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祸倚福所伏(五)

  握住季绯月的腰,顺速的换了一个体位,成了季绯月在下,他在上。

  低头亲上了季绯月的唇瓣,枝头上的鸟都害羞的飞走了。

  过了些时候,宸越才停了下来,侧身和她一起躺在凉亭的木板上。

  “你故意的?”

  “嗯哼……”

  季绯月抬手掐向宸越腰间的肉,狠狠的一拧,“长本事了你?”

  宸越吃痛,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错在哪里?”季绯月问。

  “错在……错在哪里啊?”宸越又一脸疑惑委屈的看着她。

  季绯月暗道不好,她总是招架不住他这一招,赶紧坐了起来,“不和你一般见识”

  坐回凉亭的栏杆上,打开那个箱子,拿了几封文书快速的翻阅着。

  宸越掸掸在地上滚的灰,坐在季绯月旁,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在看什么?”

  季绯月没看他,“字”

  宸越:……

  “对了,苏挽歌是出了什么事吗?”想起今早的事,宸越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出了点事”季绯月看封文的动作停了一下。

  “什么事?”

  “一言难尽,上次和安南王一战,受了重创”

  宸越点点头,“听说红衣倾世和仙门宣战了,是真的吗?”

  季绯月重新看着封文,“真的”

  “仙门真是一直处于风雨飘摇啊”宸越叹道,“那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不知道,听师尊的吧”季绯月说道。

  “到时候真打起来了,你不会也要上吧?”宸越担忧的问道。

  “不然呢?”季绯月挑眉。

  “那怎么可以,要是真打的话,我替你上”

  “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呢,你替我上?你还嫌仙门不够乱啊?本来仙门与魔族的关系就紧张,又加上与安南王一战,那就更敏感了,你还想替我上。要不是你与安南王不是同一派系的,我都不敢放你进来”

  “可……”宸越还想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我什么人,不会出事的”

  “你说的啊,你要是敢出事……我可咋办啊”宸越说着说着,抱紧了季绯月的胳膊。

  季绯月无奈的推推他的脑袋,“让开,让开,打扰到我办正事了”

  “不要”

  “你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

  “你怎么会舍得呢……?”

  “想试一下吗?”季绯月眯眼看着他。

  “我错了……”

  “乖”季绯月轻笑,转头继续看着封文。

  到了日入时分,季绯月才把宸越打发走,回到自己的居房处,便看见了沈清寒有些失魂的坐在院子里。

  她走上前问道:“师尊?”

  沈清寒闻声抬头看着她,说道:“为师有事要问你几句”

  “师尊问便是”季绯月道。

  “近日你可是与峰外之人交往过密?”

  季绯月的眼神暗了暗,如实道:“是”

  “可是魔族中人”

  “是”

  “你可知魔族与仙门势不两立?”

  “知”

  “那你为何还与他继续往来?”

  季绯月想了想,坚定道:“因为他是徒儿的……意中人”

  沈清寒藏在眼里的怒火和心中的气愤消散了几分,如释重负的轻轻呼了一口气。

  季绯月又说道:“若师尊不喜,徒儿退出玄远峰便是,绝不会给玄远招来骂名,但他……离不得”

  沈清寒站起来,看着她,半晌才道:“罢了罢了,古语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庄亲。他若待你真心实意,我亦无话可说,你也无须退出玄远。”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既知自己是九阴圣体,炼的却是仙门之道,两者相冲,有损经道。你若想与那人长久,便止步于此吧”

  季绯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近来觉得有些心浮气躁,筋脉不通,原来是这样。

  “谢师尊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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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仙门百家都在忙着备战红衣倾世,唯云清峰主苏挽歌显得有些闲,其他都还好,就是往楚竹峰跑得有些勤。

  苏挽歌用一个红色的丝带将头发松垮垮的束在脑后,还算无伤大雅,一袭白衣,仙风道骨。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青壶,摇着一把扇子,悠哉悠哉的踏上楚竹峰的阶梯。

  走进楚竹峰的大门,有几个弟子前来告知她掌门有事去不惑天了。她笑笑,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自顾自的走向了渊远的雅山居。

  推开门,走了进去。环视一圈,雅竹白荷,青石黑瓦,很是别致。

  将酒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缓缓的坐了下来,倒了一小杯,慢慢的喝下去。

  抬眼看看天空,乌云密布,沉闷得透不过气,连空气也染了几分沉重,死气沉沉的,安静得不像样子。

  坐了一会,便听见推门的声音,苏挽歌抬眼便看见一脸疲惫却又勉强笑颜的“渊远”,当真是无懈可击的为仙门战事奔波的愁苦操劳样。

  “师妹又来了?”

  苏挽歌淡笑:“嗯……”

  “最近事情这么多,怎么老往师兄这里跑?到时候别人该说你的不是了”,“渊远”走过来坐下。

  苏挽歌倒了一杯酒,递给“渊远”,“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便说吧,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师兄顶着吗?我操那么多心干嘛?”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一峰之主,身在其位当处其职,此等混账话下次不可再说”,“渊远”看苏挽歌安然无事的喝下酒水,他也就放心的喝下一杯。

  这几日苏挽歌像抽了疯的频频来找他,倒也不做什么,就是聊聊天,喝喝酒,却隐隐的让他有些不安。

  “嗯……”苏挽歌随意的答道。

  “对了,我听秋善说你的暗毒又犯了?”,“渊远”状似无意的问道。

  苏挽歌倒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嗯,师兄觉得呢?”

  “渊远”看着她,没有说话。

  “没事,师兄这么紧张我干嘛?我好得很,师兄觉得我像暗毒犯了的样子吗?”

  “渊远”眼里的光暗了几分,有些急躁,“秋善不是说你已经暗毒泛滥了……”,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反常,他又赶紧道:“不过现在看到你这幅样子,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