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越少主,此番是何作为”苏挽歌似笑非笑的看向雕上之人。
“师尊,你识得此人?”清贺问道。
苏挽歌真的想给自己两大嘴巴,她忘记了这是宸越第一次出场,大家都不认识他啊。
“先前下山,见过此人”苏挽歌面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装得跟真的一样。
“魔族?”沈清寒出声。
“正是”苏挽歌答道。
“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九曲回魂妖是你们杀的?还有,你认识我?”谈话间,宸越已从雕上下来,正向苏挽歌四人走来,脸上喜怒不明。
“那妖物为祸人间,残害生命,罪不容诛”清贺一脸正气凛然。
“为祸人间?残害生命?好大的帽子啊!九曲她从未伤人性命,只是偶尔有些调皮罢了,你们这些自诩正派的人才是可恶”凉凉的声音传来。
“只是有些调皮罢了?它半夜潜到我房中手足锋利的模样看起来倒是一点都看不出和调皮这个词沾边”清贺有些愤然,这魔人真是满口胡言,昨晚那可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要不是他反应快早已成为那妖物的爪下亡魂了。
“哦,那便是你杀的了”宸越盯着清贺,眼神晦暗不明。
“是又如何?”因昨天被师尊夸奖过,清贺显得有些骄傲。
“嗯,那你可以去死了”凉嗖嗖的宸越飘来一句。
陡然间,一道强劲的魔力砸向清贺,苏挽歌迅速推开清贺,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不由闷哼一声。
“师尊”,见师尊因为自己受了伤,清贺顿时又慌忙又自责。
“混账东西,滚到一边去,还有你,谁给你的胆子动我徒弟”苏挽歌气极了,怒视清贺一眼,又转而看向宸越。他知不知道他刚才差点就死了?他以为魔族少主也如那九曲回魂妖要一样任人拿捏吗?
“刚才就是你唤我的名字,呵呵,有意思”冰凉的眼神借着空气一丝不漏的传递过来。
“哗”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宸越在瞬时之间带走了苏挽歌,稳稳的立在了大雕上,振翅飞走。
苏挽歌:????
刚才发生了什么?
宸越挺拔笔直的身姿立于鸟膀上,一言不发,目视前方。苏挽歌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穴位被封住了,运行灵力,发现连灵脉也被封住了。苏挽歌暗咒一声。
“不用挣扎了,你的脉穴都被我封住了”宸越淡淡的飘来一句。
“你想做甚?”苏挽歌亦淡淡的回了一句。说不紧张是假的,但还是要维护她道貌岸然的清高形象。
宸越没有言语,只是盯着苏挽歌看,半响才道,“九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即便我不喜欢,但是,该给族中长老的交代还是要有的,你若要替你徒弟承担,现在便是你交代的时候了”
苏挽歌被雷到了,外焦里嫩,心中狂吼:我去你妹的。你家媳妇不能好好管着啊!放她去大荒山野开店做甚?再说,原着中也没说她是你妻子啊!还要我交代?我上哪去给你弄一个妻子来!
苏挽歌竭力压下焦躁,面上仍一派淡然,“如何交代?”
宸越却是笑了,苏挽歌不安的情绪莫名强烈起来。完了,他说的交代不是以命抵命吧?她苏挽歌不是死在男女主手中,而是在这厮手上挂了?
“做吾妻”
苏挽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厮方才说啥来着?做他妻?去死吧什么玩意![手动再见]
风将苏挽歌的墨发吹得四处飘散,有几缕恋恋不舍的缠在她的脸上,给那张仿若天人的小脸添了几分妩媚,几分柔美,让人一眼便心神荡漾。
苏挽歌生得的确很美,是那种纤尘不染,宛若谪仙的美,装得久了自然也就刻入骨髓了。那一脸惊愕的表情,倒给她添了几分尘世烟火气息。
宸越的目光不由一沉,一股无名火涌上腹部,急忙将眼神移开,吹了几阵冷风,才堪堪冷静下来。
那边苏挽歌惊愕一瞬,又换上一副更为冷然的表情,“交代好说,不过姻缘就免了,我怕是不配坐上魔主少主夫人的位置”现在她要是还傻兮兮的用峰主这个身份,那真的就是作死了,还好她机智。
“你不是云清峰的峰主吗?何必妄自菲薄”轻飘飘的一句被风吹散了几个音节,苏挽歌却一字不漏的尽收耳中。
什么叫打脸现场?这就是。
“你就如此确定?”苏挽歌有些不解,她哪里透漏出“我是云清峰峰主”的信息了?难道是气质吗?
宸越勾唇一笑,瞟了一眼苏挽歌的腰间,苏挽歌便了然了。
她腰间挂了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云清二字”,她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如她一般瞎吗?
要不是动不了,苏挽歌真的想狠狠的给自己来上一巴掌。丢人玩意。
那雕飞得倒是极快,不足两个时辰苏挽歌便到了那厮的洞府了。
果然如原着中描述的一般,是个天然的洞穴,很大,乌黑乌黑的,用几十颗夜明珠照亮洞中模样。洞外有两个驻守的魔士,人身怪头。好在苏挽歌有一泰山崩于前仍不动声色泰然处之的心理加之在这个世界呆久了早已对这样的外形免疫了,连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正想着,苏挽歌便被宸越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向洞府中走去。
苏挽歌警铃大作:这厮要做甚?
“你做甚?”
“你想在外面晒太阳?不是说女人最爱美,这太阳便是最晒不得的吗?”宸越调笑道。
“那也不要这样进去,你解开我的穴,我自己会走”
“我不放心,而且,我喜欢抱”怀中的软玉温香让他甚是满意,这样的人做妻子,应该会很有趣吧。
“你……”苏挽歌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什么混账玩意的混账话!
宸越到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苏挽歌轻放在床榻上。苏挽歌堂堂一个人人尊崇的仙门峰主被人摆布至此,实在窝囊的很,无奈道,“你若有气,便解开我的穴位,拿下我手中的镇仙环,我们大可以战上个几百回合,总比这样定住我有意思吧”
“我觉得这样更有意思”
“……”天呐,无法交流。
“轰”突然传来一阵破门之声。
宸越眉头紧皱,苏挽歌喜上眉梢。
“苏挽歌”清清凉凉的声音传来,苏挽歌人生第一次觉得沈清寒的声音竟如此悦耳。
连忙喊道,“师兄,我在这”
闻音,沈清寒立即朝那地方快步走去,半路却被从里面出来的宸越挡了去路,不由分说沈清寒便送了宸越少主一掌,生生的将这魔族少主震到了墙上,还吐了几口血。
苏挽歌也被这一幕惊到了。她知道沈清寒厉害,但也没想到居然厉害到这种程度,这魔主少族说打飞就打飞。
苏挽歌再次被拦腰抱起,将淡淡的檀香撞了个满怀。苏挽歌彻底的装不下去了,急忙道,“师,师兄,你点开我的穴位就好,我可以自己走”
“嗯”沈清寒轻点苏挽歌的几处穴位,顿时一阵轻松,苏挽歌灵巧的活动了几下手脚。
见过书案时,苏挽歌眼尖的看见了一颗圆润通透的玉珠,刻有些许纹路,甚是精巧美丽。
苏挽歌略一思考,便将那珠子藏进自己的衣袖中。见此,方才被打得吐血的宸越似乎又喷出一口血来,脸色更黑了。
苏挽歌还不忘朝宸越喊道,“既然来府上一坐,便拿个物件留个纪念了”
“你……苏挽歌,你敢拿走试试”宸越低吼。
苏挽歌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去。
苏挽歌一眼就认出了双玉珠,没办法,谁让她对原着实在是太熟了。其实这个情节在原着中也是有的,不过被携走的是季绯月,沈清寒也如这般飘飘然赶来救季绯月。临走时季绯月拿走了宸越的双玉珠,因此便有了后面纠葛不清的故事,但季绯月没来,为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她代拿一下也不为过吧。
及至洞外,沈清寒示意苏挽歌御剑飞行,苏挽歌看了看手中的镇仙环只好苦巴巴的喊了一声沈清寒,“师兄”
“怎么了”沈清寒回眸,苏挽歌无奈的抬手,纤白的手腕上的银环一览无余。
沈清寒眉头微皱,向苏挽歌走过去,“那家伙给你戴的?”
“嗯,事发突然,未料他的目标竟是我,一时没设防,着了套”,顿了顿,“师兄可带剑了”,镇仙环需用仙家宝剑将其折断才能破除。
当她堂堂云清峰主是摆设吗?要不是
镇仙环锁住了她的灵力,她早就冲破穴位,将那宸越混蛋打得落花流水了。
“情况紧急,未曾。若是无剑,怕是只能步行了,不过可能要耗上一天。不过,我倒是有一法可快些回去,只不过要委屈师妹一下了”
苏挽歌性懒,当然是能不走路就不走路了,立即欢快道,“莫让弟子等着急了,我受些委屈也无碍”
陡然间一阵天翻地转,苏挽歌已轻巧的落入沈清寒怀中,被一双健壮的双臂稳稳的托住,轻身跃向天空。
苏挽歌悚然:这哪里是委屈?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福利好吗!可是,作为炮灰的她表示真的受不起!
苏挽歌刚想开口,却发现声音到脖子出就发不出来了。头顶有清雅的声音徐徐传来,“怕你别扭,就封了你的哑穴,不能御剑,只能用此法了。”
苏挽歌从来不是一个面皮薄的人,没过多久就适应了沈清寒的怀抱和若有若无的檀香,还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过苏挽歌心里却升起一个疑问:修真界的人只有御剑才可飞行,沈清寒不用剑也能飞行,看来,来头确实不小。
在原着中对沈清寒的来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一句,言说为上古之兽,发于极北之地,存于极寒之潭,有一白翼大鹏而伴,后遁形于山水,化形于世间,倾世独立,尊不可岌。
当时苏挽歌只觉狗屁不通,现在想来,倒是很值得钻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