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我的徒弟季绯月与宸越成婚了,宁婴和青繇还是老样子,渊远退隐了,楚竹峰换了新的一任峰主,不染当了五峰掌门……我一直在等你……”沈清寒回忆的说着。
“对不起啊……时间是不是已经很晚了”苏挽歌脸上带有歉意的从屏风后走出来,因为没有其他的衣服,就穿着沈清寒的衣服,略显宽松,湿漉漉的头发放在身后还在不停滴水。
“不晚,只要你还在,只要最后是你就好,什么时候都不晚,我的挽歌”沈清寒见她出来,拿着一块干毛巾走了过去,将她牵引至梳妆台前,让她坐下,用干毛巾温柔的给她擦拭湿发。
倾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但你必须答应我,不会再离开我”
苏挽歌顺势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道:“我答应你……今后我哪都不去,我就待在你身边”
“好了……干了”沈清寒扔了毛巾,双手撑着她坐的椅子看向镜子里的她。
苏挽歌:???这不才几秒钟的时间吗?
“这就干了?”苏挽歌惊讶的感叹,沈清寒勾唇笑了笑,随后说道:“嗯”
“哇,你会仙法吧”她站起来,还是忍不住叹道。
“你教我的”沈清寒向她走近了一步,想起了那只白翼大鹏,天神琬,谁又能想到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官会成了眼前这样的女子。
苏挽歌不自觉的后退,“我自己都不会,还教你?”
沈清寒停了下来,满脸写着“我不高兴”,他问:“为什么要后退?”
苏挽歌满额头的省略号飘过:我能说这是自然反应吗?
酝酿了一下,苏挽歌笑嘻嘻的说道:“心肝清寒,宝贝师兄,亲爱相公,我这不是许久不见你,甚是情不自禁的喜悦过度吗?”
“我不相信,我不高兴”沈清寒走到床边站着,距离苏挽歌有一小段距离,傲娇的偏过头去。
苏挽歌:“……”,我看出来了。
苏挽歌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板回他的脸,一脸讨好的笑着,“那你怎样才能相信我,才能高兴?”
他盯着她的眼睛想了想,“要左一个亲亲,右一个亲亲,上一个亲亲,下一个亲亲,好多好多个亲亲才能好的那种”
苏挽歌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小孩子吗?行行行,你低着点头,不然我够不到”
“不行,那样太没有难度了”沈清寒拒绝道。
苏挽歌:……
“我……”她还没说她委屈呢,看了沈清寒一脸“我就知道你没诚意”的表情,苏挽歌乖乖的怂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苏挽歌假笑一下,看了一眼四周,锁定了离自己最近的床,一股溜的跳了上去,朝沈清寒招招手。
沈清寒终于笑了出来,脚步轻快的走到床边,抬头看向那个他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苏挽歌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清寒,捧起他的脸准备亲下去。谁曾想那个提要求的人倒先发起攻击来,主动封住她的唇,同时伸手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横抱起来。
就这么吻着把她放到了床上,自己也倾身压下去,吻得越发深。
苏挽歌:我感觉目前的状况正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
才这么想着,沈清寒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在她心口处,全身的鸡皮疙瘩一起冒出来。苏挽歌一愣,却见沈清寒弹指一点,旁边那半死不活的油灯立刻灭了个干脆利落,屋室内一下子黑了,原本挂起来的床帐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被一点从窗缝里透进来的夜晚凉风吹得微微摆动。
苏挽歌来不及反应,腰间一松,腰带竟不知什么时候被抽走了,她的脸轰一下红了。
苏挽歌:面前的状况果然正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
按住沈清寒的手,苏挽歌微喘着说道:“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还想做什么啊?”
沈清寒抬起一张笑脸,“那接下来的时间是要讲话吗?男人话太多就没有时间做别的了,这道理挽挽不懂吗?”
“师……师兄”
沈清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懒散的靠在柔软的棉被堆里,指尖滑过苏挽歌的衣襟,“当年你来给我算喜缘,怎么想的?”
苏挽歌无言以对。
当年对你,不敢有想法。
“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沈清寒低笑道,“说来听听”
苏挽歌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种连撩拨加调戏的调情,舌头当即打了个结,“我……我……”
“师妹当年想嫁给我,光想是不行的……不过后来师妹聪明了一点,带着月饼来瞧师兄,还将师兄轻薄了……后来师妹又借着青竹吟的酒劲,到我房中胡闹一番……”沈清寒隔着衣服抚过苏挽歌的腰身,在她的大腿根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
苏挽歌差点跳起来,气都不会喘了,左支右绌的抓住沈清寒那只到处作怪的手,紧张到感觉快升天了,而沈清寒已经挑开了她的衣襟。
苏挽歌胸口一凉,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一把按住沈清寒的手,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当年做将军时受的伤,战“死”后被万人踩踏的伤,她受三十道魂钉刑的伤,她与红衣倾世最后一战的伤……她所有的伤疤猝不及防的袒露出来,被那微带薄茧的手指一碰,滋味简直不要提。
其实伤疤已经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只是这样摸起来,竟显得异常突兀。
苏挽歌一方面忍不住闪躲,一方面又口干舌燥,两耳微鸣,不知该是进是退。
他此时全凭一双手的触感,在苏挽歌身上浅浅的伤疤上掠过,比亲眼瞧见还要触目惊心。
沈清寒低声道:“疼不疼?”
苏挽歌偏过头,看着屋中的黑暗,答非所问:“早就结巴了”
沈清寒心里一时涌上百般滋味,连澎湃的色心都减了些,他眯眼瞧着,手在那些伤疤上轻轻摩挲。苏挽歌实在受不了,忍无可忍的轻轻呜咽一声,扣住沈清寒的手。
“不怕”,沈清寒哄道,“我疼你,以后谁都不敢也不能欺负你”
“你来劲了是吧?”苏挽歌抬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沈清寒亲亲她,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心动魄,不依不饶的将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柔,撒娇似的在她耳边道:“师妹刚才叫我相公了……”
苏挽歌的脸色变了几次,对沈清寒这手消遣自己的新招实在无从抵抗,只好计划性的战略性撤退,一推沈清寒道:“差不多行了,非要干点什么就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