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万鬼齐哀(三)

  苏挽歌反唇相讥,“你还要脸不要,到现在了还在用人家的剑”

  红衣倾世当然不愿甘拜下风,一边快速用玖琉剑挡住苏挽歌的剑,一边回怼:“你这脸厚得都快堆到九重天了,也没见你抱了一堆金砖啊,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了,今日我来啊,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来弄死你的”,苏挽歌挑起他的剑尖,剑法刁钻的朝他的脖子割去。

  “你有这本事吗?”红衣倾世猛的后退一步,同时用脚挑起一个板凳,朝苏挽歌扔去。

  “你猜猜?”苏挽歌一剑劈开那个板凳,挑了挑眉毛,又朝红衣倾世进行密密麻麻的快击。

  “你猜我猜不猜?”红衣倾世快速出剑,挡住了苏挽歌的进攻。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苏挽歌被他的快剑逼的不得不后退几步,眼看剑就要刺到她,于是快速的转身,险险的躲过剑击,只是惨了那根红丝带,被拦腰折断,一头青丝瞬间散开。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我猜不猜你猜”红衣倾世间苏挽歌被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愉悦。

  “你无不无聊……”苏挽歌有些怒了,横眉冷对的瞪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

  “我彼此你个鬼”苏挽歌抓起身旁的桌子,猛的向红衣倾世砸去。

  红衣倾世立马一剑劈开桌子,不过终究是桌子碍了眼,他没能第一时间看清桌子后的境况。

  木桌才被劈开,一把雪亮的将便横空出现,快速的低在他的胸口上,刀刃锋利,血肉之躯立马泛血。

  红衣倾世的眼里有一丝的不可思议,趁着他走神的这一瞬间,苏挽歌抬脚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得砸到了屋顶,破屋而出。

  在外面守卫的弟子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苏挽歌快速的跑出来,忙不上照顾这些弟子的情绪,从一个弟子手里夺过一把弓箭,抽出三把箭,同时掏出一把符将其穿破挂在箭上面。瞬速拉开的弓箭基本成了满月状,箭与符挟带着厚重的灵力飞向“渊远”

  箭与符在快要射到“渊远”的时候,突然爆开从上到下落成一个圈,将他包在里面。

  苏挽歌再次从那弟子拿抽箭的时候,那弟子抱着箭恐惧的后一步,“师……师姑……我不能给你……那是师叔……”

  “滚过来,那不是你的师叔,没时间了”苏挽歌厉声骂道。

  那弟子不愿意相信她的话,抱着箭又后退了几步,苏挽歌没时间和他解释,直接上前几步夺过他手里的箭。那弟子却不愿意放手,苏挽歌气极便狠狠的踹了一脚那弟子,夺过他手里的箭羽。

  抽出三把箭,将符加在上面,再次拉弓放箭。众弟子见此,纷纷剑指苏挽歌,将她环成了一个圈。

  这些弟子过于碍手碍脚,苏挽歌抬手一挥使出一记灵力,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将所有包围她的弟子打到在地。

  苏挽歌从那个包围圈里跳出来,抬眼看向飘在天空中的“渊远”,“还不打算从我师兄身体上下来啊?再待在里面就要灰飞烟灭了哦……等下有的是时间让你死,别专挑捷径走”

  “渊远”皱眉,“你什么意思?”

  “鬼王大人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带脑子来?”苏挽歌讥讽,“这几天的酒可不是白喝的,加了料,配上这符使用,威力可足了,鬼王没感受到吗?”

  红衣倾世这才回过神来,从身体深处传来难耐的灼烧感。

  “识相的话,赶紧从我师兄身上下来”苏挽歌低头看似漫不经心的又陶出几十张符,不过这符却是另一只符——传送符。

  “如果我不呢”红衣倾世冷冷的看着她。

  苏挽歌朝他翻了个白眼,“那顺便你,我师兄死了能除掉你也算功德一件”

  “你……”红衣倾世气急。

  苏挽歌将符穿好在箭上,放在弓箭上,拉弓,眯着一只眼朝红衣倾世的方向瞄准。

  “给你给你”一团黑气冲渊远的背后冒出来,渊远的瞬间像没骨头似的瘫倒下来。苏挽歌快速的拉过身后几个倒在地上的弟子的身体,及时的给掉下来的渊远做了肉垫。

  那些弟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脑细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挽歌回头看了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楞着干嘛,照顾好掌门”

  红衣倾世刚从渊远身上“下来”,便立马逃出了那个让他难受的圈子,可那炽痛感还没完全消失。

  苏挽歌重新拉弓,朝他的方向瞄准。红衣倾世这次学聪明了,箭离他还老远的时候,他便挥手打出强劲的鬼力。

  苏挽歌用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和借着符张燃烧而弥漫的烟气绕到红衣倾世身后,“谢谢了,这是传送符”,再次一脚跩向红衣倾世,直直把他踹入爆破的光圈里,随即自己也跳进还没有消失的光圈里。

  再次睁眼时,眼前的景象翻天覆地的换了个模样。

  “哎,记得那个地方吗?”苏挽歌忽然出声,手指着新娘屠案发生的城镇,让红衣倾世猛的看向她。“以前,我是在那里杀死的,今天我在这里杀死你,还不错吧”

  红衣倾世冷笑:“谁杀死还不一定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啧啧,我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人呢?啊,不好意思,抬举你了,你连人都不是,勉强叫你东西吧,辱妻弃女的东西……”苏挽歌看向他,恨意和她眼里的暗红色一样汹涌而刻骨。

  红衣倾世的手指紧紧握住,似乎能听见骨头卡卡做响的声音,每一个字似乎都咬牙切齿,“我辱妻弃女,我禽兽败类,好,姑且我就是这么个人吧。但你口口声声只知指责我的错,那她呢,她江簌月又算个什么东西?身份高洁?书香门第?贞洁烈女?我呸,恶不恶心啊,她配吗?”

  “未婚先孕,这是贞洁烈女干的事?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就是这种货色吗?她不是比谁都爱慕容玉吗?她自己说的,然后呢?慕容玉得到什么了?多浪荡的一个公子啊,都为她改邪归正了,她多自豪多骄傲,谁都比不上她独特……她所谓的情比金坚,比放在地上挫的泥垢都还不值钱。”

  “这些我都姑且不说,她有了谁的孩子我都不管了,因为我爱她啊,我低三下四的对她说只要她愿意和我好好的过日子,我什么都可以原谅她。她呢,你猜她对我说什么,她说我做梦……哈哈,成婚七年,我只碰了她一次,还是强迫的,我算什么丈夫啊……这些也随她去吧,我衣食无忧的养着别人的女儿七年,还不够吗?她呢,她居然背着我去见小情夫”

  “天呐,我那么伟大干嘛?我为什么要忍着她?她不是让我做梦吗?行啊,我也让她做梦,恶梦恶鬼缠身,不知好歹的东西,呸”红衣倾世最后几乎上用嘶吼出来的。

  苏挽歌握着清歌的骨节有些泛白,“既然都是江簌月的错……那什么你要还要这样对温婉?”

  红衣倾世冷笑两声,“母债女偿……你本来也就不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