女阁中折腾半天,又带着面色憔悴惊恐痛苦的徒弟清贺颠颠的上山了。从此,清贺又多了一下工作:为师尊绾发。美曰其名:孝敬师尊。
苏挽歌倒也不想如此麻烦清贺,只是翻遍整座云清峰除了她楞是一个女的都没有,净是些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男徒弟,苏挽歌都怀疑原身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