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感觉身后一凉,缓缓的转过身,没有看见什么,就在苏挽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从头顶掉下一个诡异的笑脸面具。
苏挽歌吓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桃花台里,面前的火堆安静的燃烧着,只有她一个人。
苏挽歌刚想站起来,刚才那燃得正旺的火堆突然灭了。
苏挽歌:???
怎么和刚才的梦一样?难道我她还没醒?
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腰间的软肉,疼得苏挽歌眼眶湿润。
疼疼疼!
没在做梦。
那他们两个呢?撤退也不带上我!!!
突然门打开了,一阵阴风袭来,吹得苏挽歌一阵寒颤。
门倒是没有如梦里一般慢慢的推开,而是瞬间敞开,门口出现了一个白影。
苏挽歌心道:咦?怎么和梦里不太一样。
那白影冲苏挽歌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师妹你有病啊,把火灭了干嘛?黑灯瞎火的”
“不是,它自己灭的”苏挽歌解释道。
“别管火了,你快出来,不知道从那里来了很多游尸,全往桃花台上涌来,你快出来帮忙”不染急道。
苏挽歌听了一个头两个大,还没从梦里缓过来,怎么又有游尸了?
真是一个刺激的夜晚。
苏挽歌提着九歌走了出来,站到不染身边。在月光的照亮下,隐隐约约的可窥见树林里藏着的密密麻麻的游尸,有些已经走出来,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血色隐现。
苏挽歌转头看了不染一眼,问道,“师兄呢?”
看着那些血淋淋的游尸,不染有些欲翻白眼昏去的势头,口气有些不稳的回道,“在处理后面的游尸了”
“哦”应了一句,苏挽歌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发现不染没有跟上,又折过身走回来,“师兄,走啊”
不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妹,那个,我有点晕血”
苏挽歌一听头更大了,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能去打游尸?!别开玩笑啊!!
“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挽歌不相信的再次问道。
“就是……我不能帮你的意思”
苏挽歌:手动再见!
“那你怎么当上峰主的?你怎么……我的天呐”这回该苏挽歌气急败坏了。
“你这话,我当峰主上杀出来的吗?我靠的是我天下第一的智慧和这迷倒无数人的美貌”不染理直气壮道。
苏挽歌:……
来人,把这个妖孽拖出去斩了!
两人一顿吵闹,已经有一些游尸来到两人的跟前,不染看见苏挽歌身后的血淋淋的游尸,急忙喊道,“你后面,你后面”,翻了个白眼就仰面倒了下去。
闻言苏挽歌抽出腰间的清歌,直接向后砍去,瞬间解决了那只游尸,又瞬速混入其中,斩杀几只,发现有几只没有顾及到的游尸正向刚才昏倒的不染走去,苏挽歌暗道不好,脚尖轻点,飞身跃到离不染远的地方,瞬间斩杀几只欲靠近不染的游尸,来到不染身边,苏挽歌把清歌一把插到地上,念了一个诀,为不染造下一个结界。
刚欲转身,却发现身后突然安静下来,刚才游尸琐碎的呜咽声突然没有了。
苏挽歌回头一看,只见沈清寒从月光里走出来,脚下是成堆的游尸。
苏挽歌心道:我去,一瞬间摆平是什么操作!!!
苏挽歌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兄……你做的?”
沈清寒轻描淡写的带过一句,“嗯,不染怎么了”
苏挽歌无奈道,“不染师兄晕血,所以……这游尸吓到他了”
沈清寒眉头明显的抽了抽,不染这特性很是优秀啊!
沈清寒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没有游尸再来侵扰,把不染拖进去之后,又生起了火堆。
“师兄,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游尸?”苏挽歌戳了戳火堆。
“不知,方才听见声音出去一看就发现整个桃花台被从四面八来的涌来的游尸包围了”沈清寒缓缓的往火堆里加柴。
苏挽歌放下手中的棍子,看着地面说道,“师兄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嗯”沈清寒应道。
“我梦见一个鬼,是我前几年见过的一个鬼”苏挽歌缓缓说道。
“嗯”沈清寒亦是惜字如金的应道。
“那个鬼身穿红衣……带着笑脸面具”
沈清寒脸色瞬间变了,同时屋里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度,“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鬼穿着一身红衣服,戴着一张笑脸面具”苏挽歌又说了一遍。
沈清寒迟疑道,“你说的是……红衣倾世?”
被沈清寒这么一提醒,苏挽歌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有想起这是红衣倾世的标配啊!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厉鬼罢了。
红衣倾世……现世了
见苏挽歌呆了一瞬,没有讲话,沈清寒又接着问道,“你在哪里见过的?”
“夷陵的乱葬岗”苏挽歌答道。
沈清寒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去乱葬岗干嘛?”
苏挽歌犹犹豫豫的说道,“额……游山”
沈清寒心道:游山游到乱葬岗?她也是有能耐。
“然后你干了什么?”沈清寒又问。
“我……顺带绞了乱葬岗的游尸”苏挽歌道。
“你一个人?”
“嗯……还有我的九歌和清歌”苏挽歌一本正经的答道。
“你怎么遇到红衣倾世的?”
“我……和那些游尸打着打着他就出现了……我以为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厉鬼而已”苏挽歌呐呐道。
“然后呢”沈清寒继续问。
“然后我就轻轻的和他过了几招”
“你居然还活着”沈清寒感叹。
苏挽歌:……
要是她知道他是红衣倾世,她绝对提着琴就是跑,哪里会上前……找死。
两人没有再说话,苏挽歌细细的回想了刚才的梦。其它的她都没有见过,也不熟悉,不过有一个她倒有点熟悉,就是穿着喜服杀人的“她”……这不是新娘屠案吗!
“师兄,刚才做梦的时候我梦到了新娘屠案的场景,以前我就怀疑能做到这么悄无声息这么干净这么惨无人性的邪祟除了绝,其它的邪祟好像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之前不敢确定到底那个,现在想来这三件事会不会都是红衣倾世干的”
沈清寒沉默了一下,才道:“如果真的是他,那就不好办了”
“可如果是红衣倾世干的,可吴宗主一死、新娘屠案、桃花台命案这三件血案我实在联系不到一起,且动机又是什么?难道这是绝的脾气?”苏挽歌说道。
沈清寒没有接话,只有空气里火堆安静的燃着。突然沈清寒低声骂道,“什么脾气?就是间歇性发疯,脑回路跟神经病有得一拼,以前我见他时,我就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食物残渣”
苏挽歌:……
师兄你居然这么……粗暴的骂人。
你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不落俗套”的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